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玉侯确实是带着脾气回的京都城,洪塘以及青玉的大捷给他带来无比的信心,他已经开始憧憬自己得胜回朝的风光,只需张重顺利回来,他甚至做好了东征攻打龙安城的准备。
不想消息传来,自己在京都城的党羽一夜之间全被人拘押了起来,这算什么?该不是太子一党得了权势,又或者文王想直接卸磨杀驴了?
回京都城的计划他是一点没耽误,他将自己回京都城的事告诉孟婷雨,不过是想让孟婷雨这边对贸易的不合法处有所收敛和提前准备罢了。
一大早汉玉侯就赶去朝堂,并真的敲响了那追魂鼓,敲前他没有犹豫,但这一次感觉却是不同,四周没有朝臣,但还是没有那日跟张重抢着来是激昂,当所有的朝官相继即时赶到,众人表情中虽有些疑惑,但并没有觉得惊讶。
汉玉侯豁然再见众文武,自己往日依附在身边的那些朝臣们,都没有了踪影,突然感觉出身单力孤起来。
“玉侯啊!洪塘有事吗?因何击鼓?”朱子文王和气问道。
“陛下,臣从洪塘关赶回,只是想知道俞佐领还有张督监他们犯了何事?为何就被拘押了起来?”汉玉侯选择直接了当。
“说是以权谋私,勾结奸商,获取巨额利益。不过这些只是待查,待有了结果之后才能确定真伪!”文王想已是准备好说辞。
“可是说这次边商贸易么?我可是请了您的御旨的,我私下也是获利了的,可是要将我也一起查了?”汉玉侯有些气愤,于是也就直接一头扎了进去。
“你属王侯,有经商权限,而且也得了我的御旨,这当是不算违法,但他们不同,他们可是我文国的官吏,怎么说,都不该去从商兼职吧?”文王分析道。
“他们当初是投本给我的,我获利然后分给他们,如此而已,他们并没有直接参与到贸易中去了!陛下,如果要查就查我好了!”汉玉侯昂头表情想再显莫明秋当日的风范。
“哦?玉侯,你说他们真都是依附于你吗?”一旁的武源之出来问道。
“武太师,正是如此,你有何意见?”汉玉侯挑衅反问回去。
“玉侯提前有御旨在身,交易买卖也属合理,只要没亏,也当属功劳,不过,这朝中其他官吏可没有这般权限了!即便是所谓的投资定股,也是需要查办的,更别说如此暴利的收益,恐怕不是正常贸易所能获取的吧?”武源之放慢速度说道。
“武太师,你该不是眼红了吧?”汉玉侯立目反击说道:“我做生意挣了钱,您不是也想分一点?这既不出本,又不出力就能得来的好处,太师该不是以往得了不少吧?”
“玉侯,你怎么能如此说我了?检举此案和查处此案的人可都不是我武源之。”武源之解释,模样上露出有些愤怒的表情。
“不是你,你出来接话干什么?是谁检举的?敢站出来吗?”汉玉侯听武源之将此说为案子,心中无形涌起怒火来,他大声对场下众人吼道。
场下众人,互相对视,没人敢出头说话。
“武人逞强,不见你等出头应战,金人扰边,也不见你等出言发威。如今却好,在这朝堂之上诟病起本朝官吏大臣,可是本事啊!大本事啊!”汉玉侯似乎来了兴致,情绪激昂。
“玉侯,这里可是文国金殿,不可乱了礼数。”朱子文王赶忙制止道。
“陛下,我说的不是实话么?当初龙安城被占,这检举之人在哪里?之前青玉关被夺,这检举之人又做了些什么?”汉玉侯直面文王道。
文王一时无语,皱眉望向朝堂众人,武源之再次说话了,
“玉侯可是说,如今的青玉关被夺了回来,是玉侯你一人的功劳?”
“武源之,你少来拿话诓我,或许我功劳微乎其微,但比之你来,恐怕是要强上那么一点了。”汉玉侯辨别出武源之的意图。
“恐怕未见得吧?据我所知,玉侯在洪塘关大破这武军,无外乎是因为这武军只用了你们十之一成的兵马吧?尽管如此,玉侯您又损失多少?能否真实说它出来?”武源之开始反击。
汉玉侯对自己在洪塘关的那场大战刻骨铭心,事后的统计,让他骨子里有些尴尬和羞愧,如今被武源之一激,心情于是起伏了起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这青玉关所用兵将多半也是之前邓将军的残部,不过是被新科武状元张龙张将军用神了罢了!这真跟玉侯悟安城兵卫有关吗?”武源之继续强化自己的论点,不过已经点到了汉玉侯的死穴上了。
“什么意思?这检举之人不会真是武太师你吧?”汉玉侯也想针对武源之来说事。
“实不相瞒,检举之人非一人,两人,可以说满朝文武过半都在异议,大家汇总到朱子文王,让陛下给予查证并予以追究了!从这方面来说,我也是赞成的。”武源之呼出身后一群人来,同时站到了汉玉侯的对立面。
“陛下,俞佐领还有张督监他们可不能治罪啊!他们所做可是强国强民之举,如今文国国税增长迅猛,国库充裕有余,可是得来不易了!如果查办他们,及有可能让众人失心失策,从此再无精进之心了!”汉玉侯转身对文王行礼并说道。
“玉侯,您的话恐怕说过了吧!如今发财的恐不过是俞佐领和张督监等那一小部分人还有你罢了,所谓增税强国之说和他们有何干系吗?难不成他们不发财了我们文国就不能好了不成。”太子突然插话说道。
“太子该是这事后主事的人了?就如你们说的那般,发财的不只他们,既然他们被拘,想必我也应该同罪,对吗?那就把我也给拘了吧!”汉玉侯感觉身心都受到了打击。
汉玉侯的拼死一搏,让众人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玉侯这是我武国朝堂,上有君王定纲,下有百官论常,你该不是想自己一个人拿主意吧?”太子硬声怼问道。
“我直鉴君王,心无它念,太子可是不许?”汉玉侯没有退让。
太子被反怼,心中有些纳闷,似乎如今的汉玉侯跟以前有了比较大的区别,最起码这张嘴的力度比之前似乎强了太多。
“玉侯啊!你们兄弟俩就不能和睦共处吗?干嘛每次见面都是这么相互挤兑?此事只是待查,如果真如你说,他们没有参与用权谋私,只是投资参股,这就不算大事了!容些时日,自然也就真相大白了!”文王最终不得不站出来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