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生的惊呼中,张满笑不出来了,在他得意忘形时,一双脚缠满了冰霜,与擂台连在一起,拔都拔不出来。
李殊潮绕到他身后,快速的突刺劈砍,张满的板甲术根本来不及防守,转眼间就身中数剑,鲜血染红了衣服。
张满气的呱呱大叫,奋力一戟将冰块砸碎,转过身愤怒的盯着李殊潮。
李殊潮一边往后退,一边勾食指,挑衅味十足。
“老子要杀了你。”张满嚎叫着冲向躲到角落位置的李殊潮。
他有自信,只要跑动起来,就不会被冰流冻住,他要用最酷炫的方式终结李殊潮。
张满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李殊潮手中的长剑,随时准备使用板甲术,同时,他做好了挥舞月牙戟的准备,突然,他只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栽去,李殊潮顺势一拉,侧身一脚踢到了他的屁股上,将他踢下了擂台,摔倒在草地上。
擂台边缘早就结了一层冰层,而气愤的张满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他爬起来,跳上擂台还想再战,韩秋信说道:“李殊潮胜。”
“我不服,我没输,他耍诈。”
“胜负已分。”韩秋信将七百铜灵丝交给了李殊潮,自此李殊潮拥有的铜灵丝足有两千九百根。
“冰封术?”
“是黄阶中级的法技冰流,比冰封术要强点点。”
“他挺厉害的嘛,就会第二个法术了。”
“要是没有限制的话还是张满厉害,因为很难破防。”
“不见得,我现在觉得李殊潮要更强了。”
李殊潮见张满脸上摔挂彩了,给他使用了治愈术,治好了他的伤。
这对张满来说,却是最大的侮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打败我,然后还治愈我,这是想说让我一个法术都能赢我吗?
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糟糕来形容了,简直是跟吃了屎一样。
韩秋信见张满还在叫嚣着不服,冷声说道:“他是奶妈,同等级输给公认的打架最弱的奶妈,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
张满的脸瞬间通红,这真的是杀人又诛心了,他大声对李殊潮说道:“我们再打一次你敢不敢。”
“不来。”
“你是个胆小鬼,你没种。”
李殊潮并没有理会他,而正是因为这样,张满更加生气,这就相当于他被打脸了,现在想证明自己,打回来,结果别人不玩了。
论起力量和速度,都是张满强一点,论起法术,板甲术更适合单挑,冰流的辅助作用更大。
如果重新打一场,众人认为还是张满的赢面大,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然而王听汐知道,李殊潮在藏拙,根本就没有用尽全力。
有同学说道:“随便换个人有张满那实力,都赢了吧。”
“谁要他作秀哈哈哈。”
张满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嘲笑自己的话语,气的人差点晕过去。
李殊潮心情也是大好,放学后直接去了荒图斗兽场,开心的和胡不白说了自己打赢张满的过程,本以为胡不白也会开心,不想他不但不开心,反而非常的气愤。
胡不白指着墙角说道:“你给我蹲马步去,蹲半个小时先,想明白了再来跟我聊。”
我想什么啊?哪里出问题了?李殊潮满头雾水,都搞不清自己哪里做错了,但还是按照吩咐蹲起了马步。
实在蹲不住的李殊潮跌坐在地上,但又立马站起来靠墙而站。
一个小时后,胡不白说道:“知道错了没有?”
“老师,我错哪里了啊。”
“我没跟你说吗?”
“你跟我说什么了?”
“,,,”
“???”
胡不白咳嗽两声,说道:“你竟然浪费时间去学冰流这种法术,你怎么想的。”
因为我学会了冰流所以罚我,这是什么道理啊,“老师,我不懂为什么不能学习冰流。”
“你应该跟我学习制毒,然后学习施毒术,把毒练到极致。”
“老师,我不喜欢用毒,”
“你找我当老师不学毒?你不知道我最擅长的是什么?”
“用毒啊,我知道。”
胡不白气的胡须都立起来了,在组织好语言后,说道:“我给你说说我的故事,我在十六岁的时候,也是从治愈术开始的,那个时候我也想着怎么打赢别人,而不是专心的去学习治愈术,大约过了一年,我学会了几个对战的法术,我很开心,觉得自己学的快,是天才,可是又过了一年,我才发现,我不仅治愈术没有学好,对敌的法术也没有学好,我从一个天资卓越的人变成了一个平凡人,当时的我找了很多原因,也找了许多人,最后得知自己错在了哪里,错在不够专心,不够专注,我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后来,我放弃了与人对战出风头的想法,专心的研究我的治愈术。”
“老师,我想学习冰系法术,不想学施毒术,而且我的灵力你也知道,对毒有抗拒。”
“你真要气死我,果然,你成不了我的徒弟,你走吧。”
李殊潮蹲好马步,说道:“那我把您的治愈术学到极致啊,以后我厉害了,逢人就说胡老教的好。”
“呵呵,其实嘛,我就没想收你,就是让你给我打杂,然后用用你的鲜血和毛发而已。”
“那,老师,我跟着你打杂呗,你想教我就教呗,不想教我,就不教呗。”
“这都改变不了你的想法?脸皮可真厚,你知不知道我的毒,可以让你越阶挑战,可以让你击败数十倍于自己的敌人,你知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
李殊潮手掌相合,头贴手掌,跪于地面,“徒儿知道,但是我想做自己。”
“吗的,死倔死倔的,气死我了,你给我到一边站着去。”
“好。”
胡不白拿着剪刀剪下李殊潮的些许头发,在一旁开始了自己的研究。
一个小时后,李殊潮站着没动,胡不白走出了实验室。
白墙上时钟流转,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
实验室外,胡不白躺在太师椅上,怒骂道:“这么邪门,让他站着就站着,不行,一定要赶他走,不对啊,我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他是我的徒弟啊,那就让他给我干活。”
胡不白走进实验室,本来靠着墙的李殊潮立即做好了蹲马步的姿势,一副我很认真的样子。
“别装了,我饿了,把你钱交出来,请我吃饭。”
李殊潮老老实实的把全部财产,两千九百铜灵丝掏出。
“你干嘛,我有那么流氓?留三百铜灵丝自己花。”
“哦。”李殊潮老老实实的留下三百铜灵丝,其它的尽数上交。
胡不白在荒图斗兽场附近找了一家馆子坐下。点了三个菜后又点了六瓶啤酒,
“一人三瓶,不许耍诈。”
“好。”
胡不白想着过去的事情,叹息着说道:“年少的我走了一步错棋,学的东西不成体系,就像有三头牛,拉的不是一个方向,那速度能快到哪里去。”
李殊潮主动倒酒,然后敬酒,道:“不成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