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孩子的真相大白后,因为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他倒是把陆子姗给忘到脑后了。
陆寒沉了然一笑,“所以你又让顾欣彤当你的枪,去对付她了?”
顾念点点头,“嗯,我让她抢陈子姗的资源,不过她说这次陈子姗背后的金主很牛,她抢不走她的资源,所以要我去替她撑撑场面。”
听到这话,陆寒沉黑眸微眯。
“顾欣彤要抢陈子姗的资源,应该打着韩家和陆家的旗号的吧?”
“是。”顾念点头。
“这都没法抢走陈子姗的资源?”陆寒沉有些意外。
“是啊,所以我特好奇,陈子姗背后的金主是谁?”顾念说道。
陆寒沉默了默,“我猜,她背后的金主应该不是国内的。”
顾念其实也有同感。
不过她睨了男人一眼,似笑非笑道:“说的韩家和陆家联手,就全国无敌似的。”
陆寒沉眉心微挑,伸手将顾念搂进怀里。
“必须的,我们是珠联璧合,强强联手的一对。”
顾念好笑,抬眸看了看天花板。
“你看,牛都在天上飞了!”
陆寒沉轻笑,“我怎么是吹牛呢?你要不问问圈内人,看看在他们眼里,我们是不是强强联手?”
“是是是,走开,让我拿衣服。”
顾念不想和他贫嘴,推开了他。
“需要我帮忙吗?”
“你出去等我。”
陆寒沉勾唇一笑,正想再调侃两句,电话铃声响起。
听着不太熟悉的铃声,陆寒沉脸上的神情严肃了几分。
因为这不是他的电话在响,而是程箫的电话在响。
他要去见那位老板,所以程箫的电话放在他身边。
陆寒沉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薄唇轻抿。
是之前联系他的电话号码。
陆寒沉退出了卧室,接通了电话。
“喂?”
“老板已经下了飞机,还有半小时到希顿。”
对方提前到了。
“我知道了。”
陆寒沉挂了电话,顿了顿,拧开卧室的门,对正在换衣服的顾念说道:“老婆,幕后之人快到会所了,我先去了。”
“啊?好,你去吧,注意安全。”顾念叮嘱了两句。
“好。”陆寒沉应声离开。
顾念换完衣服出来时,陆寒沉已经开车走了。
她呆了片刻,想着等下要去给顾欣彤撑场面,于是坐在梳妆台前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她五官生得明艳,平时就算不化妆也很漂亮。
如今,她涂了点粉底,描了一下眉,化了点眼妆,再在粉润的樱唇上抹上桃色的唇膏。
一瞬间,镜子中的女人突然变得更加立体动人。
今天为了能镇住场面,她特意选了一条桃红色真丝印花连衣裙。
这样艳丽的颜色,普通人是很难驾驭的。
稍不留神就会穿出一股子土气。
可穿在她身上,却端得奢华贵气。
妥妥的上流社会千金名媛气质。
顾念左右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弯唇一笑。
起身拿上白色长款风衣和包包,随后让小六载着自己去了会所。
另一边,陆寒沉开车到了希顿,进了提前订好的包间。
对方还没到,他先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样式的物体拨弄了一下。
如果有懂行的人在这里,应该不难看出,他拿的不是真正的打火机。
而是个打火机样式的隐形摄像头。
服务生送了两杯水进来。
陆寒沉坐了一会儿,很快有人推门进来了。
他推了推镜框,镜片后的目光落在来人身上。
进来的几个人中,其中一个人正是大宝发给顾念的照片上的男人。
也就是接近程箫的那个死士。
他和另外几名黑衣人还簇拥着一个男人。
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金发碧眼,长得精瘦,这个人是……
陆寒沉快速整理着脑海中的资料。
何向阳给他看过有关罗切尔德家族的资料。
进来的这个男人,正是罗切尔德家族的现任掌权人的二儿子:基米。
罗切尔德家族的掌权人的儿女众多,目前他即将退位。
因此谁会是下一任的掌权人,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
而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继承人的,就是现任掌权人的大儿子以及这个二儿子基米。
据说大小儿子一直明争暗斗,水火不容。
“程总,让你久等了。”
基米用英语和陆寒沉打了声招呼。
陆寒沉收回思绪,咳嗽了两声,“还好,我也刚来没多久,请坐吧。”
基米坐到沙发上,上下打量着陆寒沉。
“听黑尔说你感冒了,嗓子不舒服?”
“嗯,大概是落水后寒气入侵,我刚看过医生,不碍事。”
陆寒沉故意装得难受又隐忍的样子,咳嗽了两声。
“程总你可要保重身体啊,毕竟我们要长久合作的。”
基米说了一句,随后转头对跟来的一名随从道:“达芬,去帮程总瞧瞧病情,看他严不严重?”
他身后的一名男人应了一声,随后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取出一副白色手套,以及检查用的医用工具。
“程总,我帮你检查一下。”
陆寒沉镜片后的眸子里寒光一闪而过。
“基米先生有心了。”
他猜到对方可能警惕性高,会当场检查他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所以来之前才喷了辣椒水。
不然可就穿帮了。
医生替陆寒沉检查完,“喉咙发炎了,程总平时要多喝水,这段时间饮食清淡一点。”
陆寒沉捂着喉咙咳嗽两声,“多谢。”
“不客气。”
医生说完,回头跟基米微一点头,意思是没问题。
基米心领神色,身体微微靠在沙发上,姿态慵懒。
“可惜了,本来今晚还想和程总你喝杯酒的,看来只能改天了。”
陆寒沉又轻咳两声,“来日方长,今天恕我扫兴了。”
基米摆摆手,“小事一桩,陪酒的活不用你干。”
陆寒沉看他一眼,眸心微动。
看来这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做了?
陆寒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等着对方的下文。
果然,基米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我让你办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替我办好?”
陆寒沉心里一个咯噔。
他要程箫替他办什么事了?
程箫也没和自己说啊?
陆寒沉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拧着眉故装为难,也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