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再三确认,得知邬蓝和黄菡没有任何关系后,韩爽才稍稍安心。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规定这件事只能和艺术有关,还亲自拿了纸和笔写了一个条约,并让邬蓝签字画押。
如此郑重,让邬蓝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我不就让你帮我做件事吗?
怎么搞得要你命似的?
我有这么可怕吗?
虽然难以理解,她还是笑着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将合同放进口袋后,韩爽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真不怪他小心谨慎啊!
黄菡已经阴过他一次了,说什么也不能重蹈覆辙。
会谈已经结束了,不过邬蓝也没有让他回去。
说也奇怪,韩爽一直都不太喜欢和女生独处,但邬蓝绝对是个例外。
这个思想有些超前的女人,让韩爽对她很是好奇。
加上她不拘一格的性格,相处起来也颇为舒服,便没有拒绝她的要求,陪她耍一会。
喝了几罐酒后,邬蓝打开了音响,唱了两首韩爽的歌曲。
额,怎么说呢?
人都没有完美的,邬蓝虽然样貌靓丽,性格也开朗,但老天对她的嗓子施了一点魔法。
有点五音不全。
不过她自己倒没有这方面的觉悟,唱的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不时还询问韩爽:我唱的好不好听?
韩爽也不想让她难堪,便违心的点了点头。
表示很棒。
一直玩到过了凌晨,邬蓝实在没有力气再唱了,二人才散伙。
回到家,韩爽发现窦梁玉并没有睡,而是躺在床上看书。
“喝酒了?”
“你怎么还没睡?”
二人几乎同时张口。
韩爽耸耸肩:“本来没准备喝的,感觉邬蓝这个人挺对脾气的,就喝了几瓶。”
窦梁玉则温声道:“你不回来我睡不着,洗个澡再睡吧!”
二人的对话看似没在一个频道上,但彼此都能读懂彼此的意思。
这就是他们两个独特的交流方式。
默契而又信任。
搁到别的情侣身上,得知自己的男人去和另一个女人去酒吧约会,过了凌晨还没有回来,谁会不打一个电话问问呢?
可窦梁玉就没有。
韩爽也没想着解释。
这就是独属于他们两个的信任。
等韩爽吹好头,窦梁玉随口问道:“事情怎么样?”
“成了,邬蓝的想法很前卫,对新人参演的想法并没有很反对。”
“我在电视上看过她的专访,还没见过真人呢!”
“真人还挺好看的,个子比你低一点,身材和你差不多。”
窦梁玉似笑非笑道:“脸蛋呢?”
“各有千秋吧!也不能说谁长的更好看一点。”
窦梁玉深吸了一口气,笑道:“那在你眼中,我们两个谁更好看一点呢?”
韩爽眉头微皱,从窦梁玉的笑声里,他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顿时就醒悟过来了,果断道:“当然是你了。”
窦梁玉淡淡道:“你迟疑了两秒钟,对你来说或许很短暂,但对我来说却很漫长,有可能,需要我用更长的时间去释怀。”
韩爽无语道:“不是你问我的嘛!我不想骗你,只是说出了最真实的想法而已,可你又生气了。”
窦梁玉嘴角微翘:“你不懂女人,生气是我们的天性,哄我们开心是你们男人的职务。”
“可我不知道怎么哄。”
窦梁玉将身子转了过去,留给韩爽一个玲珑有致的后背。
韩爽笑了一下,“但我知道用什么哄。”
说完,拉过被褥,将他和窦梁玉盖了进去。
接下来,是没有见光的表演。
......
快有一个月没进学校了,韩爽有些怀念校园生活。
第二天,他和窦梁玉几乎同时起床。
一块洗脸刷牙,一块下楼吃早餐,然后一块驾车,接着分道扬镳。
就在韩爽驾驶那辆价值一千万的豪华越野穿过校园大门时,在铭阳的北门,也驶进来了一辆小车。
北门几乎是美术系的专属大门,除了该系的学子,其他人极少从北门经过。
确实,这辆小车一路奔驰,来到绘画系的教学楼前停了下来。
从车上走下来两个男人,一个是年龄在五十上下的中年人,另一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中年人肩宽腰阔,面目硬朗,看上去很有精气神。
而年轻人身高约莫只有一米六五左右,厚唇塌鼻,大脸小眼,五官比例很是违和。
只需看上一眼,就没有再看第二眼的冲动。
不过他小眼里迸发的目光却很坚定,透着一股浓浓的自信。
“袁乾,反正我是把你带过来了,能不能打败婕语就看你的本事了。”
中年人乐呵着说道。
名为袁乾的年轻人鼻哼一声,一副俾睨天下的表情,霸气说道:“都说她是中州最具天赋的绘画天才,今天我就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才是天才!”
