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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犇捏着拳头上前,李峤摸起手边的笤帚乱棍打。

冯犇忍着疼上前抓她。

李峤边后退边大喊:“耍流氓啦,耍流氓啦”

冯犇听到耍流氓几个字,一下子清醒过来,拉开门就要跑,径直撞到准备扒门凑热闹的于凤身上,将于凤撂倒,栽一个跟头。

“哎哟!哪个狗日出来的东西这么没眼见?”

李峤后面跟着,眉眼清冷道:“你儿子!想要对我耍流氓。”

“胡扯!肯定是你想勾搭她。”于凤猛的爬起来指着李峤鼻子骂她狐狸精。

冯犇趁乱跑回家。

“等着!我马上找阿谨回来收拾他。”李峤并不知道秦谨在哪里,她装装样子。

于凤担心事情闹大不好收场,忙拦住她说好话:“肯定是误会,误会。”她担心引别人来,拽着李峤进院子。

李峤甩开于凤的手:“不是误会,你家冯犇要对我耍流氓。”

于凤拍大腿:“哎哟,祖奶奶,小点儿声,求伱了。”她补充道:“你就不怕话传出去,别人指点你,秦谨嫌弃吗?”

“嫌弃谁?”秦老太太手里提一条大鱼踏进院子。

于凤心中一紧:“没,没谁。”她祈求的眼神看向李峤:“峤峤,我先走了啊。有啥话你私下跟我说。”她快步离开。

秦老太太奇怪的看了眼于凤:“她咋来了?”

李峤:“过来问点事。”

拐出门的于凤暗暗松一口气,心道,还以为你多大胆呢。

今儿就算我儿子办了你,你也不能拿他如何。

想到这儿,她抬头挺胸走了。

秦老太太:“不会问孩子的事吧?”

“嗯。”李峤含糊的应声:“鱼哪儿来的啊?”

秦老太太的注意力转到鱼上,一笑道:“富贵他爹给的,年前家里还腌制了些,我说不要,他非叫我拿,待会儿熬鱼汤喝。”

李峤:“不是说年初一不能见荤?”

“对对,明天你走亲戚提着。”

“咱们自己熬鱼汤喝好了。”李峤舍不得这么大的鱼送人。

还是送董腊梅。

那女人给多少东西都没用,她得断绝关系,不过要想个两全的好办法,不能叫对方用养育之恩一直拿捏她。

“.”

冯犇回到家后越想越害怕,打算趁秦老太太再次外出时上门向李峤道歉,但于凤信誓旦旦:“放心吧,别说事情没成,就是成了,李峤也不敢外传。”

冯犇还是担心,一整个下午提心吊胆,竖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傍晚的时候,秦谨回来了。

他等了半个小时,又听秦谨说出去玩,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但秦谨没有找他,加大了他的胆子和野心。

反正李峤不敢说,便宜不占白不占。

他想起李峤有起夜的习惯,半夜守在巷子尾等她送上门。

到时候抱着摸一摸,解解馋。

冻了约半个小时,他终于听到巷子里传来脚步声。

很轻,应该是李峤。

等着人到巷子尾的出口,他上去环抱:“峤峤,这下你逃不掉了吧!”随后察觉不对劲,腰细是细,但这背,为啥宽?

一抬头。

对上秦谨朦胧的五官,散着冷光的眼神,还不等他说话。

秦谨一抬腿。

正中他。

他嗷一声,又被秦谨反过身捂住嘴。

“草!还峤峤?在老子的地盘,对老子的女人耍流氓!你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啊!”秦谨怒火燃烧,还好上茅房的人是他,换成他的漂亮媳妇,这一抱,他多亏?他把人捆在屋后的树上,并脱掉对方的鞋子,鞋带一系,挂脖子上,回家拿墨汁往对方身上写一通,随后回家睡大觉。

次日李峤上厕所。

走到巷子尾,惊呼一声。

冯犇被人捆在他自己家屋后的树上,耷拉着头,身上写着八个字,东淫、西贱、南荡、北色。

谁干的?

这么会骂人。

形容的真贴切。

“救,救命。”冯犇冻一晚上,嘴唇乌青,听到声音抬头,嘴里塞着破布,不方便发声,含含糊糊的求救。

李峤憋着尿跑了。

前脚刚到家。

彭春花就出了门,毫无疑问,发现冯犇,尖叫道:“谁干的啊?来人啊,快来人啊。”她赶紧喊人并松绑。

但冯犇背后的结,像铁锁一样紧,她如何也弄不开。

这时被惊动的邻居们过来了。

一个个露出震惊的表情:“这,这咋弄的,谁搞得?”

“秦,秦二流子干的。”冯犇虚弱的说。

秦老太太和李峤也在凑热闹的人中。

祖孙俩异口同声:“胡扯!”

秦老太太:“我家乖孙昨儿打牌到半夜,回来就睡了,这会儿还没醒呢。”

李峤:“他想抹黑阿谨的名誉。”昨天的事情,她本来想告诉秦谨,但吃饭的时候秦老太太在,不好说。后头秦谨再回来,她醒了,正要说,他兴奋的告诉她打牌赢了十几块,嘚瑟的不行,她不忍心破坏他的心情,忍着没说。

所以冯犇耍流氓的事他并不知情,又何来收拾一说?

她加一句:“肯定是冯老大得罪人太多,被人报复了。”

“估计是,还写了这么几个字。”秦老太太偷笑,哪个勇士?太有才了。

于凤哭天抢地:“这一晚上冻的,多遭罪啊,哪个挨千刀的,出门就叫人弄死,以后生儿子没屁眼儿。”她一边骂一边观察秦老太太和李峤的表情,两人置若罔闻。

难道真不是秦二流子干的吗?

冯犇被救下搀扶走后,祖孙俩回到家。

秦老太太唤秦谨起床:“今天回峤峤娘家,你别睡太久,耽误时间。”

秦谨睡眼惺忪:“知道了。”

秦老太太:“你听到外面的动静没有?咋不问啥事?”这小子一向喜欢看别人的热闹,今天安静的不对劲,不会真是他干的吧?

“外面咋了?”秦谨打了个哈欠。

“冯犇被人绑在树上,乐死人了,你不知道绑他的人多有才。”李峤说了冯犇身上的八个字,紧接着哈哈笑。

秦谨跟上笑:“估计光棍太久,忍不住去调戏谁家媳妇,被人报复了。”

李峤附和:“大概是了。”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说昨天的事。大过年的,她担心秦谨生气打上门把人弄出个好歹,惹上麻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