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期却似是根本没有感觉到皇天的怒意,轻轻一叹:“即然冷策与前辈多少有些渊源,那么晚辈也只以吃点亏,赌天帝胜出。”
皇天脸色不由一黑:“刚刚你不是说过,冷策领悟你的绝杀之剑已然有了九成火候,难不成凌至尊自已对自已的剑道没有信心。又或者在凌至尊的心中,天帝始终都是你一个无法跨越过去的坎?”
“那到不至于,冷策若是以自身的神通与天帝动手,胜负之数或许还能在五五开。”凌无期摇头苦笑:“虽然冷策用上了晚辈的绝杀之剑,但终究只有其形,难有精髓。若是对付一般的对手,或许那一剑的九成威力便足以杀敌。但对于天帝来说,那一剑同样是他心中不可磨灭的一剑,以天帝的心性,未必便不会对晚辈这种潜在威胁有所准备。冷策施展这一剑,便等同于将自已的所有优势放弃,直接将自身的弱点暴露出敌人的面前。”
皇天微微摇头:“可是以老夫看来,凌至尊的这绝杀之剑,已近完美,几乎没有弱点。”
“进攻的确没有弱点,可是防守呢?”
“这,,,,,,”皇天不由脸色疾变。
世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凌无期的那一剑进击之势迅猛霸道。若是由凌无期亲手出剑,自然无论任何人面对那一剑都只有退避三舍,直接落入那足以肆虐天地的剑意之中。可是无论冷策究竟是有九成火候也好还是更接近无懈可击,但始终都无法做到真正的绝杀之势,,,,,,
若是天帝真的对凌无期那一剑有所准备,冷策无疑就是自取灭亡,,,,,,
虽然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至少也绝对讨不到半分好去。
尤其是到了天帝与冷策那样的境界,彼此之间的修为早已到了当世顶峰的地步,若是说他们的手中没有一些特殊的手段,说出去只怕谁也不会相信,,,,,,
万丈巨剑猛然落下。
巨大的剑身刺入云霄之间,竟是压得虚空之中了嗡嗡颤抖起来。
无形剑意肆虐天地,云霄之上的云层直接被绞碎。然而那剑意却似若无边无际永无尽头,那一道剑意之间的杀伐之意已然充斥天地,令所有生灵都隐隐感觉到一阵阵危险的感觉。
剑身落下之间,似若是天空坍塌,乾坤倒转。
剑锋所过之处,无尽虚空之中,竟是滔天火光伴行,巨大的剑身之上与虚空中的气流磨擦,直接让剑身竟似是通红起来。
无形巨剑落处,直指天帝。
剑身未至,剑意早已肆虐天地。
一剑落处,天帝身侧方圆百里皆尽都在这一剑的笼罩之下。
天地,也似是在这一剑之下直接被有斩碎。
看着巨大的剑身落下,天帝瞳孔急剧的收缩。
然后,挥拳直击而上。
那一拳初时只不过正常人拳头大小,然而拳意轰出之后意是迎风而涨。不过数息之间,拳意竟似是涨到了万丈之巨。
一拳,竟似是带着足以轰破天地的毁灭之力,遮天蔽日一般直接迎向那万丈剑芒。
此时,天帝竟是直接以最极端的拳意,直接以硬碰硬的方式直接迎上了冷策的绝杀之剑。剑意与拳意仍在无限扩涨,彼此竟似是要在碰撞之前,以自身巨大的形态将对方吞噬一般,,,,,,
轰。
拳意与剑意相撞,天地为之一震。
星空中的无数星辰却是直接震成齑粉,虚空中无数云朵坍塌,万里连营彻底震成烟尘,竟将方圆数百万里的大地都直接变成了齑粉,随风而逝。
东华帝君等七位强者却是根本不敢正面面对两股力量对撞的神力余波,身形疾退。
仅仅一息之间,无尽神光充斥天地。
无边剑意肆虐横空,刚猛拳意震动天地。
两股力量对撞之间,神力余波却是如同无边江河对轰,竟是一层高过一层,久经不息。
半空之中,两道人影已然纠缠到了一起。
天帝直接欺近冷策身侧,巨大的拳意对着冷策连连轰击,每一拳出手,似是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似要将眼前的对方直接轰成齑粉才肯罢休。
三尺青锋却根似乎不甘示弱,无形剑意自青锋之上发出,亿万道剑意充斥天地之间,面对那无边拳意直接迎上。
无形的拳意被剑光所分解,直接在半空之中变成了一道道烟尘。剑光所至,冷策身上竟似是形成了一方界域,纵然天帝的拳意带着无穷无尽的力量,竟是根本轰不破那一层由亿万道剑光交织的界域,,,,,,