中年人拍了一下袁乾的肩膀,无奈道:“前年你就是这么说的,结果,自己亲口承认没人家画的好。”
袁乾脸一黑,倔强的反驳道:“今年不一样!经过我一年的刻苦努力,绝对可以超过她!”
中年人叹了一口气:“这句话,是你去年说的。”
袁乾急了:“蒙师,你要相信我,今年我一定能让她亲口认输!”
“这句话,去年你也说了。”
说完,中年人没有再搭理他,径直朝楼内走去。
袁乾重重的跺了一下脚,迈着小短腿,连忙跟上。
推开一间办公室,中年人哈哈笑道:“老柴,我又来了!”
正在欣赏画作的柴银波并没有察觉有人进来,还是听到这句中气十足的喊声后,才猛然抬头。
然后也哈哈一笑:“比之往年,你来的有点晚啊!”
说着,走上前和中年人握了一下手。
“不是我来的晚,是傅老师的画展举行的有点晚,收到消息后,我就立马着手过来了。”
中年人名叫蒙毅,是柴银波的大学同学,也是他交情最好的铁磁。
毕业之后,柴银波选择来铭阳执教,而蒙毅则去了齐州一家二流艺术学校执教。
虽相距千里,但二人联系密切,交情一直很好。
蒙毅口中的傅老师名叫傅天艺,是夏国赫赫有名的绘画大师,同时,也是蒙毅的授业恩师。
五年前,傅天艺移居中城,最近两年每年都会举行他个人画展。
只要举行,蒙毅必定奔赴千里而来。
既看望恩师的画作,也和柴银波这个老友叙叙旧。
已经连续来两年了,今年是第三年。
简单的寒暄过后,柴银波自然发现了后面的袁乾后,呵呵笑道:“小胖子,你又来了,今年服气吗?要不要还和婕语切磋啊?”
第一年来中城的时候,蒙毅便是带着袁乾一块来的。
这小胖子别看长的不咋滴,可却是一个妥妥的绘画天才!
不过当听说婕语的成就后,他立马就升起了争强之心,非要拉着她比划一番不可。
面对这样的挑战,婕语自然不惧。
结果,袁乾的作品意境不敌婕语,算是败了。
第二年来的时候,袁乾依旧拉着婕语又切磋了一番。
结果,看着婕语无可挑剔的画作,亲口认输。
这事,柴银波自然是清楚的,要不然也不会问出这句话。
袁乾冷哼一声:“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挑战婕语并让她心服口服!时间地点你让她挑,我随时应战!”
柴银波哈哈一笑:“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小胖子,你去年说过了吧?哈哈哈。”
袁乾气得浑身发抖,最后求助蒙毅,“蒙师,你看他们的嘴脸,铁定认为我不能取胜婕语,太小瞧人了!”
蒙毅无奈道:“孩子,不止他们小瞧你,为师也有点。”
“你......”
“好好,为师说错话了,我怎么能长他人志气呢?那个老柴,你给婕语联系一下,让他们两个再切磋一番,这小子经过一年的磨砺,水准可是没少提高,说不定还真能打败婕语呢!”
“这个好说,前段时间婕语还念叨着小胖子呢,听说他来了,肯定会很高兴。”
拿出手机的时候,柴银波嘀咕了一句:“好长时间都没见她了,也不知道她在不在中城。”
“通了,喂,婕语啊,小胖子又来找你切磋啦!”
......
挂断电话后,柴银波的表情有些古怪。
袁乾忙问道:“婕语怎么说的?什么时候比试?”
柴银波幽幽道:“婕语说,你只要能打败谱曲系的一个初学者,她就答应你的挑战。”
(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