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浔和那两个赔钱货呢,还有那个欺负到长辈头上的小狐狸精,一个个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到底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一点儿规矩都不懂,长辈来了也不出来打个照面,要我亲自去请吗?”
老太太在院子里中气十足的叫骂,不是赔钱货狐狸精,就是贱种,一句骂得比一句难听。
这一声喊,缩在屋子里做绣活儿的张翠兰,以及闷在房间的容婉,吓得赶紧出来了。
“大娘,你怎么来了?”
“祖母,您来怎么不说一声,我好去接您啊。”容婉接在张翠兰后头,老老实实乖巧的站到了老太太身边。
说话的时候,眼睛还不忘瞥向了趾高气昂的张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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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猜,容婉也知道老太太定是她亲娘请回来的。
至于请回来干嘛,答案不言而喻。
看着所有人在老太太面前那叫一个乖,张翠云顿然有种扬眉吐气之感。
“娘,你一路辛苦了,他们不出来可能是没听到,一会儿我亲自去叫,一定叫他们来给你请安。”张翠云不动声色的上眼药水。
老太太冷冷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你可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还有没有点女主人的样,我儿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几个小辈都能骑到你头上拉屎拉尿!要你有什么用!”
“是是是,儿媳知错了,娘教训得是。”
张翠云也不敢回嘴,再生气也得憋回去。
老太太难得看这个儿媳妇儿这么听话,火气消了不少,不过容浔两口子,以及那两个拖油瓶实在没规矩。
“就这样吧,先做饭,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几个到底能装聋作哑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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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跑了一趟,老太太是存了帮张翠云收拾宋诗诗的,急也不急一时,也得让她歇歇,养养精神。
说到做饭,几人脸色都变得不太自然。
家里的米面可都在宋诗诗手里,所以……
“娘,有个事,我得先与你说清楚。”张翠云有些难以启齿。
老太太眯了眯眼,一看就有猫腻,没好气骂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磨磨唧唧的到底说不说了!”qqxδnew
“祖母,事情是这样的,家里的粮食都由表嫂管着,我们要做饭的话必须经过她的同意,多少的粮,做什么都得由表嫂安排。”
容婉一次性说了个清楚,语气和谈论天气一样平静。
反正她也都习惯了。
“你说什么!那个小狐狸精那么能耐,把你们家的管家权拿了去,饭还不让吃了,你们还能不能再窝囊一点!趁早饿死你们这些蠢货算了,不饿死留着浪费粮食?都是蠢货!”
老太太骂骂咧咧的,基本将所有人批了一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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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她又纳了闷了,容浔那个贱种到底从哪儿娶的厉害角色,将张翠云这娘们儿都收拾成这样了。
张翠云不怒反委屈,巴巴的告状:“娘,我们这不是没办法嘛,所以才……”
“你可闭嘴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我儿娶了你才是倒霉。”
被骂了那么多句,张翠云也不敢吭声了。
倒是宋诗诗拉着自家相公,以及晏卿看了场好戏。
看着自家嫂嫂兴奋的样子,容瑕和容轩根本没眼看,索性一个去绣花,一个继续读书去了。
“我说你们夫妻俩,不打算出去解决一下?”
出身名门的晏卿哪里见到过这样的阵仗,当场就吓傻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宋诗诗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只是朝着容浔吩咐。
“一会儿你去村长叔那问问村里有没有空房子,给晏夫子租一间,看在他是夫子的面子上,村长叔会行个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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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容浔扣住她的手腕,不想让她出去面对那些讨厌的人。
“不然这样,你带着晏卿去找村长……”
“不,你去。”宋诗诗板着脸拒绝,“你的朋友你得负责安顿好,再说了都是女人的事,你掺合进去不合适。”
这二人说个事儿都能你侬我侬,晏卿作为超大号的电灯泡,实在是没忍住。
“要不,你们俩都别去了,指个路,我自己去?”
他都那么大个人了,难道还需要容浔带带着走不成?
而且晏卿看某人那副死相,也不太情愿跟他待一块儿。
呵,晏卿才不去讨那个嫌。
最终,容浔还是被推着出了门,与晏卿一同去找了村长。
而宋诗诗好好整理了一番,吩咐陈小桔拿着今日份的粮食去做晚饭,然后才慢慢悠悠的朝着大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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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门呢,里面就传来了老太太骂骂咧咧的吼声。
“你们是猪吗!一个蠢!两个也蠢!长这么大个到底是吃什么的,吃屎的吗?”
“去把那个小贱人给我叫过来,我倒是要看看她在我面前是不是有这么横!反了天了她,一个外来人,还鸠占鹊巢来了!你让她来,看看她是不是在我面前一样硬气,有本事让她也使唤使唤我干活去!”
这吼声,大到可以把周围的邻居都给吓到。
宋诗诗在门外听完了,心里对这位老太太不仅没有惧怕,反而生出了几分趣意。
她弹了弹裙摆上的灰尘,带着自信甜美的笑容,确保以一个最完美的形象,才大大方方的推门而入。
只听吱呀一声响。
宋诗诗穿着一袭白裙而来,头上并无任何装饰品,仅仅是简单的画了个眉,唇抹了点粉色的口脂。
一出场,老太太直勾勾冰冷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听闻外祖母来了,外孙媳妇儿宋诗诗给祖母问好,今日回来得迟了,没能第一时间过来,希望外祖母别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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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诗诗言行举止得体,进退张弛有度。
有了这样的对比,如此的颜色,老太太再扫向张翠云那个蠢笨如猪的女人,脸色顿然更差了。
但这并不代表老太太能够容得下宋诗诗。
“你就是我外孙容浔新娶的媳妇儿?”老太太皱着眉,看着宋诗诗的目光越发狠厉。
似要透过她的表情,看透宋诗诗一切的隐藏在背后的情绪与算计。
“是的,外祖母。”
宋诗诗人装得乖巧,声音自然也甜。
回话的同时也不忘给老人家上上眼药水:“外祖母今日怎过来了,舅母不是说您病重,都无法下床了吗?”
老太太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那恶毒的蠢婆娘竟然诅咒她无法……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