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白溪风僵硬的吐出几个字。
“溪风兄是个好苗子，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有一番作为。觊觎师长，便是不空山也未必容得下你。”柳闻道真诚道。
白溪风的拳头已经捏的吱吱作响，心中也知晓柳闻道说的都是实话，未免落人口舌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冷着脸道“多谢闻道兄关切，过几日我定亲自送你下山。”
柳闻道笑了笑没再接话，顾自离开了。白溪风独自发了许久的呆，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这才急匆匆地赶回念水阁。
大厅里有说有笑的，白溪风走近前看到念水和白思暮坐在桌子对面有些意外“小师妹还在啊。”
“你们去哪玩了？”念水接过白思暮手中的账本“我跟你说，思暮算账好厉害。”
“是吗，”白溪风也坐到桌边，随手拿起一本册子“你俩在这算了一下午？”
“师父堆了快半年的账了，哪是一时半会能算完的。”白思暮插嘴道“好在不空山的账目记得都很有条理，光算算数就行了。”
“快了快了，”念水安抚到“就差一本了，晚饭前就能清点完。”
白溪风见念水笑嘻嘻的，下午的烦闷也散去许多“我能帮什么忙吗？”
“人多手杂，你要不去跟她们说一声，坐条鱼吃，给思暮补一补，今日可费神了呢。”
“好。”白溪风应声下来，见白思暮眼珠子滴流滴流转着往外看不禁好奇“小师妹找什么呢？”
“师兄不是带柳公子出去转了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白思暮倒也不拘谨。
“他自然要与家人一同用膳，我回来陪师父。”
“那我也陪师父。”白思暮笑嘻嘻地看了看念水“师父这有鱼吃。”
念水摆了摆手示意白溪风去吧，又转过脸继续和白思暮聊起来“你说你算账这么利索，怎么想着来不空山拜师了，我瞧着你也不怎么爱习武。”
“花钱买名声呗，”白思暮倒是实在“我来不空山待上一年，就算什么也没学会，这名头也够我回去唬人了，再不济将来也能请师姐师兄们帮我撑撑场面，怎么都划算的。”
“现在这样都能进不空山拜师学艺了？”念水有些难以置信。
“掌门师伯一开始确实是拒绝的。”白思暮解释道“但是我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念水手中的账本刚好翻到学费这一页，念水端起账本仔细看了两遍才放下，对白思暮道“给的的确太多了。”
“是吧？”白思暮有点得意道“不过这钱不花，放在那也是越滚越多，难得有这种有去无回的花销。”
“那还真是挺苦恼的。”
“师父果然同山下那些凡夫俗子不一样，理解我们的苦衷。”白思暮激动道“每次我同别人说，别人都以为我在炫耀，你说有钱有什么好炫耀的？比起师姐们那种名声在外的世家子弟，饶是我再有钱他们也不会高看我一眼，就算有人跟我好，多半也是图钱。”白思暮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一大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