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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反而诡异的平静下来。
她没说话,而是等待男人进一步动作。
修轻柔抚摸她的腰肢,看到她如此乖巧的模样弯起唇角。
薄唇贴在她耳畔,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怕黑吗?”
耳朵上似是包裹了一层浅薄的水膜,与他手上的温度相反,水雾烫的飘飘心脏激跳一瞬。
飘飘身体紧绷,双手抵在他身上,想要离开他冰冷的怀抱。
可吃奶的力气也撼动不了男人半分。
而这时,男人在她耳边调笑,“你是欲拒还迎吗?还是欲擒故纵?”
飘飘张嘴刚想骂他,头发一紧迫使她将到嘴的脏话咽下去。
被迫昂起头,唇上贴过来冰凉的柔软。
温热的东西钻进口腔,飘飘只能看到黑暗中闪烁着笑意的金瞳。
男人做着这种事还不忘调侃,“很熟练?”
模糊不清的声音让飘飘耳朵滚烫。
从前和他亲的时候从来都是将自己摘出去,现在得知所有人都是同一个人,反而有种羞耻感。
就像是在地铁上偷偷放了屁,没有熟人时大大方方只要你不尴尬我就不尴尬,
然而一旦有熟悉的朋友在身边,自己所做的一切无所遁藏,羞耻感在那一刻尤其强烈。
尤其他一直以来都以旁观者的身份,观察她蒙在鼓中和他所有分身卿卿我我。
人一旦有了羞耻之心,身体每一个部位的感官都会被无限放大。
飘飘耳尖滚烫,他胸前熨烫整齐的衬衫被她抓出皱褶。
脚趾抠地,靠他扶着才没有倒下去。
修眼底笑意弥漫,口中的话却不像他眼底那样令人舒坦。
“和路西斯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很厉害?怎么现在退步了?”
他说话时扣着她的腰向上提,飘飘只有垫着脚尖才能跟上他。
眼眶中浮起一层薄薄的水雾,飘飘来不及擦拭,只能任由它滑落至唇角。
一滴一滴,不要钱的金豆子打的修猝不及防。
他猛地松开她的唇瓣,眼底兴奋地光芒闪烁。
而后,冰凉的薄唇吻上她的眼尾,“飘飘乖,不哭了,嗯?”
他不说还好,一说飘飘哭的更厉害了。
“你个骗子呜呜呜,大骗子!”
埋首在他怀中,雪白的衬衫很快被泪水打湿,飘飘越想越难过。
她其实只是一个刚刚成年小女生,每日待在病房里,对外界的了解都来源于家人口中和小说中。
嘴上说着对这些男人不在意,可那都是她实打实的第一次。
她都做好了渣女的准备,可这个男人忽然告诉所有人都是他。
他不亲他,不说路西斯还好,这样她就不会想着这些事情,
可他一定要提出来!
大骗子!
修俯身亲吻她发顶,无奈笑道,“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所以,原谅我好不好?”
从前被骗的是他,他要哄着她。
如今自己自作孽,还是要哄着她。
修捧着她的脸,手指抹掉她眼尾要落不落的泪珠,“那要不让你亲回来?”
“嘎?”飘飘哭声戛然而止,一脸懵懂地看着他的金瞳。
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这是他说出来话,“你、你再说一遍?”
软糯糯的嗓音听的修心痒难耐。
如果,现在能把她……就好了……
“我说,对不起!”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