“痛快。”冷策哈哈大笑:“本座这一辈子之中,从来都没有遇到这般畅快河流的战斗。”
天帝眸眼凝重,出拳却是越发的凌厉。
刚刚的全力一拳,虽然挡住了冷策那极尽升华的绝杀之剑,但是滔天拳意之间,却仍是无法破开冷策的无形剑域。
剑身所及,竟然已在冷策身侧自成一域。
外力相加,短时间内竟也是根本无法突破这一道由亿万道剑意交织的界域。
任何的外力相交,纵然刚猛如天帝之拳意,也在亿万道剑意间直接被分解消溶,万力皆不可入得界域中心之处,,,,,,
然而,天帝一拳接连一拳,仍是猛轰而出。
每一拳轰出,在那无尽剑网交织的界域之间形成一道道空间裂痕。
天帝拳头之上早已血肉模糊,可是天帝却似若未觉,每一拳轰出之后,便是根本不间断的轰杀。
冷策的剑网越发的密积,甚至在这一刹间,出手的速度也不知道快了多少倍。然而冷策的脸色潮红,眸眼之间更是充满了血丝。
那怕是以冷策的修为战力,也根本无法长时间负荷这种极端的攻击。
甚至,冷策根本不敢有任何的放松,那看似已然形成界域的剑网,必须要有自已强大至极的剑意支撑。
此时,只要自已有任何的放松,那一道道足以毁天灭地的拳意便会直接将无形剑域直接崩碎。
那时的自已,绝难再正面抗击天帝之拳的灭世威压。
这,已不是单纯的战力比拼,而是在比拼着彼此的承受极限。
谁先承受不住这种极端的负荷,谁就已然失去了胜算。
无论是天帝还是冷策,任何一方的承受极限被先行打破,便会受到对方的极端反噬,纵使强如天帝与冷策,也绝没有把握能在这样的极端反噬之下全身而退,甚至有可能直接身死道消也未必没有可能。
剑意与拳意的对碰声沉闷无比,那一声声对撞之间的轰鸣,如同一记记重锤般锤打在在场所有生灵的心间。
那怕强如妖帝魔尊等七位绝巅强者,此时也都不由心中暗自震惊不已。若是在这样的极端情况下易位而处,无论他们是对上天帝还是冷策,只怕早已在那千百万次的神力对撞中化为齑粉。
修行者之间纵然是双方死磕的时候,只要不是那种已然无法收手的情况,一般绝不会出现这种双方打成不死不休的情况。
此等情形,纵然是在场的任何一位都早已是站在此时顶峰的绝巅强者,却也未曾见过这般惨烈的巅峰对决。
神血滴落,空气中迷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到了天帝与冷策这等境界,彼此的体魄几乎早已达到了不损不坏的境界,纵然是神兵利刃也难伤分毫。
然而纵然他们体魄再强,那一缕又一缕落下的神血,却已然证明着双方都是到了极端的临界点,,,,,,
战至酣时,天帝拳掌之上的血肉也经不住强大拳意的崩发,直接震的血肉崩碎,露出森森白骨。冷策的三尽青锋也经不起极端剑意的摧发,竟是渐渐消融成一滩铁水,,,,,,
然而,谁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拳剑纵损,战意却浓。
纵伤不退,纵损不屈。
拳头已伤,但拳意仍在。
长剑已融,剑意仍存。
冷策并指如剑,无形剑意却在突然间似是一盛,亿万道剑光冲天而起,自成一域的剑光突然间直接炸开。亿万道剑光直接向着天帝疾射而去,似若无穷无尽的杀伐之光,只向着天帝猛然刺出,,,,,,
无形剑意之间,杀意昂然。
天帝的身形瞬息之间直接被无边剑意所淹没,肆虐狂燥的剑意似是找到了爆发点,竟是直接在天帝所处的位置轰然炸开。
巨大爆炸声中,天地再次震动,虚空再次坍塌。
纵然东华帝君等七位强者,也在一刹那间直接被掀飞出数百里。那些天庭旧部,此时却有数人根本承受不住这极端的爆炸声响,直接被震成了阵阵血雾,,,,,,
虚空深处,爆炸声余波经久不绝,竟是一波接连一波的坍塌,,,,,,
远处,七位绝巅强者不由同时色变。
到了他们这样境界,任何一位都已算是站在此世顶峰的至强者,自问谁也不会弱了谁半分。可是在冷策的那一剑之下,竟然让这七位至强者差点都受了重创。
那怕是当年的凌无期,纵然已达到了剑道修行的绝巅,但也绝不可以有这种足以灭绝世间一切力量之源的战力。
难不成,这位神族先太子的修为,居然比凌无期还要强?
