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院儿的,要说不高兴的,就只有秦淮茹一个人了。
贾章氏这会儿带着三个孩子,吃的肚子都圆了。
“棒梗,去,给你妈拿点儿吃的。”
贾章氏摸着滚圆的肚子,顺手推给棒梗一个盘子。
仔细一看,嚯,盘子里还有不少肉呢!
同桌的邻居,看见权当看不见,反正贾章氏就那样儿。
当然,主要是今儿的席面够硬,少了那半盘子肉也没啥。
“嗯,我知道了,奶奶。”
棒梗端起盘子,小跑着回了屋儿。
等到轧钢厂人儿都走了,秦淮茹这才出了屋儿,坐在棒梗的位置上吃。
一见是这么好的席面,秦淮茹顿时后悔的肠子都清了:
棒梗这死孩子,也不早点儿回家告儿我一声。
“大家伙儿,吃完以后,剩下的菜,谁家的盘子就端到谁家去啊。
劳烦大家回去了自个儿洗洗。”
何雨柱扯着嗓子朝众人招呼一声,众人顿时更加高兴。
十个菜,都是满满当当。
现在虽然吃的差不多了,但每个盘子都还剩了小半呢。
唯有贾章氏和秦淮茹,两张脸顿时就垮了。
今儿她们家,没给何雨柱这席面借了一个盘子。
早上,过来借盘子的是阎解成。
被贾章氏没好气的骂了两句,空着手走了。
秦淮茹躲在棒梗屋儿里边儿,权当没听到。
这会儿,看着别人又是盘子又是碗儿的往自家端,眼睛都快冒红光了。
直到两点,中院才收拾的差不多。
何雨柱给卫明包了个二十块钱的红包,又给带了些白菜、土豆、猪肉等。
至于阎解成、阎解放、刘光福、刘光当四个,每人二斤猪肉,一斤花生米,两块钱。
马华那是自己徒弟,直接给了两只整鸡,二斤鸡蛋,一斤花生米。
送走所有人,何雨柱又下厨炒了一桌子菜,和徐刚、梁佑安等人喝了一顿酒。
天擦黑的时候,何雨柱屋里边儿才安静下来。
娄晓娥已经累的没有一点儿力气,这会儿在炕上躺着。
“柱子哥,我真是没想到,结个婚竟然这么累。”
“嘿嘿,那你先好好休息,今儿晚上估计会更累。”
何雨柱笑着,麻溜儿的生火、起锅、烧水,放上篦子,热了几个昨天的肉包子。
又熬了一锅小米粥,何雨水去后院儿叫了聋老太太,一块儿来吃饭。
聋老太太今儿可算是精神抖擞。
这从小看到大的耷拉孙儿,总算是结婚了。
再加上昨儿全厂大会那一出儿,算是把积攒在心里边儿的怨气一口气全出了。
心情能不好吗?
如今,勤等着抱个大孙子了!
吃了饭,何雨水和娄晓娥扶着聋老太太去了后院儿。
又给她烧水泡脚,安顿好之后才回到家。
何雨柱已经把吃过的锅碗都刷干净儿了。
这会儿,正坐在炕上把今儿得的礼钱拿出来数呢。
“噗嗤”
娄晓娥和何雨水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
“哥,今儿收了多少礼钱?”
不得不说,何雨水也是小财迷一个。
要说这礼钱,那可是真不少。
轧钢厂的领导,都是随了二十块,李副厂长更是五张大团结,外加烟酒茶。
一共算下来,一百块都不止。
厨房几十个厨工虽然没有来,但每人都托马华上了一块钱的礼儿。
剩下街面上卫四爷、徐七爷、海三爷等人也都上了五块钱。
院里边儿大伙儿,有一块的,两块的,贾章氏上了五毛。
倒是一大爷出手大方,上了二十块钱。
“你俩儿还别说,以后我俩儿有孩子了,满月、百天、一岁、三岁都要办酒席。
这办酒席,真是太赚钱了。”
“得行吧你!”
娄晓娥白了何雨柱一眼,第一次发现自家老爷们儿竟然是个财迷。
何雨水见事儿都忙完了,也就去自己屋子里睡觉。
“媳妇,来,看你老爷们儿给你变个戏法。”
何雨柱笑眯眯的朝娄晓娥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坐。
娄晓娥脱鞋上炕,围着炕桌坐下来:
“你变,我倒是不知道你还会变戏法?”
“好嘞。”
何雨柱大手一挥,原本散在桌子上的大把钱,瞬间消失不见。
“呀!钱哪儿去了?”
娄晓娥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抓着何雨柱的手,去掏他袖子。
最后着急了,把何雨柱衣服都脱了,露出个光膀子,还是没发现。
“你,你把钱藏哪儿了?”
娄晓娥满脸惊疑的看着何雨柱,刚才桌子上明明有那么多钱呢。
“您瞧仔细了。”
何雨柱笑眯眯的又一挥手,桌子上的钱又回来了。
“呀,这到底是什么戏法?太神奇了吧?”
娄晓娥惊的瞪大了眼睛。
“嘿嘿,这可是你老爷们儿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何雨柱见自己衣服都被媳妇脱了,再不行动就有点儿对不住自己了。
大手一伸,直接把媳妇揽在怀里,朝炕上躺下去。
“柱子哥,你……”
娄晓娥猝不及妨,重重跌在何雨柱怀里惊叫了一声。
闻着香喷喷的媳妇,感受着怀里的软香如玉,何雨柱顿时就想化身猛兽。
“砰砰砰,砰砰砰”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儿。
何雨柱眉头一皱,脸上浮现出几分不悦。
这是谁呀,不知道老子今儿洞房花烛夜吗?
“谁呀?”
他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柱子,是我,秦姐,想找你说点儿事儿。”
秦淮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何雨柱心里那个火啊,恨不得出去一巴掌拍死这个寡妇。
娄晓娥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这寡妇什么意思?
人家这新婚燕尔的,她倒好,天黑儿来敲门了?
何雨柱披了件衣服,怒气冲冲的下炕去开门。
“吱呀”一声,屋儿门打开,秦淮茹面色一喜:
看吧,傻柱儿心里边儿还是有我的。
哼,娄晓娥,就算你和傻柱儿结婚了又怎么样?
你永远也得不到他的心!
“柱子,我……”
秦淮茹心底儿这么想着,刚想开口说句话。
却见何雨柱阴沉着脸,一张嘴跟机关枪似的开口:
“秦淮茹,老子今天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夜,你懂不懂?
大晚上的,你他么的来敲什么门儿?
蝌蚪身上纹青蛙,你秀你妈呢?
屎壳郎爬到牛头上,你他么算个什么东西?”
何雨柱一口气骂完,“砰”的一声又关上门。
夏风习习,只留下秦淮茹一人面对着一扇屋门儿,独自凌乱加萧瑟。
眼泪,“哗哗”的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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