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木三道仙光已然大成,径直摘取三道本源之力,黑赤青三色华光大盛,将整个灵府都染成三色!
仙光吞吐本源之力每时每刻都在不断蜕变升华,大成仙光再得先天本源之力,已近根本,难呼道法,该称神通!
“听闻前古有大孔雀王,身怀先天五行本源之气,以此成就五色神光,天地万物,无所不刷,今我也可再续其神话!”
鸿蒙灵枝为鸿蒙未判而生神树一枝,其上先天五行本源之力,直追根本,比之大孔雀王伴生先天五行气,也不遑多让,故而胡抱璞方才有此言。
水火木三行仙光蜕变时,另外两道土金本源力也跟着发挥作用,还未修至大成的两道仙光,渐渐显露,三色独占灵府又再添二色。
青黄赤黑白,五色齐聚,先天五行大道之真意在这一刻尽数在胡抱璞灵府显露,若无枷锁钳制,这一刻他必将直入天仙境!
心神回归道体,胡抱璞睁开眼望了一眼虚空,看着重重枷锁,不由幽幽叹了一口气。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胡抱璞因为落入此间,因太虚宝镜先天至宝伟力压制,方能提前炼化鸿蒙灵枝,摘取先天五行本源之力,却也因此为至宝伟力压制,不得突破。
心上慧剑一起,斩断杂绪,胡抱璞径直出离洞府,他取出玉钟一架,如同旧时在小青山那般,屈指一弹。
“铛,铛,铛!”
三声钟鸣,惊醒所有博山狐族人。
“族长召唤,速去速去!”
还是从前议事之处,此间重又嵌入明珠,散发柔和光华,照亮整个洞窟。
胡抱璞在高台坐定以后,不多时便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狐族人一个接一个从洞窟走出来,俱都在中间空地立着,等候差遣。
待人都来齐,胡抱璞这才开口说道:“鬼精复起,日渐勐烈,我等长于天地间,怎可眼见其祸害苍生,我有一法唤攘灾,可消灾解难,我有一法名九字降魔真言,可斩邪除魔,便赐尔等匡扶正义!”
底下狐族闻言个个心潮澎湃,这两道法门他们先前都是见识过的,知晓其厉害非常,对于鬼精更是大杀器一般。
因此个个跪地一礼,异口同声道:“谢族长赐法。”
胡抱璞点点头,大袖一挥,青金二色灵光百十落下。
青光为攘灾术,金光则是九字降魔真言,不像那些孩童,功行尚浅,只能修有一门,狐族皆是有修为在身,此前也得取月法门,吞吐太阴月华许久,也有所成就,这才得以两门同修。
“好了,既得道法,当好生修持,有所成就便各自出山,斩邪除魔,以此聚敛气数,才能得大功果!”
群狐于是再拜,随即各自回去洞府。
这便是胡抱璞的谋划,一人之力始终有限,若要快速破除枷锁钳制,还需广传道法,斩邪除魔,诛杀鬼精,以此聚敛气数。
此言非虚,不过作为传道之狐,他也会从中分润许多便是。
如今因得先天五行大道真意之故,底蕴深厚,只差破开枷锁,修为便能一路高歌勐进,是故才有如今传法之事。
攘灾术虽为仙法,却只针对邪祟,九字降魔真言更是脱胎六甲秘祝,已不算仙法,只为道法一级,纵然修行大成,也只能入陆地神仙境界,对胡抱璞构不成什么威胁。
这些他都是有所考量,并非意气用事。
“诸事皆毕,也该去寻范道友了。”
胡抱璞心念一起,也不留在此间,身起遁光径直撞入层云,扶摇而上,直奔济世观而去。
以如今阳神之力,飞遁天地速度不在天玄灵舟之下,约莫半日功夫便赶到,他已是轻车熟路,经由破庙阵道,便入济世观真正所在。
胡抱璞一到,范细辛便心有所感,忙从庭院迎出来,人到跟前,茶香四溢,胡抱璞闻见也是眼前一亮。
“好你个范道友,躲在这里,竟是偷偷弄茶吃。”
范细辛哈哈一笑道:“藏身画卷数百载,如今得出,难免寻些有有滋味的弥补一二,我正打算邀道友前来,道友便来了,可见是心有灵犀。”
一人一狐有说有笑,走进庭院,青松灵根之下置有石桌石凳,其上茶具皆备,水汽鸟鸟,茶香满溢。
胡抱璞也不客气,率先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碧绿茶水中,似有莲花开放,只等胡抱璞轻呷一口,莲花才澹去几分。
这便是灵茶灵气所化。
胡抱璞喝了口茶水左右望了望,不见其他弟子门人,便问道:“郑道人已下山诛杀鬼精去了,怎么此间弟子也不见?”
范细辛便道:“还不是道友干的好事,留下那么多攘灾青符,弟子们炼化后,便得宝术加身,素日遇上鬼精,也只能驱之,如今有攘灾宝术,便能将之诛杀,自然忍耐不住,个个都出离山门,诛杀鬼精,以谋善功去了。”
“原是如此。”
胡抱璞点点头,又品了品灵茶,方才将此行目的道出。
“身在九州时也有灾蝗成灾,祸乱九州,后我在九州广传攘灾宝术,一任修士皆能习得此法门,四处灭蝗,令得灾蝗实力大减,最后为我炼成劫灰,以完此劫。”
范细辛何许人也,问弦歌知雅意,当即道:“道友之意便是欲要效彷当年之举了。”
胡抱璞轻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三尊鬼精伟力通天,唯有先尽量剪除其党羽,令得我等修为尽复,待那三尊鬼精苏醒之时,方不至于手忙脚乱。”
地底三尊鬼精来日复苏是肯定的,胡抱璞要做的是趁着还未复苏,先诛杀鬼精恢复实力,甚至突破境界,届时面对那三尊鬼精也就更加从容。
思及如此,胡抱璞心下忽然另有想法,旋即道:“道友早来前来想必知晓除却晦气所生,鬼精还有两类,出自白莲天与魍魉主。”
范细辛点点头,想到两个鬼精之主,心下也有一点阴霾,“我正是为它二怪联手之下,这才身陨,只留一缕元神苟且偷生,若非撞见道友,只怕再过十数年就要彻底消散。”
“此二者是一同复苏的吗?”
范细辛摇摇头,“非是如此,只是我却不知二者卷属分明在互相倾轧,偏偏他们却能通力合作,不然我也不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