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觉得自己有问题。
很大的问题。
他以前执行任务，从来不会被女人搞的焦头烂额，任务就是任务，拒绝美色，坐怀不乱那是基本功。
一个漂亮妞就把正事儿给忘了，那还干个屁的特工，死一万八千回都不够用的。
以前的自己，哪怕汤宝茹把她这辈子的狐媚功夫都用出来，对秦歌来说也是白费。
但是今天，秦歌确实觉得气血翻涌，有点冲动了。
好在强大的意志力还是让他快速恢复了正常，将发腻的汤宝茹打回了圆形。
汤宝茹知进退，也不是唐佳佳那种单纯的脑子。
几次进攻都被秦歌打退，心里就明白了，秦歌可不是那种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的浅碟子。
要拿下秦歌这种了不起的人，恐怕只有美色是远远不够的。
自己要出色，要更出色，出色到他离不开自己，出色到他不仅是赞美自己的容貌、身材，更是从心底里对自己认可，欣赏自己的智慧、风情。
要让他觉得拥有自己是多么地快乐，幸福；和自己在一起，是多么地舒适、自由。
所以汤宝茹立刻恢复正常，开始勤奋工作。
汤宝茹受过特工训练，虽然并不系统，但是作为秦歌的副手，还算是勉强合格。
给秦歌准备一切、拾遗补阙也不在话下。
夜晚十点钟，两个人来到了机场，登上了去日奔的飞机。
……
飞机降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天鼎国际日奔分部的总裁率队在机场迎接。
汤宝茹身穿职业套装，西服上衣加短裙，着黑色丝袜和高跟鞋，挎着秦歌的胳膊走下悬梯，身后有两个人拿着行李。
秦歌表情轻佻，带点玩世不恭的样子，一只手在汤宝茹身后最肥硕的部位来回摩挲。
分公司的总裁咳嗽了一下，心想：董事长的姑爷是个什么玩意？算了，人家家里的事，自己不用管了。
他赶紧笑着迎上来：“姑爷您好，我是天鼎日本分部的总裁，赵敬诚。”
秦歌和他稍微握了下手，就又抽回手，继续放在秘书后面揩油。
秘书汤宝茹面色如常，一副职业女性的风范。
总裁依次介绍公司的高层，心里骂娘。
他即不知道秦歌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秦歌来的目的。
在他看来，这是根本就是太子爷驾到。
荣叔……当然，他得叫荣前辈，跟他通过电话，隐晦地告诉他，这个姑爷董事长很是看重，让他好好接待。
赵敬诚一听就明白了，董事长的女儿不是经商的材料，这是要培养女婿将来接班啊。
董事长现如今才四十多岁，要退休至少还有几十年呢，未雨绸缪，培养女婿，倒也说得过去。
不过干嘛第一站就来日奔分部啊？国内那么多分部都看过了？
赵敬诚和其他分部的同事打了电话，闲聊中想打听姑爷的情况，结果国内的人异口同声，没听说天鼎有姑爷这码事。
倒是听说钟晴雪遇到过绑架事件，是个有勇有谋的年轻人给救了，难道古老的戏码上演了？
穷小子英雄救美，救了千亿富豪的女儿，结果鲤鱼跳龙门，成了大集团的姑爷，还被选定为将来的接班人，开始接受培养了？
这种事，嫉妒都要嫉妒死人的。
对于钟晴雪，这些分公司的老总都是了解的，哪个没去钟家喝过咖啡？哪个上门不要给这位漂亮小姐带名贵礼物？
但是这小姐这么小，就搞出一个姑爷出来，真的是……哪家的臭小子攒了八百辈子的运气，遇到了这么好的事儿啊？
人比人气死人，人家就干一件漂亮事儿，比自己撅着屁股干一辈子的成就都大，到哪儿说理去？
赵敬诚满以为会是个精明谨慎、谦虚懂礼数的年轻人来这边，结果一下飞机自己就懵了。
这小子是个浅碟子啊！
离开华夏就不是你了，和秘书大张旗鼓地搞暧昧，看这样子早就滚到一个床单上去了。
不过这种事也早就见怪不怪了，哪个大人物缺女人了？
这是看准了自己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打报告给董事长？
秦歌坐在宽大的商务车里，翘起二郎腿，端着酒杯，和赵敬诚及一个副总面对面：“赵叔叔。”
“姑爷，您说。”
秦歌的一只手伸到汤宝茹衣服里揩油，一边晃着酒杯：“我来的时候岳父跟我说了，这边的情况很好，你居功至伟，让我给你带了点家乡特色，一会儿记得拿。”
“呵呵。”赵敬诚恨得牙根都痒痒，心里道：你拿我当人了么？就这么当着我的面和秘书鬼混？这是给我下马威呢，还是在试探我？
脸上却笑如春风，好像对秦歌的放浪行为完全没看到一样，眼神里闪烁着热情的光芒：“哎呀，让董事长费心了。姑爷这次来日奔，刚好了解一下我们这边的情况，有不足之处，请姑爷尽管提出，我们一定勒令整改。”
