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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打得害怕的蜷缩着身子,却被束缚住手脚不能动弹,也叫不出来。

女孩把他暴打了一顿,叉着腰斥道:“滚吧!别让姑奶奶再看见你!”

女孩身后的青年走上前来,对谢回玉抱拳行了一礼:“多谢道友出手相助,我与师妹第一次出门,没想到就遇到此等无知之人,如果没有你,恐怕我们还要费不少功夫。”

青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谢回玉身边青山白纱袍的女子,总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举手之劳。”谢回玉淡淡的点头,俊美精致的五官让好奇看向他的女孩一阵惊艳。

“好,好漂亮的小孩!”女孩眨眨眼:“你几岁了,是哪里人?”

这两人虽然没有穿明剑宗的弟子服,但从腰上挂的令牌可以看出,他们是偷偷跑下山玩的外门弟子。

谢回玉神色冷淡,牵起巫山的手绕过他们:“与你无关。”

女孩一听这话,急忙拦住他的路,不让他走,她扬着下巴,语气骄纵:“你这小孩怎么这么没礼貌,就问问你怎么了?”

与她一起的少年拉了拉她的衣角:“晓晓,人家刚才帮了我们,你别这样。”

他转头对谢回玉歉意的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师妹她平常被宠惯了,有些任性,我替她向你们道歉。”

谢回玉瞥他一眼,微微颔首。

他们走后,少年教育女孩,语气责备:“我们可是偷偷跑出来的,你低调一点。”

名叫晓晓的女孩撅起嘴巴:“好吧……我就是见这小孩长的挺漂亮的,想和他说说话嘛。”

少年无奈的说:“你没看见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吗?那样的美人,气质出众,他能看的上你?”

晓晓垂头丧气,锤了少年肩膀一下:“我又没想跟他有什么,那小破孩才几岁啊,我喜欢丹峰的辜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风,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辜师兄一面?”

“辜不负他抽了自己的情根,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的。”程风拍了拍她的头,提醒她。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十七年的友谊让他们非常了解对方,这一根筋的姑娘还不肯放弃她的爱情幻想。

晓晓不服气的鼓起脸:“那也不一定呢!”

程风抱着自己的剑,摇摇头:“你就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吧。出来这么久了,我们回宗门吧。”

女孩低落:“哦……”

……

巫山的神识扫过路边的摊位,一路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突然,角落里不起眼的一抹浅绿色一闪而过。

仙尊放出神识看去,是一块圆润晶莹的平安扣,浅浅清淡的绿意好似春风化雨,看着心情就能好起来。

碧绿的玉环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但这只是凡间普通的玉石,除了好看之外没有一点用,修士大多不太注重着装,这枚平安扣很长时间卖不出去,所以被摊主随手扔在了角落里。

巫山:“这个,我要了。”

“好嘞,一枚下品灵石,仙子您慢走。”

摊主大概是觉得血赚,有些不好意思,临走又送她一支白玉簪。白玉倒是也质地上乘,只是和平安扣一样,凡尘俗物,不值钱而已。

巫山牵着谢回玉慢慢走,她摸了摸谢回玉的脑袋,轻轻笑着,眉心的朱砂痣似冷犹凝,如隔云端,如在眼前:“求道之路多舛,这平安扣虽是凡间流行的物件,今日本尊却要图了这个好寓意。”

她把买来的平安扣挂在倾山的剑柄上,轻盈的流苏飘飘荡荡,青碧色的玉石碰撞出叮当清脆的声音。

谢回玉眉目清朗,眼睛如一池深幽的天泉,寂静的泉水被和风吹起一圈圈涟漪。

“我们修仙逆命之人,注定剑下会有无数亡魂。”她的眼眸仿佛扑簌簌在落雪:“天地辽阔,混沌无限,小阿玉,你才十二岁,本尊却已经五百多岁了,唯有心中平宁安远,才能守得了本真,不被万千浮华迷了心智。”

青衫白纱袍的女子清冷卓绝的脱离人间烟火,仙姿绰约,如远致的风,亲近又稍纵即逝的疏离。

谢回玉凝眸,眉眼坚定矜贵,薄唇轻启:“弟子明白了。”

修仙界弱肉强食,谢家遭横祸被各门派练手屠戮,血河遍地只有他一人苟活于世。

明剑宗没有参与谢家的灭门惨案,谢回玉还在这里找到了新的归宿,他感恩不尽。

他不再是天真无邪的小少爷,而是背负血海深仇的弱小少年。

筑基初期的修为在仇人面前如同蝼蚁,他不甘于此!

谢回玉握紧拳头,望着巫山落霜似的容色,弯了弯唇:“我们回霜峰吧,师尊。”

厚积薄发,不惧雷雨。

百年弹指一挥间,悲欢转瞬成须臾,四海八荒河流淌,天下英杰列次第。

生灭存亡,疾风惊变。他谢回玉,要在明月星辰下傲立,在风霜中站的笔直!

……

孟池正站在雾气缭绕的霜峰上,瞥了一眼巫山身边的谢回玉,精致的脸如诗如画。

因为巫山常穿灰蓝色的衣衫,他也有心机的在白衣外终日披着深蓝的袍子,宽大的衣袖衣摆,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

丹峰峰主嗓音温亮,仿佛冰泉融化:“霜泠,你此去玉壶宗,顺便把辜不负带回来吧。他在玉壶宗那么多年,也没对那掌门之女上心,还不如让他回宗来。”

辜不负天同样是天赋异禀的天才,大家都将他默认为孟池正的接班人。

但此子天性冷漠,意志力惊人,修炼速度太快,他为了不让自己生出心魔,忍着剧痛,强行拔除了自己的情根。

那玉壶宗的掌门之女却是对他一见钟情,即便辜不负注定不可能动情也不放弃,玉壶宗掌门只得央着明剑宗把辜不负送过去,让两人试试培养感情。

两派素来交好,辜不负就在玉壶宗待了五年。

巫山点点头,灰蓝色的衣衫轻轻飘扬:“你若是想他,也可以和我们一同前去。”

虽然不是师徒,但孟池正这个峰主惜才,和辜不负之间,胜似师徒。

孟池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语气带着揶揄:“你若想让我陪你,也不必想出如此拙劣的借口,女子出行总会不方便,我去也能护着你,对吧。”

巫山觑他,祭出自己的飞舟,拉着谢回玉上去:“天下无人能伤得了本尊,不需要人作陪。”

言下之意,想保护我,你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