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特别冷,雪下得多,风也比往常冷多了。早晨凛冽的寒风吹到脸上就像刀刮一样,路旁的杨树枝在风中狂舞着,那干巴巴的树枝,不时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路边枯萎的草,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在狂风中战栗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许渊平的内心却是无比的火热,每天早上天不亮起床做功课,练气,站桩,回来做饭,上课,晚上回来写作,琢磨武功,周末去出租屋用药材加速洗炼身躯。
环境再冷也无法阻挡他一颗求道学武火热的心。
王超自从遇见唐紫尘后,每天上课魂不守舍,上课练功,下课练功,回家也练功。很是惹来一干同学老师的诧异目光,好在他本来就是个透明人,没什么存在感,再加上他虽然行为怪异,但是也没有影响到其他人,老师和同学也就对他听之任之了。
许渊平和王超这一个多月以来多次接受唐紫尘的教导。
王超自是不用说,虽然身体素质一般。不过他肯下功夫钻研,练功又勤快,这些唐紫尘看在眼里,自暗点头,觉得王超算是个可造之材。
许渊平自是更加不用说,如今借助药材伐毛洗髓,又练气入门,精气神十足,加之玄牝珠对其潜移默化的改造,武功一学就会,一点就通,还经常能够举一反三,就连心高气傲的唐紫尘都多次夸奖他是练武的奇才。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相对于举一反三的许渊平,勤奋练功的王超也就勉强算是个可造之材。
这也引得王超对其很是不满,也难怪。十六岁的小男生难免都喜欢在漂亮的女孩子面前显摆,吸引异性的注意力,也不一定就怀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出于情窦初开,对异性的向往罢了。
之前是没有接触过什么年纪相仿的异性,在学校王超又是个不会讲话的榆木疙瘩。
如今有个长的好看的“神仙姐姐”经常指导他练功,偶尔还靠近用手给他纠正姿势,闻着近在咫尺的芳香气息,少年心性难免会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之前不管什么事情,许渊平都压了王超一头。暑假期间许渊平在外面打工赚钱交了一些钱给父母,平时在家又经常在家做家务,给父母的感官就是长大懂事不用父母操心的好孩子。
反观王超暑假在家虽然也做些家务,但大部分时间不是看电视就是看武侠小说,平时又沉默寡言,半天都打不出一个屁来,这一对比高低就显现出来了。
在学校也是,之前成绩都差不多,说好的一起摆烂,结果半年过去了,王超自己的成绩还是原地踏步,甚至还因为学武倒退了。许渊平经过玄牝珠的改造再加上有些不懂的也经常向老师和曹晶晶请教,如今已是班里的前五名了。
本来这一切都没什么,每次许渊平比他强,做的比他好他都可以安慰自己说:“那是我哥哥,哥哥做的比弟弟好是应该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有句话说的好:“如果我没有见过光明的话,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王超一见唐紫尘就如同杨过遇见小龙女,看着近在眼前的“神仙姐姐”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万种风情都深深地刻在了少年的脑海里面,成为了他脑海里面挥之不去的美丽风景!
难免就想吸引她的注意,如今看到自己的“神仙姐姐”唐紫尘对着许渊平赞叹的眼神就像一把刀一样刺进少年的心里面。
未必就对许渊平起了什么坏心思,就是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证明自己。
王超这个月不但学会了马步,站桩,还和唐紫尘学习一些打法,也就是原着中的撩阴腿,猴偷桃。
正所谓心怀利器,杀心自起!王超经过一个多月修炼,自觉有所成就,想要做一些“大事”来证明一下自己比大哥要强!也好让父母和“神仙姐姐”对自己刮目相看。
许渊平如今借助药材的力量练气入门,又得了站桩法门。唐紫尘见他鹤拳练习的还不错,因材施教,就教了他形意拳中鹤形拳的打法。
鹤形拳是模拟鹤的各种姿态而来,看鹤形,其长喙有尖锐进取之意,其展翅有开合之意,其细腿有精干之意,其爪有挠撕之意,其全形孤傲不群、舒展飘逸。
鹤拳是南拳的一种,又叫白鹤拳,经过多年演变,分为宗鹤,鸣鹤,食鹤,飞鹤四大种类。这四大种类即是同出一源,又各有特点。
许渊平这些日子跟随唐紫尘不断学习站桩,鹤拳,间或听唐紫尘讲解国术由来,各个武术,门派,高手的特点,也是涨了不少见识。
放寒假的第一天,许渊平照常回出租屋练功。对父母自然是说在外打工或者去同学家里学习,要是王超说这话,王父王母说不定还得问个半天,对于这个懂事听话的大儿子,王父王母却是很放心,只说了几句注意安全的话就放他出门了。
许渊平走后,王父王母趁着周末难得休息的时间在房间窃窃私语说道:“当家的,最近肉价又上涨了。”
“唉,再上涨也得买点回来给孩子们补补身体,如今正是发育的关键时候。”
“可将来小平和小超还得上大学,这又是一大笔钱!将来结婚生孩子哪样离不开钱!不得节约一点啊。”
“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王父王母在房间里面切切私语殊不知却被门外的王超听了个正着,王超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整个人都变得耳清目明,之前芝麻绿豆大小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面如同雷鸣般清楚。
知道家里面经济条件不好,想着父母斑白的头发和日益操劳变的苍老的面孔,又想起上次大哥打工回来交给父母的那几张红票子时父母脸上露出的欣慰笑容,王超心想:“自己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得
为这个家做点什么,不能老是成为别人眼里长不大的孩子。”
心里想着这事,默默把碗洗了,桌子抹干净,地面杂物清理好,拿着外套心事重重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