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渊平用石子扔中这人的头部,却见此人流出的血液居然是黑色的!
定睛看去,只见这个类人的生物浑身长满了无数肿包,像是蛤蟆一般。
额头上也长出了尖锐的,像是长角一般的骨刺。
裸露在外的皮肤呈青黑色,就好似死人一般。
前脚刚烧掉这处魔窟,后脚就有个明显不正常的怪物袭击他,这其中很难说没有什么联系。
许渊平刚想过去盘问这怪人,就见四周突然出现了大量黑色人影!
那些人影同样以极快的速度向他扑过来,个个都悍不畏死。
许渊平顾不得再上前查看那个头顶尖刺的怪物,只得转身先对付从四面八方扑过来的黑色人影。
这些人影要是单独拎出来一个并不算很难对付,主要是他们速度快,数量又多,许渊平又不想消耗宝贵的灵气在这些杂兵身上,故而耗费了不少的时间才搞定这堆杂兵。
而地上的那个头顶尖刺的怪人,则是趁着这个功夫,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速度极快的掠下山,是真正的如履平地,纵越如飞。
常人下山也许需要一两个时辰,然而这个头顶尖刺的怪人,却不过一刻钟左右,就已经下得山来。
各种五六丈高的山坡岩石之类,这个蛤蟆怪人都是能够轻易的一跃而下。
等到许渊平解决完了这群怪人后,哪里还看得到蛤蟆怪人的踪迹?
至于这些黑色人影,被许渊平解决后,尸体在这短短的时间当中,已经化为了一摊脓血!
甚至就连这些脓血,也都在飞快的汽化,空气当中弥漫着说不出的腥臭味道,让人问之作呕。
也就是因为许渊平有修为在身的缘故才只是感觉有些让人作呕,要是换作普通人来,问一口都会中毒。
那个蛤蟆怪人下山后,一个同样穿着黑色衣服的同伴牵着几匹马前来接应他。
看着受伤的同伴,他二话不说,把缰绳递给蛤蟆怪人。
接过缰绳后,二人翻身上马,不多时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茫茫青山之外……
与此同时,这天下各省,也陆续发生一些奇闻怪事。
二月初,有黑云笼罩北海省某城三日而不退,有人说这是人主失德,故而降天灾于世。
二月初八,有白色大雾笼罩一州之地,时人故以为奇之怪之。
二月初十,江北省上空,突然出现大量黑色斑点,人皆惶恐。
二月十五,帝御金銮殿。方升座,殿角狂风骤起。只见一条大青蛇,从梁上飞将下来,蟠于椅上。帝惊倒,左右急救入宫,百官俱奔避。须臾,蛇不见了。忽然大雷大雨,加以冰雹,落到半夜方止,坏却房屋无数。
三月初,江南省地震;又有海水泛溢,沿海居民,尽被大浪卷入海中。
三月初三,有人见帝陵中飞出黑气十余丈。
三月初六,有虹现于玉堂;五原山岸,尽皆崩裂。
种种不祥,非止一端。
天灾人祸之下,百姓流离失所,官员不但不作为,反而大肆贪污朝廷所分发给百姓的救济银钱粮食。
无数豪强大户也趁此良机低买高卖,赚取田地银钱无数。
各处因为天灾人祸而失去田地家园的百姓,却迟迟等不来朝廷的救济粮食,只能够吃草根,啃树皮裹腹。
等到把能吃的都吃光后,百姓有的易子而食,有的卖身为奴,有的落草为寇。
以致天下人心思乱,盗贼蜂起。
话说那个蛤蟆怪人和同伙逃走之后,昼夜兼程数百里,至扶风郡郊外一个山庄内,这才翻身下马,急匆匆进门。
等到了二楼正中的一间房门外,二人这才停下了脚步。
一道珠帘静垂下来,把屋内和屋外分成两个世界。隐隐望去,珠帘后端坐着一个窈窕身影。
那身影姿态摇曳婀娜,青丝高盘,粉面玉腮,杏眼琼鼻,穿着一身红裙。
就在她低头间,一缕秀发从鬓间滑落,她轻抬素手,优雅的一撩,万种风情便油然而生。
清而不素,丽而不冶,媚而不妖,艳而不俗。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那一袭红裙穿在她身上,竟无一丝艳俗。
只是如此美景在前,那两个黑衣人却没有半点痴迷欣赏的意思,反而低头匍匐,连头上的黑血都不敢去擦,显然是对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惧怕至极。
“属下无能。”
那蛤蟆怪人边说边重重磕下一个响头,因为过于用力的关系,就连地面都出现一个凹坑。
在那美貌女子未有所表示之前,蛤蟆怪人头都不敢离开地面。
“事情办砸了?”
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如烟雨朦胧中江南六月的小雨那般让人沉醉,又好似珠落玉盘那般悦耳动听。
“启禀圣女,属下这次也不算是无功而返。虽然被人打伤,但还是查探到了一些异常情况。”
“那就把异常情况仔细说来,要是漏了一个字,小心你的皮。”
“是!”
“属下接到教中任务后,星夜前往阳谷县调查田鲍光四人的死因。经过多番调查后,属下发现田老的失踪很有可能和那个山上的破落道观内的小道士有关,故而属下找准时机出手试探,未曾料到那个小道士年纪不大,本事却不小。”
“一个照面下,属下就被其用暗器打翻在地。要不是有血魔军的牵制,属下怕是回不来了。”
一旁的同伴也连连点头,佐证蛤蟆怪人所言不虚。
“骨刺,你的实力在教中也算是不错,居然一个照面都没撑过。可见那个你说的道观的小道士确实有几分本事。”
“这南江省可以算是大乾王朝的偏远之地,这个地方能够对付田老的可没多少。要是按照你说的,还真有可能和那个小道士脱不开干系。”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对付这个不知道哪里窜出来小道士,而是有更加重大的事情要去办。那处镇魔山上的封印教中筹谋已久,近期就要展开行动。田老本是教中派去打先锋的,既然他死了,那就由你顶上吧。”
“是,属下遵命。”
骨刺说罢就要退下。
“慢着,虽是情有可原,责罚却不可免,你自行去刑罚堂领一百鞭吧。”
一听圣女如此说,骨刺反而松了一口气。
那一百鞭的惩罚在他看来似乎是极轻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