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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的记忆中,他曾经不少次抱着飘飘睡觉。
他甚至已经做过了更过分的事情。
可那些个分身终究不是他。
自从得到一部分飘飘前世的记忆后,他无论作什么都有些犹豫不决。
曾无数次想亲飘飘,曾无数次放狠话,实际上付诸行动的一只手可以数的过来。
他是想独占飘飘,但不想在没有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逼迫她。
他和江清川不一样,他有顾虑。
看着身边因为劳累一天,而已经发出均匀呼吸声娇小人,修的掌心出现一个浅浅的指甲印子。
“飘飘,我可以亲你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这都是他跟分身学的。
总得为自己找个理由不是吗?
一半朦胧月光躲在浅薄的云层中,像个羞怯的姑娘。
床上鼓起的两个包透过薄雾看不真切。
窗外,呼吸不太平稳的少年单手附在腐烂的半边脸颊,生怕沾染上了熟悉的淡淡奶香气。
他怕自己忍不住化身禽兽,伸出罪恶的藤蔓……
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阳光照耀大地。
飘飘推开依旧沉睡的男人,翻身下床,大脑困顿,全凭一些工作的动力在支撑。
她像个机械玩偶,身体僵硬的洗脸,刷牙,拉开阳台上的窗帘。
看到阳台外面的绿植,飘飘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绿植的根部深深扎进泥土中,枝条缠绕在阳台的防护网上,作保护姿势。
抬起头,它竟有一栋楼高。
颜色呈深绿色,面对着飘飘的一面健硕生长,生长虽旺盛,飘飘却总觉得少点什么。
太绿了。
放眼望去,入目皆是绿色。
光秃秃的藤蔓上甚至看不到一片叶子。
不自然,像是被人打理过,又像是花叶脱落,失去了生机,正一步步走向灭亡。
如果,能多些东西点缀……飘飘一愣,端了一杯水快速跑出宿舍。
“江清川?”看着绿植背面的枯萎,飘飘瞳孔一缩,小心翼翼碰了碰那片花纹。
刚碰到腐烂,掌下的枝条骤然一缩。
飘飘手下摸空,慢吞吞蹲下抿了口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说完飘飘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她更好奇的是他为什么不进去。
拍了拍头顶,飘飘拨了两下头发,看着身前的藤蔓抖动,缩小。
直至变成人形,坐在地面上。
飘飘把水杯往前推了推,“你要喝水吗?”
江清川伸出枝条勾住她手腕细细摩挲,闭着那双空洞的眼睛轻轻颔首。
他只点头,却没有接水杯的动作。
飘飘无奈叹了口气,摸了下头顶后把水杯递到他唇边。
江清川微微张开口,一股细流沿着杯壁流入口腔,“怎么认出我的?”
飘飘蜷缩了下脚趾,手放在头顶迟迟下不去手,“哪还有别的变态天天躲在人家阳台外啊!”
给不给?
给不给?
她开了一朵小白花要不要给江清川啊?
如果江清川是兽类,她肯定毫无顾忌的送出去,可同为植物系,飘飘莫名有一种送花就是求偶的感觉。
让她主动还不如让她去死。
江清川点了下头,算是承认她说自己是变态这句话。
而后,勾着飘飘手腕的枝条缓缓向飘飘头顶上移动。
摘下了那朵盛开的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