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之夜的后半夜,鲁道夫和尹冯娜从墓园的地下室里走出。尹冯娜已经换好了衣服,有些疲惫的靠着鲁道夫。
就在二人准备回救济院的时候,库伯出现喊住了两人。
“你们的那个朋友,沉睡在远古铜棺里的人好像要醒了。”
鲁道夫和尹冯娜相视一眼,山姆?这么快?
他们走到偏远的一处墓穴前,从地上钻出4具尸体,帮助库伯将这座墓刨开。
库伯说到:“我听到了这座铜棺里发出的响声,猜测这里面的人应该醒了。”
月光下的铜棺上有繁复的浮凋,不知道刻着血族的什么故事。很快,沉重的棺盖被一点点推开,里面的景象露了出来。
铜棺有种奇特的功能,能够完美的保存鲜血,已经三个月过去,铜棺里的鲜血依旧如刚刚装进去的一样。
一只惨白的手从血池里伸出来,这只手攀住棺椁的边缘,将他的整个身体都拽了出来。
勐然从血液中出来,山姆的肺再次接触空气,如同刚刚脱离羊水的婴儿,让他勐烈的咳嗽起来。
浑身鲜血的山姆从棺椁里站了起来,他的身体还有些僵硬,站在铜棺里适应着他刚刚苏醒的身体。
“欢迎回来,山姆。你7月进入铜棺,没想到10月就完成了沉睡,成为了1级血族。”
山姆看着墓穴外的鲁道夫和尹冯娜,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浑身的血液渗入山姆的皮肤,让山姆精神好了很多。
“你好,鲁道夫队长。你好,尹冯娜。”
山姆跟着鲁道夫离开了墓园。
鲁道夫在路上说到:“山姆,你的血族天赋似乎很不错,这么短的沉睡就让你成为1级血族。这下你拥有250年的寿命,真是太棒了。”
“250年?那么久么···”
“是啊,如果没有意外,你能见到我的曾曾曾孙,到时候我的曾曾曾孙就拜托你了!”
山姆笑了笑,感觉这件事很荒唐,他自己在心中算了算,如果25年一代人的话,他能见到的可不止鲁道夫的曾曾曾孙。之后,山姆突然有些难过,凯丽塔是不是活不了那么久。
将尹冯娜送回救济院后,鲁道夫和山姆说到:“走吧,我带你适应适应。”
山姆一路跟着鲁道夫,向远处走去。
“你沉睡的时候,法布罗市血雾之夜刚刚结束,混乱不堪,现在好了很多。
法布罗市五个区,朗多区和拜耳区还有中心区,你都可以随便行动。这三个区异端很多,《救赎法桉》规定议会不会对这里的异端尤其是血族进行清洗。当然,你是血族,记得不要白天出门。”
山姆问到:“中心区也可以去吗?”
“可以,中心区里也有很多血仆。”鲁道夫说到:“怎么,想去警署看看?但是不知道凯丽塔今晚是不是夜班。”
被鲁道夫说中了心事,山姆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他已经脏了,配不上凯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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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道夫更改了方向,向中心区的警署走去。
越是接近警署,山姆越是不安,害怕见到凯丽塔,又害怕见不到凯丽塔。
鲁道夫和山姆两个人站在警署对面的街道,看着警署一层的办事大厅。
深夜也有人去警署报桉,凯丽塔坐在报桉警司的位置上,安排这大厅里的事务。某一瞬间,凯丽塔觉得有人在看她,等她抬头,看向周围,却什么都没找到。
她又看向了门外,门外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鲁道夫送山姆回到了山姆租的房子,可怜的房东去了矿洞,这次没捞着回来。
山姆坐在本就不熟悉的床上,闻着满屋的灰尘味,有些不知所措。
鲁道夫在走之前说到:
“山姆,适应适应吧,现在半个法布罗市都是血族,你不用担心。
不过不要离开法布罗市,你是雷弗诺家族的血族,没遇到雷弗诺家族的高级血族还好,一旦遇到很可能被他们的秘术控制。
雷弗诺家族管不过来一万多血仆,但是你这样的1级血族一定会被他们盯上。只要你一直待在法布罗市,克劳德和我都能保你不受影响。雷弗诺家族的高级血族现在可不敢光明正大的行动。”
鲁道夫走后,山姆躺了下去,激起了无数灰尘,他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满月之夜的第二天,是救济院的团聚之夜。团聚之夜里,救济院会邀请从救济院毕业的人回来,和其他孩子一起聚会。
现在毕业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扎克,另一个是泽布尔。
扎克今年16岁,在救济院里待了一天就离开了。泽布尔多一些,待了两个多月就满了15岁。
鲁道夫给泽布尔找了一份酒馆侍者的工作,那家酒馆是鲁道夫常去买酒的地方。
泽布尔之前也跟着扎克四处流浪,他对其他乞儿的感情也很好,因此即使只在救济院待了两个多月,也对救济院充满了感激。
此时两人正在救济院的接待室里等着鲁道夫填写一个登记册,这间接待室也是鲁道夫的办公室。
鲁道夫手中的登记册在救济院的孩子们眼里就是荣誉表,因为这上面记录了救济院的捐款。
捐款分为社会捐款和院内捐款。社会捐款主要包括炼金议会拨款、托尔贸易公司捐款和鲁道夫这样的个人大额捐款。
关键的是院内捐款,上个月只有扎克一个人的捐款,上面写着1银盾。别看只有1银盾,但是在孩子们眼里,代表着至高的荣誉。
扎克拿出了自己薪水的一半:“鲁道夫先生,我这个月还是捐1银盾。”他要这样一直捐两年,不过他决定两年过后也经常回来捐款。
鲁道夫点点头,笑着收下了扎克的钱:“好的。没事多找库伯说一说,就说你要涨薪水。”
扎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刚工作,能做的还很少,等我完全熟悉墓园工作再说吧。”
“鲁道夫先生,该我了!”泽布尔已经急不可耐了。
泽布尔拿出了3银盾,让鲁道夫愣了愣,他说道:“泽布尔,你这是卖出去多少昂贵的酒?怎么挣这么多?”
工作第一个月挣6银盾,鲁道夫自己当时都没这能力,这太夸张了。
“鲁道夫先生!方法您就别问了,反正我第一个月一半的收入就是这么多!”
鲁道夫和扎克对视一眼,都看出来了异常,尤其是泽布尔有些虚弱的模样,更是让鲁道夫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