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疼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眼底的神色稍微暗了暗,
“那是他自己来的,我总不能让他发疯,坏了祖母的寿宴吧。”
温无暇斜睨了她一眼,
“我不管是如何,总之,你以后不能在跟他有任何瓜葛。”
温柔低眸看了下脚尖,瓮声瓮气的开口,
“我知道。”
温无暇看着自己的妹妹微微叹了口气,
“阿柔,二皇子并非良人。”
生在皇家,不可否认他有着一定的能力,但终究羽翼未丰。
外祖家又过于强大,就算是没有太子殿下,陛下也绝对不会选他做储君。
更何况,太子贤明,知人善任,又是跟着陛下见识过战场残酷的,自幼时开始便是帝后亲自教导,又是长子嫡出。
无论身份,才能,都强过其余皇子太多。
就算是如今皇后偏爱幼子,可百官们,却都是信服他们的太子殿下的。
而陈贵妃所想,更是痴人说梦。
温柔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不免眸色微微暗了暗。
她自然知道,这段感情,必然是会无疾而终。
从她知道他身份的那一刻,便是知道了。
“...........”
等回到苏家,天色已然是有些发黑了。
苏苏与苏夫人告别之后,便是回了雪院。
松枝早早地洗澡水备好了,苏苏径直去洗漱。
她洗漱的时候不喜欢旁人侯着,于是让人都下去了,自己一个人在二楼待着。
只是刚刚洗完澡从屏风后走出来,便是听见一阵动静。
苏苏抬眸向着门外看去,手中的银针已然是待命,
“谁?”
“是我!”
青鹄扶着容泽出现在屋内,而一身玄色锦衣的容泽正挂在他身上,嘴角带着血,身上带着许久不见的狼狈。
身上好几处伤口,腰间悬着的玉环也碎裂的只剩一半。
能够看出,来到她这里之前,这主仆两人,是经历了何等的惨烈战斗。
可这里是帝都,他是大魏的太子,朝臣属意之人。
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明明上午见到的时候还好好的,可刚过了不到四个时辰,就成了这副模样。
苏苏收起银针,快步朝着容泽走了过去,将人接了过来,抬手触上了他的手腕,眉头紧蹙的看向青鹄,语调里甚至带着几分怒意,
“这是怎么回事?”
他体内,怎么又多了一股剧毒?!
他知不知道,他体内的毒素早就已经深入肺腑,若非他自身内力深厚,一直压制着毒素的蔓延,否则早就到阎罗殿报道了!
她是用了万年火灵芝入药,才将他体内的毒素分散开,准备将毒素彻底拔出!
可就在解毒前夕,这人怎么又成这副样子了?!
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苏苏将指尖的银针没入少年心口的穴位,少年疼的闷哼一声。
少女看向青鹄,眼底带着冷意,
“我有没有告诉你,他现在的情况本就很危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相信,他是一个连这点警惕性的都有的人。
青鹄抬眸看向苏苏,声音里带着艰涩,
“今日皇后娘娘生辰,宫中夜宴,那酒,是皇后娘娘递给殿下的。”
母亲倒的酒,殿下不能不喝。
更何况,今日还是皇后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