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帆心中暖洋洋的,笑眯眯地点头答应了杨老三的话,抬眸时注意到杨老三额头上的伤只是结痂了,却隐约有感染的趋势。
杨锦帆心中不免自责,迄今为止,她还没给杨老三喝过灵泉水。
杨老三头上的伤只是清洗了换过一次药,之后在没有处理过。
杨老三一天到晚忙着干活还来不及,哪里有心思管顾自己额头上的伤。
又是汗水又是灰尘,加上洗脸时胡乱擦拭,这样一来二去,不就感染了。
“哎爹,我不累的,顾郎中家干活不重的。倒是爹,你头上的伤咋还没好?我在顾郎中家待这几天也学会了些皮毛,待会儿我给爹处理一下伤口,会好得快些。爹才劈完柴,怕是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我去给爹倒。”
说完,撒腿就跑,不给杨老三拒绝的机会。
杨老三看着杨锦帆的背影,心下全是感动。
阿帆虽是个女娃,在他眼里可不比男娃子差,乖巧又听话,懂得心疼自家爹娘。
杨老三与王氏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欣慰。
杨锦帆跑到厨房里拿了一只碗,往厨房里的小水缸里舀了一点水,接着将手指放再碗边,引出灵泉水放满碗,端出了厨房。
杨老三和王氏去拾刚刚劈的柴火,杨锦帆端着水走到杨老三面前。
“爹,你先把柴放下,喝点水再忙。”
杨老三笑得合不拢嘴赶忙放下柴火。
“诶,诶,好,爹喝!”
汉子拍拍自己手上的灰,往衣服上擦了两下才接住杨锦帆递过来的碗。
杨老三小心翼翼地喝了起来,一滴没洒,知道的是喝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陈年佳酿。
喝完水,杨锦帆伸手去接碗,杨老三没递给她,望了一眼身边的王氏,说道。
“阿帆,你快去歇着,其他的交给我和你娘处理就行,待会儿爹会打热水来给你泡脚。”
王氏也对杨锦帆温婉一笑,点点头示意她回房就是。
杨锦帆也不再推辞:“那爹娘我先回房了,你们忙完就赶紧回房休息。”
杨老三笑得十分灿烂,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闺女端的水就是好喝。
一口下去,神清气爽!
目视着杨锦帆回了房,杨老三才拉着王氏来去灶锅前边生火边说悄悄话,言语间都是对杨锦帆的夸赞。
杨锦帆回到三房屋里,关上房门,意念一动便进了空间。
弥七宝正在山涧的秋千上荡来荡去,从杨锦帆动意念时她便知道她来了。
这架秋千不是杨锦帆之前看到的那架类似躺椅一般的藤蔓秋千,而是固定在一棵参天古茶树枝干上的凌空荡秋千。
弥七宝整个人正站在秋千上,双手扶着秋千两边的绳子,粉色的身影随着高荡的秋千时远时近,秋千下是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山崖,山崖下有哗哗的流水声传来,前方是翻腾的云海,远处是温和柔美的日光,树枝摇曳。
空旷的山崖上四处回荡着弥七宝欢快的仙音笑声,有种踏破时空从远古传来的悠远和期待感,令人情不自禁身心自然放松的愉悦。
“小泥点子你来啦,快上来一起玩!”
熟悉的声音萦绕在杨锦帆耳畔,她垮下眼皮,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不给她思考的余地,一条粉色的神云霓裳锦帛带已经裹住了她的腰,一下将她带到秋千上。
还没等杨锦帆反应过来,她已经站在了弥七宝的身旁,弥七宝伸手拉住她,一股圣洁的神力向她全身席卷而来,有一种被神光洗礼的平静,感觉身子一下轻盈得一阵风过来,她都能乘风而去。
“小奴仆,伸出你的小手抓紧那边的绳索,本君要带你起飞喽!”
杨锦帆按照弥七宝的示意伸手抓紧绳索,她感觉脚上踩着的秋千似乎比刚才大了不少,她在下面站着看时,明明秋千上只站得下七宝宝的。
“放轻松,不用担心,有本君在,不会掉下去的。”
杨锦帆兴奋地点点头,眼神示意弥七宝她已经准备好了。
她拉过神仙大佬的手,神仙大佬还要带她荡秋千。
拜托,只要投胎转世时不喝孟婆汤,这牛皮都够她吹几辈子了好吧!
弥七宝露齿一笑,容颜足够颠倒六界众生,杨锦帆被迷得七荤八素。
明眸皓齿的神颜在身侧,天地浩荡的气质在冲击,空灵神圣的仙音在回荡,杨锦帆只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舞蹈,每一缕躁动的灵魂都受到了安抚。
七宝宝是她见过最最最最好看的人,不对,是神。
没有之一!
弥七宝衣袖轻轻一挥,巨型秋千开始摆动,向前,向后,再向前,再向后,越荡越高,越荡越高!
高到杨锦帆只要伸手就能触及到天边的太阳,她也就真的伸出手去摸,摸到的却是虚空云雾。
天地间都回荡着两人愉快而放肆的欢笑声,灵池里的鱼儿动了,随着弥七宝的仙音飞出池外,向摇荡的秋千飞来。
桃花林里的桃花动了,从桃树上自动脱下,花瓣整齐有序地向杨锦帆她们飞去。
仙桥上空盘旋的五彩鹊群动了,叽叽喳喳地朝山崖飞去。
林子里的神兽成群结队朝山崖跑来,再腾空而起,自动衍生出羽翼在空中奔跑翱翔。
花草树木皆自动脱离本体,朝杨锦帆和弥七宝奔来。
一群接着一群,在触及到杨锦帆面庞时又恰如其分地停了下来,然后向她头顶上空飞去围成圈圈,欢快地奔腾,天地万物好似皆为一体,又各自精彩,真实却又梦幻。
“人生究竟要寻求怎样的结局呢?”
杨锦帆轻声呢喃,似自语,又似询问。
“人生需要寻求什么结局吗?得不得善终不是都要轮回,不必刻意强求,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杨锦帆将弥七宝的话都默默记在心里,神仙大佬说的话自然分量超高。
也许不是她一个凡人能参透的,不过她相信,终有参透的一天。
“那人的生命有什么意义呢?”
“生命的意义从无标准的定义,想了解得自己去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