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看她的眼神里都透露出几丝的嫌弃。
时陌染自然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但她毫不在意,她确实是为了钱很多事都能够做出来,包括豁出自己的性命。
有钱饮水饱,无钱知冷暖。
她不需要什么所谓的高尚人格,她想要的只是赚钱,存钱,再赚钱,只有这样,她才有足够的安全感。
毕竟,上一次从时志强的手中将母亲的遗物买回来,她就已经没有多少的积蓄了,而且孤儿院那边还等着用钱呢。
“风哥,竟然会同意你这么做!”
库尔收回视线,冷冷的讽刺道。
“嘿嘿,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她其实和风哥心头上的那个沈星落有一种莫名相似的感觉嘛。”
安格鲁努力的配笑着,库尔当初还没有机会见到沈星落,沈星落就已经离开了。
沈星落?
当时陌染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她微微一愣,为什么他们会认识她的偶像?
这么说来,夜冥风喜欢她的偶像了?
不过这貌似也不是什么令人很惊讶的事,偶像那么明媚动人,别说是男人了,她一个女人都深深的喜欢她。
“虽然你只是一个替身,但是这恰巧也是你的优点,毕竟其他的女人都没有机会靠近风哥半步。”
余光瞥到时陌染脸上吃惊的表亲,安格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心甘情愿的成为别人的替代品。
他刚才也是一时口快,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并不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我知道,反正只要我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一分钱都不能少。”
时陌染无所谓的笑了笑,她内心还是有一点点小激动的,毕竟能够成为偶像的替身,那对于其他人来说或多或少可能有些不高兴,但她则相反,如此一来,她离她的偶像又近一步了,她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的缩小缩小。
见时陌染这么想得开,安格鲁微微一愣,但又想到本来她可能身份就不简单,他也就没有多想下去。
他唯一想要知道的是,她这么费劲心思,甚至不惜委曲求全的接近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那幅画她已经拿到手了,但是,却并没有任何想要离开的意思,显然,她的目标可不简单。
库尔冷嗤了一声,极为藐视的扫了一眼时陌染之后,双手环抱着坐在一旁的位置上。
三楼,在大家的瞩目下,坐在轮椅上的克拉斯夫人在其他佣人帮助下缓缓的下来。
时陌染看着灯光聚集在那位纵然脸上已经有着很明显的皱纹,但已经风韵犹存的女人不由得看呆。
她敢打包票,这个女人要是再年轻个二十来岁,觉得能够艳压群芳,成为大家眼里最山药的那颗星。
“好漂亮。”
她不由自主的说出口。
“漂亮么?也就那样吧。”
安格鲁伸手拿起一个黑提就往嘴里塞,克拉斯夫人虽然确实是个天生的美人,但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
能够让他觉得惊为天人的,还真没有。
唯一让他有好感的女人,就只有沈星落。
那个女人除了有一张美得让人移不开的脸之外,还有惊人的意志力,那种意志力让他对她刮目相看!
“这只叫还行?安格鲁,你的目光未免也太高了吧?”
时陌染原以为她听错了,但她转过头瞧着安格鲁那不以为意的样子,她惊愕的询问道。
“高么?我看人,可不仅仅只是看外表,内在更吸引我。”
安格鲁眼睑垂下,看着手中的黑提,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头脑才决定这个人能站在什么样的高度。
毕竟,他们的身份本来就不简单,若是只是找那种长得漂亮却没有头脑的人,最后的下场······呵,大概会落得一个死无全尸。
毕竟,想要他们命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就算加上脚指头,也不够数。
“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是一个这么有内涵的人。”
时陌染又是一愣,不管从哪看,安格鲁都像是只看外表的花花公子。
“你没看出来的事,还很多。”
抬起头,安格鲁笑得意味深明。
柒九以为他们是她钓的鱼,却不知她才是他们钓的鱼。
“是么,没关系,反正有的是时间去了解,不急这一时。”
时陌染干笑着,伸手端起面前的红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方才安格鲁的那句话里似乎还藏着其他的意思。
让她一度怀疑是不是她的身份暴露了,但倘若她的身份真的暴露了,他们又怎么能装作跟一个没事人一样?
再者,她一直都循规蹈矩,不可能有任何的错漏,更不可能暴露身份。
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是忐忑,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但安格鲁对她的态度,有时候用模棱两可来形容再适合不过。
“不好意思,我想去洗手间。”
放下酒杯,她环顾着四周,这里毕竟是她第一次来,她不知道洗手间的房间在哪。
“在左边,你直走,尽头就是。”
安格鲁抬手指着方向。
克拉斯家他来过好几次,自然对于这里的环境要熟悉一些。
“谢谢。”
起身,道谢之后,时陌染提着裙摆,脚步冲冲的穿过人群。
一直在暗处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的封燚尘立马起身从位置上离开,“继续监视着他们两。”
给江少莫留下这句话,他即可用人群遮掩他的身影,悄悄的跟了上去。
时陌染刚来到洗手间的门口,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巨大的力气抓着甩进了女洗手间。
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洗手间的门被关上的声音。
看着来人,时陌染往后倒退了一步,“这位先生,你是要上洗手间吧,那你先上,我不急,我可以等······”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的说完,封燚尘红着眼一步步的朝着她逼近,“这位先生?”
声音像砂纸磨过桌面一样沙哑。
这里,就只有他和她两人,她还要在他的面前继续装作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