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便是他对秦渊说的。
是秦渊替他解了身上的封印,帮他恢复了理智。
“好像平衡了。”
秦渊望着场上的形式,此刻这诡异西门庆就像是此前的诡异武大郎一样暴走疯癫。
好似没办法接受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看着面前这个短暂滞空、风度翩翩的青年文士,他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卑劣。
明明他来到这世上都换了一副模样!
“为什么还要变回来!”
它嘶吼着,每一拳都如同要眼前这个渺小的武大郎给砸死。
“给我死!”
听着它这话,武大郎暂时没有理会它。
只是学着起初秦渊与自己战斗的经验,在被攻击中,如同海洋中漂浮的一梭孤舟。
随心躲避游走!
偶尔施展自己所领悟的技能!
“君子如神,小人如诡,斩诡除邪,行圣之道。”
见他口出典章文辞,周遭文气升腾缥缈,手中猛然折扇展开,露出其中四个方方正正的字体:君子如神!
“去!”
在他一挥手,那把折扇,于空中翻转如同半月弯刀一样锋利光洁,同时膨大。
快速对着诡异西门庆刺啦左右来回挥砍!
每一下,都能把它砍的诡气消退,诡血弥散。
“你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强!”
诡异西门庆那庞大的身躯,此刻已经血肉模糊,诡躯里的黑血从破口处流出,他那狰狞丑陋的面孔尽是质疑。
他不敢相信,武大郎能变得这么强!
但这就是事实!
“区区两个人类,怎么可能帮助到你!”
见无法对武大郎造成伤害,甚至自己还被他所伤,诡异西门庆恼羞成怒,愤怒火上加油,想到了秦渊二人此前的行径。
汹汹怒火,朝着秦渊两人倾泄而去!
“明明这世界的人类都是最低贱的存在!都是我们诡异的口粮,为什么会发生了这种事!他们怎么可能帮到你!”
它放弃了攻击武大郎,反倒是冲着秦渊、凌英二人杀去。
“我要杀了你们!”
听着这如同山谷里回荡的恶魔之音,本以为没自己啥事,在看戏的凌英,脸色都要吓白了。
他可经不起d级诡异的蹂躏!
“还愣着干啥,准备躲避吧。”
对此,秦渊推开凌英,望着那如同山岳倾倒的诡影朝自己这个位置袭来。
他笑了!
“人纵有一死,何惧怕焉?”
秦渊手中那此前凝聚起来的搏杀之意,真龙之形,在重新汇聚。
“这一拳打爆你!”
信念无比的声音从秦渊口中肯定的说出。
他在原地,蓄势待发!
准备搏杀这个诡异西门庆,
给他个最后一击!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水利万物而不争,天下莫柔之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
但诡异西门庆在空中对着秦渊二人扑来的同时,周围悠悠传来读书声。
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那一捆捆,由深蓝色的水流构成的枷锁,将诡异西门庆在空中锁住,使他在半途空中直接落地倒下。
同时将它恢复了人身,那一个丑陋矮小的身影。
“圣人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后面又一道诵读声悠悠响起,同时一股浩然正气出现在武大郎身上,如同江河爆发,喷涌而出,使他周围刺目如光日,璀璨如圣临。
他于地面升起,漂浮在空中。
“西门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只见他对着诡异西门庆一指,身侧周围那些浩然正气便朝着诡异西门庆不断涌去。
地面的西门庆,在不断挣扎!
但随着浩然正气的不断灌入,它渐渐无声!
“爆!”
秦渊望着这一幕,口中吐出这么一个词来。
好似伴随着他的宣判。
地面那恢复原样的西门庆,在体内诡异之气与那浩然之气交织在一起,如同水火不容一样,在顷刻间爆炸起来。
化作灰灰!
周围在一刻间,全都是漆黑灰暗的诡气迷烟。
但却无法近身武大郎!
“这人好正,不对,是这诡异好正义的模样。”
望着这一幕,凌英不禁张嘴道。
看着武大郎结束浮空,随后朝着自己两人走来,凌英像是没有防备一样。
把他当成了好诡一样!
“白痴。”
对于他这副模样,秦渊淡淡耻笑。
“这世上哪有什么好诡?”
做人在何时都不要放下提防之心!
秦渊身上淡淡积蓄着内气能量,随时准备战斗。
“谢谢你兄台。”
然而武大郎走过来之后,便是拱手对着他道谢。
他似乎瞧见秦渊的戒备,解释道:“兄台你多虑了,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若非是你助我解开封印,我怎么可能报杀妻之仇。”
“你是我恩人,在下武植,武家长子,人们都叫我武大郎。”
“我学的是文圣之道,自然不会将恩仇报。”
对于武大郎这话,凌英听了之后,就觉得这个诡异很正直。
“大佬大佬,他好像是个好人诡。”
凌英有些兴奋的对着秦渊喊道。
“诡异之言,可信?”
对于凌英这话,秦渊淡淡道。
这话让凌英搪塞,
不知怎么回复。
但对于凌英,秦渊可没心情跟他扯淡。
他只是换位思考站在武植的角度,觉得他不会放过自己的。
于是秦渊冲他开口问道。
“武植,你就不怪我杀了你那诡异的妻子?”
说到这,秦渊微顿言,想看看武植脸上神情的变化,但却没看到,于是继续说道:“说来,我也是你那杀妻之人,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要战便战,何须多言。”
听着秦渊这话,武植掩面,似有悲痛漏出。
“人死如同灯灭,阿莲她若非是为我,否则定是不会做那伤人性命的诡怪,说来也怪我,全是我的错。”
武植想到自己身上那封印枷锁,潘金莲就是打算帮他破除封印。
所以才打算去害人,但仅那一次。
结果她诡就没了。
“杀人者人恒杀之,阿莲想害你,却被你反杀,我不怪你。”
武植眼中泛有水花,又哽咽了几下。
随后自顾的说了起来。
“我与阿莲本是清河县人,乃青梅竹马,我赴京考,衣锦还乡,那日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是我迎娶她的时候,奈何西门庆这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