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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成军的话,王胡子并没有意外。

这西北狼特战队跟他们雪豹可不一样。

雪豹那是从数十万驻屯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算是他们体系内的队伍。

可这西北狼特战队,他们从组建到训练,都是由从机械厂的内部人员中挑选出来的。

而且人选并不是从保卫科中挑选,反而用的都是年轻小伙子,还都是干部子弟。

对比雪豹来说,这些狼崽子有很多劣势。

像什么战场经验啊,战斗素养啊,个人意志力啊,都落入下风。

但他们也有个明显的优势,那就是成长环境好,每个人都能识文断字,文化水平高不说,学习能力很快。

如果能够摆脱稚嫩成长起来,这种模式培养出来的人,更加契合特战模式。

等两人找到赫总的时候,赫总正在训练场上,整个人包裹的严实,头上带着面巾,只有眼睛露出来。

而在他前方,一排穿着土黄色衣服的士兵正在打靶。

天色昏暗,风沙漫天,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认不出这人。

砰砰砰

枪声响起,远处被风吹的乱摆的靶子被子弹命中,瞬间倒在地上。

一排人射击完成,随后起身收枪离开射击位。

旁边立马有人来到射击处,然后等待着指示。

“赫总。”

身后传来呼喊声,赫总轻轻皱眉。

这训练的时候,除非有重要的事情,不会有人来打扰他的。

回头,就看到王胡子跟李成军走过来。

赫总见到两人,松开眉头,然后走上前。

“你俩咋一块来了?”

赫总问着,李成军却是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身影,确定之后迅速收回,这才说道,“老王过来有紧要任务。”

“去帐篷说。”

赫总一听立马走进旁边的帐篷。

“赫总,事情很紧急,所以我过来说下。”

李成军将电报递给赫总,王胡子在旁边简单说了下,便将目的说出来。

赫总沉思片刻,随后问道,“你说的对,兵贵精而不贵多,将在谋而不在勇。咱们不能等着对方找上门,得先出招。”

“这样,我安排一队人跟你回去,听从你们的安排。”

赫总说完,便同意王胡子的要求。

“那太好了,有了这群西北狼,我这做计划的时候,可选的余地就多了。”

王胡子高兴说着。

随后赫总让队伍集合,当天夜里就有一队人乘坐装甲车,赶往关塞。

......

阿卡城!

宽敞屋子里,灯火通明。

垂吊下来的水晶灯将下方的两人照亮,背影落在身后,在身前留下一捆捆绿油油的荧光。

两人坐在毛毯上,李胜利将面亲的‘见面礼’往前推了下。

“我亲爱的默罕默德,冒昧拜访,这点心意还请收下。”

默罕默德看着面前三叠钞票,这可不是联盟币,而是合众国的美刀。

看一眼就知道,这些得有三十万了吧。

这可是跟面前这个家伙打交道以来,收到最多的见面礼啊。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这是华夏说的话,他却是信服的很。

尤其是重礼,更说明这背后的牵扯了。

可让他放弃这么多钱,他又觉得肉疼。

于是斟酌再三,开口问道,“李,你这么晚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李胜利听了脸色诚恳,心里却是鄙视这个死胖子,以他对其了解,对方既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就说明这件事有戏。

“确实有点事。”

“我们从波斯那里买了一批物资,想要通过贵国运回去,可时间有点急,就想让您帮帮忙,直接特批下,省的耽误了国内使用。

“当然,这三十万只是见面礼,等事情完成,还有五十万作为您的‘润笔费’。”

默罕默德听到李胜利这般说,却是捻着唇边细长的胡子,良久才开口说道,“不是违禁品吧。”

“你知道的,联盟对这些东西,管得很严啊。”

李胜利立马正色道,“绝对没有违禁品,就是一些粮食物资。”

默罕默德听后默默点头。

双方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即便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他也可以用‘不知道’‘没了解’来糊弄过去。

“嗯,只要没有违禁品就好!”

默罕默德还是不太放心,继续开口提醒着。

李胜利却是低下头摸着成捆的美刀,“你放心,咱们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我怎么会害你?”

“即便是有,只要不被发现就行,甚至不被传出去就行。”

闻言,默罕默德内心一颤,随即伸手将桌上的见面礼往身边移动,“那,你们可得快点啊。”

李胜利笑着,“放心,我们很快的。”

离开府邸。

李胜利来到车上,往办事处行去。

司机单队回头问道,“事情办好了?”

“嗯,这家伙贪婪的很,三十万都打不动了,后面还得给五十万。”

单队听了眼中闪过一抹杀机,这些钱可都是人民的心血啊。

“该死的混蛋。”

“要不是这次任务紧急,老子非要捅了他。”

单队发完牢骚,随即又说道,“到时候我上车亲自押送,你坐镇就行。”

李胜利点头,他现在是别科京的重点关照对象,如果他出现在火车上,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我是去不了,但国内会支援我们两个小队,到时候他们听你指挥...”

“只要顺利进了阿拉山口,咱们就算是完成了。”

李胜利说完,单队立马点头,杀气一闪而逝。

......

四九城,联盟办事处。

戈岑夫斯基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对着酒瓶又喝了一口。

“这该死的天气,要么快点下,要么就出个太阳!”