天帝的身形渐显于半空,浑身上下金光大作,那似是足以毁天灭地的一剑,似是未对天帝造成半点伤害。甚至在这一刹那间,天帝身后的九道黄金巨龙再次显现,如若一尊自远古便已永世长存的不灭明尊。
万法不侵,万力不加身。
身在,便是乾坤永恒。
意存,便是不动天地,世间静亘。
天地唯一,世所共仰。
一道黄金巨拳,自九天之上,猛然一拳直接落下。
无形的拳劲肆虐天地,巨大的拳意无视空间与时间规则,直接一拳轰在冷策身上,直接将冷策如若战神般的身形掀飞。
半空之中,神血洒落。
白衣身形如若是断线风筝,竟是直接被轰的倒飞出数百里,,,,,,
在场七大强者,各自不由神色疾变。
半空中突然出现的那一拳,那怕是七位旁观者,竟也根本没有看清那一拳运行轨迹。
一拳出,便已及身。
任何的空间规则和时间规则在那一拳之间,竟然已全部无视。
这,难道便是帝境的力量?
原本七位强者已然都是站在帝境的门槛上徘徊多年,自问隐隐已然触摸到了一丝成帝的契机。纵然是境界上与天帝稍有差距,但彼此都是自尸山血海间杀出的赫赫凶名,皆尽以凶悍战力纵横天下。彼此纵然战力稍有距离,但也总不至于会相差太远。
可是现在看来,却是谁也没有把握能接下天帝的这一拳。
一拳,便是绝杀。
一拳,便已结束了苦战。
一拳,便已奠定了战局。
这样的战绩,这样的战力,纵然是号称古往今来的第一凶人凌无期也绝对做不到。
甚至,无论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面对天帝的这一拳,都绝对只有被秒杀的份,甚至根本连逃走的机会都不会有,,,,,,
这,难道便是天帝的真正实力?
冷策的身形自远方疾速返回,嘴角血渍不止,眸眼之间却多出了一丝无法言喻的疯狂。纵然是已在天帝的手中吃了大亏,这位骄傲到了极点的神族先太子,竟然在这种时候未曾逃走,反而再次直接走回了战场。
“哈哈哈,,,,,,”冷策哈哈大笑,眸中疯狂之意更浓:“天帝,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同境界之中,你绝非是我的对手,这一点,你认是不认?”
天帝眸光阴冷:“可是,现在你已经败了。”
仅仅一句话,没有任何的凌厉的言语,没有任何的反唇相讥,仅仅就只是用了最简单的话语,直接以最极端的方式,让对方闭嘴。
纵然同境界一战朕不是你的对手,但你始终还是败了。
境界本身就是一种实力,这一点,你不服不行。
那怕是你再怎么惊才绝艳,甚至就算是曾天下无敌又如何?但你败了就是败了,无需任何理由,无需任何借口。
这,已不仅仅是以言语杀人,更是诛心。
冷策终是一声苦笑:“不错,败了就是败了,老子也绝不什么拿不起放不下的人,纵然败了。但我冷策,却从来都不会是战场上的懦夫,想要取我性命,就得你亲自来。”
此时,这位神族先太子,眸中渐显平静。
纵然明知道即将面对的究竟会是什么,但这位骄傲到了极点的神族先太子,神情间却依然如往昔般无惧无畏,,,,,,
天帝一声冷笑,大步逼向冷策。
任何的风采,也无法掩盖住彼此的仇恨。
身为天帝,早已见惯了人情冷暧,仇恨就是仇恨,死敌就是死仇。无论对方如何的惊才绝艳,但却也根本无法改变彼此的身份和立场。
若在现在落败的是自已,对方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天帝。”半空中突然一声长叹,一位全身笼罩在黑衣下的生灵在半空中显现:“即然胜负已分,又何必一定要斩尽杀绝?上天有好生之德,彼此兄弟之间,又何必再多造无谓的杀孽?”
