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这是怎么回事?”突然间被一群陌生人围住,石少坚面带疑惑却没有丝毫担忧。
虽然他这几年有事没事勾栏听曲,酒色伤了身子。
可到底是自幼修炼,身体素质远超常人,而且还有功夫在身,打眼前这三四个壮汉问题不大。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云林的身份,昨天那位县太爷的管事说的话,他印象深刻。
真闹大了抬出这位县太爷,就一个小小的赌坊,背后能有多大势力?
今天搞不好又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
所以石少坚不但没后退,反倒是很‘仗义’的挡在云林面前,问云林原因,只是想做到心里有数,好考虑要留手还是直接下死手!
“师兄,是这么回事,今天一早我出门遛弯,在十字路口遇到这小子和师叔他们...。”
云林快速将今早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关于这位陈家二少怎么羞辱九叔,他们陈家又是怎么恩将仇报的这些往事都说清楚。
一边说着话,云林一边紧张的四下查看,想找到一条退路。
石少坚上赶着巴结他的原因,云林心中清楚,但他现在没心思管石少坚怎么想的,甚至还有点为这小子担心,毕竟石少坚在他印象里,道法虽然高深,可身手怎样似乎没见过。
毕竟对面陈二少带着四名壮汉,看起来都像是练家子,那个头,那结实的身板,还有那一幅幅凶神恶煞般的表情,至少也是专业的打手!
云林担心石少坚不是真的在乎他是死是活,而是一旦这小子扛不住的话,以他这两下子更白给,总不能直接掏出手弩大开杀戒吧?
再说了,他有手弩,能保证对面那纨绔大少手里没枪?
一般人搞不到的东西,对于这种纨绔大少未必搞不到,所以在对方没亮兵器之前,他也不太敢轻易掏出手弩。
“原来是这样,虽然我挺看不上那林凤娇师徒,可他毕竟还是我们茅山派的。”
“这小子敢污蔑他,就等于往我们茅山派头上扣屎盆子,今天我饶不了他!”
石少坚倒是信心十足,冷笑一声,就打算动手。
毕竟他可是拿茅山派当成自己的产业了,容不得有人污蔑,否则茅山派名声毁了的话,他还怎么打着茅山派的招牌出来逍遥?
“原来你跟那姓林的是一伙的?太好了,都给我上,使劲给我打,只要不打死人,出什么事都算我的!”
那陈二少也听到了云林和石少坚的对话,知道九叔是他俩的师叔之后,顿时满脸愤怒的挥手指挥那几名壮汉动手。
只是他这色厉内荏的模样,让云林一阵轻笑,敢情这小子还不知道自己家的底细呢,不然不会这么束手束脚。
不过云林也不想把事情闹大,那位刘都统的情况他大概也了解一些,这年头最难惹的就是扛枪的,更何况刘都统手下可几十万扛枪的,说一句蜀中王也不过分:“师兄,那些打手随便揍,那纨绔少爷别下死手!”
虽然不清楚石少坚到底行不行,但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不像是逞能,所以云林还是叮嘱了一句。
“放心,师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听云林这么一说,石少坚心里有了底,拉开架势就打算动手。
“都给我住手!”
可惜这场仗最终还是没打起来,赌坊里一名中年人急匆匆冲出来,大手一挥,那几名在壮汉瞬间消停了。
中年人看了一眼门口的情况,义正言辞的来到陈二少面前:“虾少爷,您这可不对了,咱们赌坊开的是门,做的是生意,您直接带着我们赌坊的人去打客人,要出传出去了,我们这买卖还做不做了?”
“再说了,咱们这里的可都是‘豪客’,做事讲究的是一个光棍!什么事不能进屋解决?”
“这舞舞渣渣的就算赢了,将来传出去您虾少爷脸上也没光彩不是?咱们里面赢了他们,让他俩心甘情愿挨这顿揍,里子面子都有了,您说呢?”
不得不说,这中年人真是个老江湖,几句话一出口,让那陈二少听了频频点头。
他这番话是真的戳中了陈二少的心坎里,身为赌徒最烦的就是别人说他不干脆、不光棍。
因此陈二少点头之后,目光转向云林:“小子,有没有胆子进来跟本少赌一场?今天要是你们赢了,什么事都没有,本少我今早挨的那一通认了,不过...。”
“你们要是输了的话,到时候可别怪本少没给你们机会!”
陈二少的话,让石少坚也松了口气,虽然他自持自己肯定能赢,可真打起来拳脚无眼也难免挨几下。
谁不怕疼?能不打自然是最好。
云林不会赌,也不想赌,可今天看这架势,要不进去的话还真不好解决,除非他抬出‘大伯’的名头来,可云林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大伯到底叫啥,只知道对方是道尹,难道还得把人家喊过来给自己作证?
或者去找人请那位县太爷出面帮自己作证?
想了想,实在是太麻烦,人情债难还,一旦把事情闹大了,保不齐惹出什么事。
“好,今天就陪你好好玩玩!”云林不会赌,可之前石少坚说过,他可是老手了,而且每次都给自己起了卦之后才来,可谓是逢赌必赢,所以云林有这份底气也不怕跟他进去。
“哈哈,这就对了,虾少爷,这两位公子,大家一起进来过过手吧!”
说完话,对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二少毫不犹豫,一转身就进了屋。
云林跟在石少坚身后,也进了屋。
进来之后,已经有不少赌客都停了下来,这么热闹的事情,大家都想看个完整的。
“各位,今天一早...。”陈二少一进门,就把今早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在他口中,九叔师徒成了大骗子,云林也成了没事找事的。
一番话说的石少坚恨不得上去给他几个大耳瓜子,但看在周围十几号壮汉都走了进来控场,他也没太敢动手。
“什么对错是非,你说你的对,我们有我们的理,咱们桌上见分晓就行了,哪这么多废话?”
虽然没动手,可嘴上不能让份,石少坚一声吼,直接镇住了陈二少。
“没错,都是豪客,干嘛说这些废话,赌桌上见!”
“就是,虾少爷,难不成你这紫贝县第一豪客也怕了?”
...
一群人起哄,让陈二少脸色一下憋得通红,气的胸口呼哧呼哧直喘。
好半天,这位陈二少一跺脚,砰的一声,一拳砸在桌上:“废话,本少是没胆子的人?”
“这是一万两银票,就赌这一把,那俩小子,有胆子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