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开枪!” 一个丘八声嘶力竭高叫着, 另一个丘八抬起汉阳造就是一枪.
“呯”的一声枪声响起, 那老头纹丝不损, 倒是他旁边的一个丘八捂着胸前的血窟隆应声倒下.
“谁叫你开枪的?” 刘瑾赏了这家伙一个大耳刮子, 这家伙眼冒金星之际, 刘瑾又重重踹了他一脚, 结果他也倒下了.
落水狗不打白不打, 打了也是白打, 本着这样的宗旨, 那老头身形忽然暴起,像头怒吼的雄狮一般,乘胜冲向押着旷金花的两丘八.
“胡逆天你快给本座挡住!” 大惊失色的刘瑾吼道.
很快,挡在两丘八面前的胡逆天就是一记有着惊人速度和爆发力以及杀伤力,魔手道的秃鹫掌就向老头袭来!
“总算遇上个像样的对手了!” 老头哑然失笑起来.
哑笑间,一记带着炽热的炎阳真气的武当排云掌挥出将秃鹫掌给牢牢架住.
“好一个练家子的掌法啊!” 胡逆天心下一惊, 只觉得稍一与这掌相触, 自已的手掌便如置身火炉一般,有说不出的炽热,甚至能感觉到一阵阵针砭之痛,仿佛要烤出油似的灼烧感十足。
但毕竟他又算是魔手道的高手了, 很快便就镇定下来, 依旧是脚步不停,一记记如同狮子搏兔、凶猛至极的秃鹫掌不断劈向对方的胸口。
而那老者也是丝毫不敢怠慢, 一套内劲十足, 宛如烈火焚烧,又如同骄阳烤炙的武当排云掌也是不断接招拆招.
就这样, 在窄小的屋子里双方是兔起鹘落、掌影飞舞, 交手了四五十回合。
突兀, 胡逆天不慎露出一个破绽, 那老者岂肯错过, 虎目一瞪,一道穿花蝴蝶似的幻影喷薄掌力一吐,直接就冲了他的额头而去。
胡逆天瞬间惊呼一声, 面如死灰,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要躲自然不及, 当下一抹血丝从口中飙射而出, 便倒在了地上。
那老者跨步上前, 逼退了俩丘八, 一把拽过旷金花。
可也就在这时, 一根放射出肃杀蓝芒的诡异针状物向老者疾速飞来, 老者大叫一声不好, 莫非是天下武者闻之色变的扶桑樱花针重出江湖?
老者惊呼的同时,胸前早巳中了一针, 顿时胸口鲜血如注, 一丝血液自嘴角溢出, 一头跌倒在地.
被人暗算, 老者内心几欲发狂, 他一手捂住伤口, 另一手刚挣扎着要往兜里掏什么东西, 却被狞笑着冲上前来的刘瑾一脚踩住了其准备伸往兜里的手.
刘瑾阴森道:“好你个老骨头, 叫你别管闲事你偏不听, 非得逼本座动手不可!这下舒服了吧?”
“呸!”老者一口唾沫照刘瑾喷去, 眼中喷薄着怒火,大口地喘息道:“你.你不讲武徳!简直卑劣到了极点!有, 有本事咱明着来, 使用暗器算什么、什么本事!”
“好啊!死到临头了还嘴巴硬!本座不蒂再送你一程, 记住, 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刘瑾杀意顿生, 嘴角溢出一丝怪异的微笑, 魔爪随即探出, 准备使用锁喉动作结果了老者性命.
“想不到搅括南国的袁酉魉手下人竟是如此卑劣, 早知他今日会纠集不法之徒祸害苍生, 当初老夫就不该救了他, 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什么?想不到这毫不起眼的老骨头居然是袁督军的救命恩人?” 刘瑾着实一愣.
原来, 刘瑾在袁酉魉手下混了许多年, 也曾听说过, 袁酉魉在发迹前不过就是浪荡在十里洋场的市井无赖, 擅长于打架斗狠.
一次杀了人, 被仇家寻仇追杀, 慌不择路间正好逃到了一老叟处, 这老叟见其可怜, 让其藏身于屋内的地窟内, 使其捡了条小命.
后袁酉魉觉得这样浪荡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为了解决温饱和出人头地 遂投军, 靠着打仗不怕死的秉性, 渐渐在军中崭露头角.
当了官之后, 其在某小站练兵, 建立了一支私家军, 这才有了今天的家大业大.
袁酉魉鸡犬升天之后, 也曾寻觅那老叟, 无奈那老叟巳不在原地居住, 袁酉魉遍寻不着, 只能罢了.
现如今刘瑾一听老者这话, 便是大为惊骇, 自己一旦放翻了此人, 那颈上人头必定难保。
于是招呼了一下手下喽罗便要离开.
可偏偏手下有一个不长眼的家伙道:“团座,咱们就这么走了呀!这也太便宜了那老货了!”
在领导面前乱说话后果是很严重的, 刘瑾当即就赏了他两大耳刮子, 让他眼冒金星,“你没听到刚才人家在说什么吗?是瞎了还是聋了?”
刘瑾带着手下夹着尾巴灰溜溜走了, 身后还传来老者的调侃声“悠着点走啊!小心伤天害理事做多了, 走个路都会不留神跌个跟斗跌死!”
那伙衰人一走, 老者赶忙从兜中掏出一个小纸包, 把包里的药粉往伤口上一洒, 神奇的是那血瞬间就止住了, 这一切看得旷金花是瞪目结舌.
旷金花也来不及细问究竟, 还是先感谢救命之恩要紧.
旷金花眼眶里闪着泪花道:“这位老伯, 谢谢您!今日要不是您搭手相救, 小女子可就万劫不复了!” 然后就双膝跪下.
“这怎么使得?这怎么使得?” 老者惊诧之下, 赶忙伸手将旷金花拉起.
口中道:“姑娘这话可就言重了, 路见不平, 本就该出手相助!老夫也是恰巧经过这里, 平素也是看不贯这帮军阀的所作所为!哦, 对了, 刚才这帮歹人要掳走你所为何事?”
于是旷金花也就把刚才刘瑾一伙敲诈勒索的事简单叙述了一下.
旷金花的叙述又引发了老者仰破屋顶长叹:“兴,百姓苦, 亡, 百姓苦,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旷金花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老伯,您刚才往伤口上洒的是什么药粉啊?奇怪的是喷涌的血只那么一下就给止住了.”
老者不以为然道:“姑娘这没什么的, 就是敞人祖先与武当宗师联合研制的冰魄弹子粉而巳.”
“什么?是传说中的冰魄弹子粉?” 旷金花惊讶得一下瞪大了眼晴.
虽然金花孤陋寡闻, 但她也曾听说过这冰魄弹子粉是大明抗倭名将戚继光与武当宗师联合研制的一种止血秘方, 当年不知用这冰魄弹子粉拯救了多少华夏沿海遭受倭冦茶毒的黎民百姓,那照这么说来, 眼前的这位老伯就应该是戚将军的后人.
旷金花不由得肃然起敬, 果然是龙生龙, 凤生凤, 名将祖先, 后代也是生猛啊!
忙不迭拱手作辑:“戚老先生, 小女子这就有礼了!”
“使不得, 使不得!” 戚老头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戚某不才, 愧对先人啊!”
旷金花知道戚老伯是在介意他刚才不敌那领头丘八暗器的事.
遂多问了一句:“刚才那领头的丘八使出的暗器好生刁钻, 威力大的惊人, 那难道就没有战胜它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