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都成了泥了怎么可能没死呢？
飘飘才不信，控诉的掷地有声。
艾里尔，“……”
一个想用来博取飘飘同情的幻境，竟成了让飘飘伤心的罪魁祸首。
艾里尔第一反应是带着飘飘离开幻境。
女人忽然出声，“我诅咒你，艾里尔，我要以黑暗神的名义诅咒你们！”
飘飘哭声戛然而止，目光直直落在女人身上。
对上了。
全都对上了。
叫艾里尔的男孩，黑暗神的诅咒，以及女人手中的匕首。
“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吗？”飘飘问艾里尔。
艾里尔依旧不说话。
他沉默的态度，让飘飘笃定了这就是他小时候的经历。
所以，这也是艾里尔说“这是他的宿命”的原因。
过去的历史无法改变。
飘飘的手按在艾里尔肚子上，确认他的伤口，“疼吗？”
怎么会不疼呢？
不过与后来的分尸相比，这些又不算什么。
艾里尔瘪了瘪嘴，头埋在飘飘脖子间，像只受了委屈的大狗狗一样求安慰。
“好疼好疼。”
过程有些偏差，好在回到正轨。
艾里尔毫无心理负担的撒娇，暂时歇了带飘飘出幻境的想法。
飘飘摸了摸艾里尔毛绒绒的脑袋瓜，用她最温柔的语气，“不疼了不疼了，呼呼就不疼了。”
之前，飘飘总是把艾里尔他们当做游戏中的npc。
没有思想，没有意识，只能根据副本规则行动。
现在看来不尽然。
艾里尔有血有肉，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飘飘第一次质疑，这真的是一场游戏吗？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飘飘左等右等没等来女人的诅咒。
天色渐晚，女人保持着跪在男孩面前的动作一整天。
“咕～”
肚子抗议的声音传到飘飘耳朵里。
“谁！出来！”女人握紧匕首，警惕地环顾四周。
夜晚的森林危险层出不穷。
阴冷的蛇类，结伴的狼群，有毒的虫蚁……
月光透不过茂密的丛林，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阴冷诡谲。
女人目露凶光，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远处的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多时，里面走出来一个与地上已经死去的男孩一模一样的男孩。
女人松了口气，“是路西斯啊……”
路西斯眼眶红红，怯生生的望着不远处女人不敢靠近。
女人招了招手，表情慈祥的与上午判若两人，“路西斯是饿了吗？到妈妈这里来。”
小小年纪的少年正是渴望母爱的时候。
路西斯从没见过真的温柔的妈妈。
以前的妈妈对他非打即骂，总问他为什么不去死。
路西斯像得了糖果的孩子，肉眼可见的开心，他扑到女人怀里，“妈妈，我饿。”
女人扯了扯唇角，笑容诡异恐怖，“饿了啊，饿了好，妈妈这里有东西吃。”
尖锐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恨意。
可惜，单纯的路西斯听不出来。
女人微微侧身，露出身后的尸体，她把路西斯用力向前一推。
森林不透光，刚刚离得远，路西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现在离得近了，他恍惚看到地上躺了个人。
这个人，好像是艾里尔……
“快吃吧，吃了他就不饿了，刚死，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