“嘘!有人来了。”蛮蛮长期处在静谧的地下世界,听觉十分的灵敏。
只听见殿门外有宫婢禀报:“娲后驾到,请宓王妃速来迎接。”
蛮蛮听见这声通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上了床,顺手又将被子盖到头上。
“呵呵…公主,看来您并无大碍。”肉肉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还不快去迎接皇嫂。”蛮蛮窝在被子里闷声闷气的说道。
“是,公主!我这就去。”肉肉连忙射出一道蛛丝晃晃悠悠荡到殿门前,伸手便拉开了殿门。
正在此时,站在门外的侍女刚好抬手去叩门,身体突然落空,一下子就扑倒在肉肉的怀中。
“啊!你这个丫头好不莽撞。”敲门的婢女刚要发火,抬头见到对方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哥哥,不由得双颊染上了一层红晕。
“呵呵…竟然还是个处子,处子之血的味道好诱人。”肉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用手挑起了她下巴,垂涎欲滴起来。
这个年轻的婢女没有想到肉肉竟然会如此的大胆,一时手足无措,变得更加羞涩起来。
站在后面的侍女颇为年长,她见到肉肉如此孟浪,立即大声喝斥道:“放肆!帝后驾到,你这个小厮还不跪拜。”
肉肉这才回过神,发现不远处站立着两个人,其中一位女子雍容典雅,仪态超凡,她不仅容貌美丽,举止端庄,还有种母仪天下的气质。
站在旁边的男子蓄着一绺稀疏的胡须,神态谦和恭顺,手里还拎着个药箱,应该是宫中的一位医官。
“属下拜见帝后。”肉肉立即单膝跪地。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御澈殿?”娲后见到宓王的住处竟然冒出个毛头小子,十分不解的问道。
“我是王妃的贴身婢女,名字叫做肉肉。”肉肉恭敬的回答道。
“启禀帝后,她就是大早上前来讨要草药的那个不男不女的…魔族侍女。”年长的宫女指着肉肉说道。
娲后仔细看了看肉肉,心想:魔族的人果然是与众不同,此人身材高挑,胸部平坦,又用椭圆形的皮子遮住了一只眼睛,虽然面容清秀却透露出一股难驯的野性,哪里像是陪嫁的婢女,分明就是个看家护院的侍卫。
“不知宓王妃吃下治疗风寒的草药感觉如何?”帝后摆了摆手,示意让肉肉在前面带路。
“呵呵,王妃吃下药后已经好多了,只是腿上受伤行动不便。”肉肉笑着答道。
娲后深知神魔联姻事关重大,在得知蛮蛮落水后立即找来了医官,又派人等候在太昊宫门外告知神帝,让伏羲来说服宓羲到月芽湾来探望蛮蛮。
她跟着肉肉穿过几个洞窟般的拱门,很快的就到达了蛮蛮的寝殿。
“哎哟!好疼呀…”从里面不断传出痛苦的声音。
娲后走到床边只见到寝殿里十分阴暗,脚下铺着白色的毛皮,四周陈设之物极为的奢华,精致的玉床上纱幔垂落在地面上,隐约见到里面的人蒙头正躺在床上。
“我的腿好痛呀…夫君你为什么要这么用力的推开我?呜呜…”蛮蛮抽泣起来。
娲后轻轻掀开床幔,见到蛮蛮正躲在锦被里哼哼着,她亲切的拍着被子,“弟妃,你的腿很痛吗?让皇嫂来看看。”
“呜呜…”听到了帝后的声音,蛮蛮的哭声愈演愈烈,从锦被里悄悄地伸出一条白皙的腿来。
娲后见到蛮蛮的小腿上布满了又青又紫的淤痕,看起来十分的触目惊心,立即说道:“没想到弟妃伤的这么重,等二哥下了早朝定要让他到这里来陪罪。”
“呵呵…”蛮蛮听到了帝后的话忍不住偷笑了起来,接连又哼哼了几声。
娲后抚摸着蛮蛮的伤处,柔声说道:“我带来了宫中治疗外伤的医官,让他为你好好的诊治,再敷些消除淤血的草药才能尽快恢复。”
蛮蛮听说医官要来为她诊治,“嗖”地一下将腿缩了回去,连忙推拒道:“万万不可!我们魔族从来不让外人为自己诊病,特别是陌生的男人。”
“那怎么能行,只有敷上臼碎的药草才能尽快恢复。”娲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稍后,让夫君来为我敷药便可。”蛮蛮窝在被子里羞涩的说着。
“哦!呵呵…”娲后这才恍然大悟,笑道:“二哥在军营经常为兵士们处理伤口,也算是得心应手。”
“嗯!嗯!”蛮蛮不停的点着头。
“公主,属下也可以每日为您敷药。”肉肉站在一旁殷勤的说道。
“我和帝后在说话,你插什么嘴。”蛮蛮气急败坏的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对肉肉喝斥道。
娲后见到蛮蛮皮肤白皙的几乎透明,鼻梁高挺,嘴唇丰满,十分的妖娆,此刻她闭着眼睛看起来面容并无异于常人。
“肉肉,快把我的遮面拿过来。”蛮蛮把手伸到丝帐外吩咐道。
“弟妃,你看!宓王已经到门外了。”娲后对蛮蛮的眼睛十分好奇,立即拉住了蛮蛮的手。
“夫君他在哪里?”蛮蛮不由得睁开眼睛向门口看去。
只见两道刺眼的光芒透过丝幔的缝隙直射了出来,娲后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弟妃,你的眼睛…怎么会这样?”
蛮蛮心里直呼上当,她连忙闭上了双眼,“皇嫂,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眼睛很可怕?”
娲后握住了蛮蛮的手,柔声说道:“并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感到很痛心。万物皆生长,内心之所向,只要弟妃能够接受阳光的洗礼,逐渐适应这里的环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万物生长,内心所向……我的眼睛真的会像夫君那样吗?”蛮蛮睁开眼睛,两道强光又射向娲后。
娲后仔细端详着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您说过夫君已经到了月芽湾,他现在又在哪里呢?”蛮蛮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这…”娲后一时语塞竟然无法应答起来。
“我送你回来的时候并无大碍,又怎么会伤到腿?门外传来宓羲冷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