“哈哈哈！”秦歌抽出了手，身体前倾，凑近了赵敬诚：“我懂个屁呀，我就是来玩来了。你放心，这边的事情，我回去就一个字——‘好’。倒是在这边这几天，得麻烦你帮忙照料了。”
赵敬诚哈哈一笑：“姑爷说笑了。”
然后一本正经地凑近秦歌，轻轻拍着秦歌的手背，推心置腹一样地道：“董事长对您很器重，让您来这边看，就是希望您了解这边的运营状况和管理生态，将来有助于您帮他分忧。将来姑爷要是去南国或者棒国当分部总裁，我肯定投您一票。”
秦歌显得十分吃惊，像是遇到知己一样反握住赵敬诚的手：“赵叔叔，那我以后可就当你是亲叔叔了！您放心，侄子有了前程，绝对不忘您的恩德。”
“哎呀，太客气了，太客气了，一家人不说的这么生分。”
副总裁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他这一声哼得不大不小，刚好让所有人都听见。
秦歌一愣，赵敬诚脸色尴尬：“老张在咱们这边是大拿，就是脾气怪了点，你知道，小鬼子很麻烦的，又精明又细心，跟你算账能算到内裤的皮筋几公分去，多亏了他，让我们在技术上有很大的话语权。”
秦歌明白了。
张副总裁技术过硬，但是脾气不好，看到自己这副二世祖的浪荡模样，根本不乐意搭理自己；
总裁赵敬诚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倒是个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家伙。这样的人负责抓总体和对外的社交，确实比较合适。
秦歌也不以为忤，还夸了副总裁几句，副总裁板着脸，忍着恶心哼哈了几句，也算是给了秦歌一点面子。
秦歌放下了酒杯，凑近了赵敬诚：“赵叔叔。”
“姑爷您说。”
秦歌贼眉鼠眼地道：“我这几天啊，还真得到处看看。”
“那是那是。”
秦歌继续道：“我这是第一次来分部视察，其实什么都不懂，您得多教教我，要不然……我这回去了，我岳父肯定得问我，都看到什么了？学到什么了？我一个都答不上来，说一大堆外行话给他听，他就得当我是酒囊饭袋了不是？”
“哈哈哈！”赵敬诚哈哈一笑，拍拍秦歌的肩膀：“姑爷放心，我带你看你能看得懂的，董事长这人我了解，你要是说的太精专了，他一听就知道都是我教你的，到时候你脸上不好看，我也成了拍马屁没底线的骑墙派了。”
“那就太好了。”秦歌道：“我们这边主要和谁合作啊？”
“哎呦，那可就多了，这边和咱们有合作的，大大小小得有一百多家企业，不过业务量最大的，还得说是三井重工。”
“嗯，我听岳父说过，他还说，让我务必去三井参观参观，学习学习，玛德小鬼子干别的不行，搞技术还真特娘的有骨子认真劲儿。”
说到这里，赵敬诚也点头，明显是发自内心地道：“说真的，咱们这几年进步很大，但是要超越鬼子，还是需要时间，需要大量的人才。这玩意要么是良性循环，要么就是死循环，你越是投入高，人才就越多，技术就越强，在市场上就越有底气，利润自然也就越多；你越是不赚钱，就越是没钱培养和拉拢人才，你技术就越跟不上，在市场上就越没话语权……”
赵敬诚感慨道：“还是董事长有先见之明啊，十五年前就投入百亿资金搞人才培育和技术攻坚，那时候董事会的那些大老爷，人人都钻在钱眼里，恨不得今天投入一个亿，明天就赚出十个亿来。这种短期看不到收益的决策，在他们看来，那就是大把的钱往海里填。董事长力排众议，经过了十几年，才有天鼎如今的局面。”
秦歌表现的对这种话题兴致缺缺，歪在座椅上，搂着汤宝茹：“他是厉害，我这辈子怕是也比不上喽。”
“哎，姑爷也不用这么说，都是从年轻过来的。技术再好，也是给姑爷打工不是？”
张副总裁又重重地哼了一声，这一次别说秦歌，赵敬诚脸色也很尴尬了，自己一时口误，惹得自己的技术大拿不高兴了。
可现在面对这个吊儿郎当的姑爷，你能怎么办？
秦歌笑着冲赵敬诚一眨眼：“哎，我听说，日奔的那方面的产业很发达啊，有什么好玩的去处没有？”
赵敬诚一听就冒汗了。
我擦你得寸进尺和啊！咋地你来这边，还得我给你找地方去睡女人吗？
我干了这个活，以后董事长知道得怎么看我？
到了日奔，你领我姑爷去风俗店体验当地的风情，感受当地姑娘们的热情？
那这尊活佛没出息，算我的还是算他的？
赵敬诚装傻：“什……什么？”
“啧！”秦歌一搂汤宝茹：“他们都说，日奔的女人，很有味道的嘛。”
说着还挑了挑眉毛。
赵敬诚咽了口唾沫，心里骂道：孙贼，别欺人太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