“整天阴乎乎的,看着难受。”

又喝了一口,这才走回屋子里。

看着周围冷清的摆设,戈岑夫斯基放下酒瓶,面色阴郁。

刚才透过窗户,他便发现了外面守卫的人。

自从上次代表团离开后,这里就成了对方重点关照的地方。

尤其是这些人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周围,就是要告诉他,自己处在监视当中。

甚至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呢。

所以,从卡农离开后,他便呆在这里,从未离开过。

“该死的卡农!”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处境,就像一头愤怒的北极熊被关进屋子里,浑身上下都难受的厉害。

伸手摸了下脑袋,没有理发师打理,头上已经长出来了细小的毛发,摸起来很是难受。

“真想出去找个理发师啊!”

戈岑夫斯基嘴里嘟囔着,可他又不得不留在这里。

因为他不敢保证离开这里还能回来。

上级需要他在这里坚守,以方便未来可能的友好交流。

却不是他的护身符。

实际上,在上次发生的事情,双方在暗地里已经撕破脸了。

而随着红乌事件的持续发酵,越来越多的人被挖出来,这让他们这些年发展的网络遭到了严重破坏,他们只能偃旗息鼓。

同时,也对这里的情报

对方正想着出气呢,他要是出去,就是出气筒。

而卡农将他就在这里的目的,未尝不是如此。

牺牲他一个,换取双方的和平。

他就是个牺牲品。

“狗屁的卡农!混蛋!垃圾!”

戈岑夫斯基再次骂了一句,却没有太多的愤怒。

事已至此,愤怒只会成为自己前进的绊脚石。

想要死中求活,就得冷静下来。

何况,他的后手还有很多,只要能够离开这里…

可在这里,这么多眼睛看着,又谈何容易?

“该死的卡农,该死的燕子…”

咕噜噜…

啪嗒

拿起酒瓶将里面的酒喝光,却没有任何醉意。

这种华夏的白酒,喝起来有些辣嗓子,但味道却是不错。

就是不知道采买的家伙是不是糊弄他,总感觉掺了水,要不然喝下去,会觉得更加清醒?

心里骂了两句,戈岑夫斯基坐回椅子上,随后想起那个曾经在他身边的燕子。

他不明白,自己是那么信任她,甚至将自己秘密研究托付给她。

为什么要背叛他?

权力?地位?还是…

戈岑夫斯基皱眉,看了下双腿之间。

脸色瞬间变得阴鸷。

可自从上次受惊后,自己空有强大的体魄,却无法展现男性的雄姿。

尤其是在离别前两人的温存时,是那么的,不愉快!

想到这里,他心头又是堵得慌。

突然间,他意识到一种可能。

燕子的背叛,就是因为自己满足不了她。

毕竟那个女人在这方面的需求,可不是一般的强。

“听说华夏的药酒很厉害,得托人搞一瓶试试!”

戈岑夫斯基突然想起最近传出的事情。

华夏搞出了一种保健品,据说能够调理身体,但副作用就是...

男性的福音啊。

不知道这四九城,有没有这种东西。

如果有用的话,那不管如何,都得将这东西弄到手。

想到这里,戈岑夫斯基就想着如何将东西搞到手。

砰砰砰

敲门声突然响起,戈岑夫斯基坐直身体,然后感觉有点上头。

他要收回刚才的话,这里的酒,还是很有劲的!

屋外才传来女仆怯懦的声音,“先,先生,今天的报纸!”

戈岑夫斯基拍拍脑袋,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收拾好心情,“进来!”

嘎吱

女仆乖巧的将一叠报纸拿进来,放到戈岑夫斯基身前。

一身简单装束将女性壮硕的地方勾勒的分外明显,这种取悦于旧贵族时代的装束,并没有因为文明的推动而废除。

相反,这种解放的天性被越来越多的当权者所推崇。

此刻,女仆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诱惑。

可戈岑夫斯基却是咬着牙,移开目光。

因为,他真的没有感觉。

女仆放下东西,随后立马低头出门,顺手将门关上。

戈岑夫斯基这才拿起桌上的报纸。

一份一份的看着。

终于,在一份人民日报上稍稍停留。

随后打开,目光一凝。

手指头在桌上敲打着,规律的节奏如同一段音符,左手拿起笔来在旁边报纸上记下一个个数字。

等手指头停下,戈岑夫斯基闭上眼睛开始回忆。

脑海中,仿佛有一本书在快速翻动。

随后,一段文字被他找了出来。

又过了片刻,戈岑夫斯基睁开眼睛,神情变得严肃。

这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多东西?

不过他毫不怀疑信息的正确性,因为传递消息的人,正是他最后的王牌,也是他的直属下线。

脑海中思绪不断,片刻后却突然咧嘴笑起来。

“这件事,可是机遇啊!”

戈岑夫斯基起身在屋子里走着,来到窗前,看着下方明目张胆的守卫,突然间有了主意。

“我记得,那边的负责人好像是别科京啊。”

“呵呵,希望华夏的同志们,不要让我失望啊!”

话音落下,原本想要立马传出消息的心思变得暗淡。

“就,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吧。”

“可不要,辜负我的好意啊。”

说这,从厨子里拿出最后一瓶伏特加,拔开塞子后,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这是为自己,提前庆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