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只一个许渊平就已经如此难缠,要是脱脱大师和混元祖师过来了,那就全完了。
之前朱洪急于脱困,打出的掌心雷引发了偌大的动静,惊起寒鸦无数。
五台山门内亮起几处灯火,有剑光化虹遥遥飞至。
朱洪一见,顿时脸色大变。一时之间失了反应。
别说他现在被困在阵中逃脱不得,就是在阵外,自己也不可能跑过几位师兄。
好机会!
许渊平见状,御使出祖师赐予的银色双剑,剑光森寒耀眼,向前飞射如银龙出海。被许渊平剑诀控制,一团银光向着朱洪斜刺下去。
朱洪吓了一跳,知道这银色双剑乃是太乙混元祖师采用太白精金为主体锻造的,锋利无比。
一般飞剑要是碰上了,非得被一剑斩成两截不可。
他不敢怠慢,一边使出刚偷出的太乙五烟罗护体,一边急往自己的三元剑上喷了口真气,运剑抵挡,哪知与那些银剑碰上,竟又是幻景。
眼见几道虹光都到了跟前,许渊平立刻对朱洪大义凛然的呵斥道:“朱洪师叔,我看你半夜偷偷摸摸下山,上前询问,你为何要偷袭于我?”
下一秒,脱脱大师领着岳琴滨,千晓,法元,谷玄珩,龙飞都到了现场,看着许渊平正气凛然的斥责朱洪。
而朱洪则是面红耳赤,目光躲躲闪闪,一副理亏的模样。
脱脱大师见一边是自己得意门生许渊平,一边是喜欢溜须拍马,惯会逢迎讨好,拍马屁的朱洪,先天性就偏向了自己徒弟。
便高声先询问自己爱徒道:“渊平,这是怎么回事?朱洪怎么用飞剑攻击你?”
许渊平清舒一口气,觉得这件事也该收尾了,“师父还请看朱洪师叔的护罩,这看上去是不是祖师的至宝太乙五烟罗?”
脱脱大师领着众人,来到朱洪身前一看,惊咦出声,“这正是师父的护身至宝太乙五烟罗。”
“我之前修炼有些乏了,出来散心却偶然看见一人偷偷摸摸,捏手捏脚的从祖师闭关洞府出来,偷跑下山。”
“我起初疑心是峨嵋派的奸细,就暗中跟了上去。却不料居然是朱洪师叔。我上前询问朱洪师叔偷摸下山意欲何为,哪里知道朱洪师叔一边用花言巧语诓骗于我,一边又使出飞剑神梭朝我的要害招呼,想要置我于死地。”
“还好有师父和诸位师叔赶到,我这才没有被其所害。”
许渊平此时化身一朵纯洁的白莲花,声情并茂的控诉自己从一开始的偶然遇见和师叔打招呼行礼,到后来的师叔心虚想要杀人灭口。
从头到尾都没有说朱洪偷盗祖师的太乙五烟罗的事情,又从头到尾无一句不是在说这件事情。
朱洪一听,顿觉一阵天旋地转。
绕是他平日里素有机智,此时此刻铁证如山,他也不知该怎么辩驳。
众人此前就一直对朱洪溜须拍马,惯会讨祖师开心而心有不满,觉得他是个十足小人,此刻当然不会有人为他开脱。
“朱洪,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朱洪此时被脱脱大师一阵呵斥,吓得两股战战,面如土色,哪里还说的出半个字来?
法元上前缴了他的飞剑法宝,又从他的怀中搜出了他偷盗的道书。
这下更加坐实了他偷盗的罪名。
岳琴滨一道灵符贴在朱洪背后,将其修为封禁,和法元一起将其压上山来。
山下的纷扰早就将混元祖师惊动,这时只见他面沉似水盘坐大殿正位,以脱脱大师为首的众位二代弟子站在左右两边。
朱洪则是灰头土脸的跪在台阶下面。
之前压上山来的时候,众人都厌恶朱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行径,你一拳,我一脚的暗中使绊子,把朱洪打的鼻青脸肿。
许渊平作为当事人之一,自然也跟着众人立身于大殿之上。
他在来的时候心中已经打过草稿,当下说明情况:“弟子见朱洪师叔自从峨嵋派回来之后,这些时日很是反常,动则辱骂责打同门。今晚又见他偷偷摸摸溜出山门,便现身询问他为什么这么做。没想到他竟然出手暗算我,幸好得祖师保佑,弟子还有些护身手段。其后发展,师父和诸位师叔也都参与了。”
以混元祖师他老人家的修为,又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他。
一见灰头土脸的朱洪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听了许渊平的诉说,只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混元祖师痛心疾首的瞪视着朱洪,怒声道:“孽障,为师往日待你如何?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亏欠?你不思报恩,怎么反在这个时候偷我防身至宝?”
朱洪听闻师父又是痛心,又是失望的诘问,放声大哭道:“师父啊师父,我对不起你。”
他以头顿地,磕得额头出血:“师父、大师兄,诸位师兄师姐们容禀,前几日我去峨嵋派下战书,遇见峨眉派的许元通,他以言语相激,说了师父好多坏话,弟子气不过便要跟他一决胜负。他却说他新练成了一件法宝名叫坎离梭,我不是他的对手,还当场演示了一下,将一块巨石打成劫灰。他说那坎离梭是长眉真人当年在时便指导他祭炼,足足花费了一百年心血才成功的仙道至宝,我们五台派上上下下除了恩师的太乙五烟罗之外再没有一件法宝能够抵挡,并且说我如果不服气的话,可以在七日之后,在华山之巅与我斗上一场。”
许飞娘怒道:“然后你就果真来偷师父的太乙五烟罗,要去华山赴约?”
朱洪哭道:“弟子糊涂啊!弟子以为师父那么多宝物,多这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也不少。况且和峨嵋派斗剑尚且在半月之后,弟子本想先拿出师父的太乙五烟罗前去华山找许元通,给他个教训,再在斗剑之前赶回来就是了。”
“至于道书,也是因为我不知道五烟罗的用法,所以才拿了道书副册。”
“师父,弟子真的只是一时糊涂,还请师父看在弟子服侍您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弟子这一回吧。”
朱洪说罢又以头抢地,“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