那黑衣生灵出现的极为突然,那怕是七位强者早有戒备,竟是也无一人知道这黑衣生灵究竟是如何出现的。m.qqxsnew
杨侗和老阁主在外围所布下的所有暗网,竟然根本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随着那黑衣生灵的出现,四周虚空一阵颤震,竟是接二连三的又出现了二十三位黑衣生灵。加之最先出现的那一位,不多不少正好是众人总数的三倍。
每一个黑衣人,身上的气势都无比强大,比起在场的任何一人,都绝不会弱了分毫。
“你们是谁?”天帝眸中凝重之色更浓,,,,,,
“前辈,我总觉得不对。”
卓君临站在人王的面前,一脸凝重:“弟子心中总感觉有一丝不安,似乎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知道了,你这几日应当是未曾休息好,记得多休息一下,千万不要再太过劳心劳力。”人王没好气的一叹:“这几日我也会和月帝与南天诸将提上两句,无论有任何任务,都可以给你先放几天假。”
卓君临不由满头黑线。
这话语之中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你真当老子我听不出来?
虽然以前在灵正门的时候懒病犯了也曾用过这一招来躲避几位师父的训练,但是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这两年老子可是用心的紧。
“我不是在开玩笑。”
人王脸色一黑:“老夫也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就你那差点走火入魔的情况,的确是有一些异常。所以老夫特意让你休息几天,这又有什么不对吗?”
卓君临一时之间差点气结。
老子所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好吗?
“弟子的心中很不安。”
人王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老夫年少与夫人成亲之前也有过不安的感觉,后来才发现那只不过是自已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之下而产生的一种反应而已。现在战场之上北幽旧部又发生叛乱,就算是你心中有些紧张也属于正常。以后多在战场之上历练历练,总有一天会把自已的心境磨平,那时候万物不羁于心,自然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可弟子总感觉会有大事发生。”
“大事,对你来说,什么事能算大事?”
人王脸色越发的难看。
如果是到了人王酒祖这般境界,心神早已通念天地,甚至已经可以隐隐捕捉到一丝天机,若是真的有什么感应,自然会引起世间所有生灵的重视。
可是以卓君临现在这点修为,别说感应天地问吉避凶,就算衍化过去都还做不到。即然连人王月帝这样的大修行者都感觉不到的事情,卓君临却口口声声的说自已能感应的到,这样的笑话,无论说给谁听都绝不会有人相信,,,,,,
就算卓君临第六感惊人,但对于卓君临来说的大事,于人王这等境界的生灵来说,那还真不算什么事儿。
一只蚂蚁感应到了会有洪水淹没自已的家园,会影响到大象?
彼些的高度不同,所能承受的能力自然也是天差地别。
“现在是多事之秋,甚至可以说这一场天地浩劫已然到了白热化。”人王双眸死死的盯着卓君临,眼中全是凝重:“现在这种时候,任何动摇军心的可能都会无限放大,一但流传开来,必将就是一场无法收拾的乱局。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老夫不希望再听到你有如此的言语,否则老夫不介意再请来何惜泪为你松松筋骨。”
“嗯?”
卓君临脸色越发的黑了。
这你麻是威胁。
完全是赤裸裸的威胁。
“不仅老夫知道何惜泪是以什么方式与你交流了一下,才让你变得在她面前变得听话起来,月帝也同样知道。”人王脸色阴沉:“现在你的这点修为,绝对瞒不过老夫的眼睛,若是再敢胡言乱语,老夫不介意让何将军在辕门之前替你行刑几巴掌。”
卓君临直接怂了。
老东西,有你这般欺负晚辈的吗?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自已明明知道老子被何惜泪欺负成那个样子,居然也不知道出来替老子讨回个公道,这算那门子的人族大能,又算什么狗屁人族至尊?
什么叫对我来说什么事能算大事儿?
看不起人就直接说,用得着这么侮辱人的吗?
现在虽然我的修为境界的确低下,但你自已是活了多少万年的老怪物了心里没点数吗?老子要是有你这把年纪,未必修为便会不如你,,,,,,,
动不动就拿何惜泪来威胁老子,这是一个前辈大能应当干的事儿?
等老子什么时候能打得过你的时候,一定要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这些年你欺负老子的事情,迟早是要跟你好好算算。
这么多年以来,老子见到过一些不要脸的家伙,但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不要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