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简直要吐血。
明知道朱慈亮是故意让他着急,可他毕竟理亏,皇帝陛下能既往不咎,已经是仁至义尽,虽然他厚颜无耻,却也不好开口求药了……
情急之下,右手立掌为剑,“嚯”的一下,便朝左臂斩落!
谁知他动作快,“天山折梅手”大成的朱慈亮更快,居然后发先至,恰好点在东方不败右腕,这厮手臂酸软,便斩不下去了。
“干什么,干什么?”
朱慈亮不悦道:
“少了一臂,今后变作美人儿,也是独臂美人,多遗憾?”
一听这话,东方不败登时浑身颤抖,哭道: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不着急!”
朱慈亮懒洋洋的说:
“这一次,朕给你个准话,免得你苦等不得,又心生不忿。当然,若不是看在破虏军的赫赫功勋上,朕岂能饶你?若又下一次,朕可不会心慈手软!”
东方不败惭然无语,只是磕头。
朱慈亮道:
“你给朕办十件事儿,要是都办成了。朕不仅将这‘豹胎易筋丸’给你,还允你带着破虏军远走高飞,如何?”
东方不败大喜,随即想起他那记仇的性子,顿时惶恐道:
“谢陛下隆恩,奴婢不敢贪得无厌,破虏军是陛下的破军利器,奴婢绝不敢有非分之想,但求丹药一枚。从此以后,为奴为婢,给陛下牵马坠蹬,看家护院……”
“也罢!”
朱慈亮点点头,又说:
“这第一件事儿,你听好了。朕不想《辟邪剑谱》或者《葵花宝典》流传民间,除破虏军以外,其他人……但凡听过、看过、藏过,有一个杀一个,有一双杀一双,知道么?”
“奴婢遵旨!”
东方不败叩首领旨,似一朵红云,翩然而去。
朱慈亮静静的站在山巅,忽然仰头一声清啸,直上九霄!
不过多时,便见天边一个小白点,须臾变大,携风而至,“呼啦啦”一声急坠而下,落在他脚边,正是一只白雕,身形巨大无比,站在地上,竟与朱慈亮肩头齐平。
朱慈亮张开双臂,抱了上去,那雕却不领情,歪着头一脸嫌弃,并往后推了一大步,翅膀微微翕动,作势恐吓。
“吓唬谁呢?”
朱慈亮哼了一声,便不再抱它。
翻手从袖子里取出一根炭笔,一根竹简,在上面写了“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八个字,俯身插进白雕腿上的信筒里面,低声道:
“雕儿乖,去找蓉儿吧!”
一听“蓉儿”两字,白雕顿时就兴奋起来了,褐黄色的瞳子里射出惊喜的光芒,长鸣一声,即振翅而起,直飞天际。
回京途中,朱慈亮又传讯文泰来。
让他率东海舰队封锁东瀛四岛,不必登陆,但遇出海船只,不管战舰、民船,一概击沉,封锁令从今年起,持续二十年!
绵长的寿命,总得做点儿什么吧?
接下来这些年,漠北、漠西大定,乌斯藏都司也将收入囊中,整个华夏已经呈现出秋海棠一样的完美版图。
是时候,往外走了。
东瀛,正处在江户幕府初期。
跟满清一样,德川氏一旦掌权,就开始闭关锁国。
可笑的是,它最初目的,居然是为了禁止基督教的传教士或者书籍来到东瀛。
大明禁海,是为防倭寇,而倭寇禁海,却是为防洋人,结果几百年之后,该来的还是要来,可见豺狼虎豹,并非退缩可防……
而是,迎头赶上,斩尽杀绝!
万历四十年,江户幕府发布命令,要求除了明朝的船只之外,其他外国船只只能在今长崎县平户港进入,便于管理和限制是否有传教士或有关宗教的书籍混入东瀛。
崇祯六年,锁国令再一次升级。
禁止获得江户幕府特别许可的船只(这类商船被称为“奉书船”)以外的任何船只到海外,即断绝了东瀛与海外的贸易。
崇祯八年,直接禁止所有东瀛船只到海外,不仅如此,还禁止去海外的东瀛船只回国,这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这一年,幕府规定即使是来自中国和荷兰的船只,也只能指定在长崎进港,很快又禁止葡萄牙和西班牙的商船靠岸登陆。
至此,东瀛彻底与世隔绝。
唯一的窗口是长崎,唯二的沟通,来自中国和荷兰。
中国不是基督教国家,虽有少量传教士留在中国,但在东瀛人心目中,这是一个儒道佛公举的国都,而荷兰是西方国家,幕府怎么会许可它来日本呢?
原来,荷兰人说自己不信天主教!
做买卖,果然鬼混连篇。
朱慈亮决定帮江户幕府第四代征夷大将军德川家纲一把,让它的闭关锁国更彻底,更完善,更绝……
从此以后,二十年之内,东瀛四岛不会有片帆出海,也不会有任何商船驶入,直到大明做好准备,百万雄师降临!
回到京师,选秀早结束了。
刚一见面,王语嫣就像个老鸨子一样,神神秘秘的说:
“陛下,这次选秀可选了好些美人哦……”
“没兴趣!”
朱慈亮懒洋洋的说:
“生活如此美好,何必内卷?”
“什么内卷?”
王语嫣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却没等他回答,又迅速回到自己的话题上。
舔了舔嘴唇,魅惑的说:
“真的不见么?这次可都是按陛下的口味选的,最出色的那几个,可都是长腿、美足、丰胸,最重要的……”
顿了一顿,贴到他耳畔,娇声道:
朱慈亮不为所动,摇头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不必了!”
王语嫣撒起娇来:
“哎呦,人家辛辛苦苦挑出来了,你就见见嘛,都是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又不会吞了你……再说,万一有看顺眼的呢?”
“就怕有顺眼的啊!”
朱慈亮叹了口气,道:
“我的心,就这么大一点儿。一半给了你,另一半分给了其他姐妹们,再往出来分,却没地方啦!”
王语嫣幽幽一叹,猫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她虽然知道朱慈亮这一段话,跟每个女人都说过,一个字都不改,但听在耳里,仍然心田一暖,熨帖极了。
良久,朱慈亮忽道:
“依琳小尼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