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世明告诉我,那次其实国家能派出大量兵力是有机会救到护国女战神的,但是国家并没有,因为他们把护国女战神当成了弃子,他们选择了隐世的势力,接受了隐世家族们的威胁。
“真是虚伪啊。”我的眸中也是按捺不住杀意。
“这就是上层的博弈,她只是个牺牲品。”天世明的烟已经熄了。
“刚才你说护国女战神身份有些特殊?具体是怎么特殊?”我有点不解。
“因为她一定程度上不是华夏人。”天世明告诉我。
“嗯?怎么说?”我没反应过来。
之后天世明就不说话了,想必是不愿回答。
“不对啊,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不是被压下去了吗?”我忽然意识到。
“我自然有知道的原因,而且我还知道护国女战神还活着,不过她对这个国家其实已经心灰意冷,再加上受了不可能恢复的重伤,大概率……是不可能再守护华夏了,如今国家那些人只是在借着护国女战神的名头,因为她这些年做了太多事,在很多人中威望太盛,所以上面才会隐瞒了真相,让所有人都以为护国女战神只是没有在台前出现,并不知道护国女战神实际已经失踪。”
我沉默了,此刻我终于明白了天世明的意思,他是想问,如果我在同样的情况下被人抛弃,我会与国家为敌吗?
我笑了笑,道出了自己的答案:“很简单,我会,就算与全人类为敌我都不在乎,因为我这个人啊……从来都不会去看重大局,我现在就只为我自己,敢欺负我家人,敢来招惹我,不管是谁我也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至于同样的事情会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呵呵,不会,因为我不会为了国家去做这种屁大的事,我也没那个义务,我会护国,但绝对不会成为那群玩权的人手里的棋子,妄想控制我的人,我一样会弄死,而且不会讲道理。”
天世明打了个冷颤:“你是真的敢把天都捅破啊……”
“天?呵呵,这叫个屁的天,他们配吗?我护的是国不假,但我可不会护这国里那些该死的狗东西。”我冷笑。
如今我已经变得相当利己,可能是凌月她们的事让我心态有了改变,我牺牲掉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我不是那种会无私奉献自己一切的人,所以不可能去牺牲自己成就他人,至于旁人怎么看我,我根本不在乎。
我是那种在国与家之间会优先选择家的那种,因为在我的认知里,连家都保不住,那都是垃圾中的垃圾,连家都保不住,你哪里来的脸去保国。
这就是我自己的选择,任何人来了也不能改变我的想法,也同样不接受反驳。
“看来是我想得狭隘了。”天世明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容:“如果我能早一些认识老弟你,或许护国女战神也许就不会被背刺了。”
我看着天世明忍不住摇了摇头,我这个天老哥似乎对这个国家爱得深沉啊,只是国家却对他未必有那么好。
“哪怕有我她就不会被背刺了?不存在的,你要知道那些人就是那些人,他们永远都是狗改不了吃屎的那帮人,你可以阻止一次,那就还有第二次,除非你让他们永远消失!”我冷笑一声:“天老哥啊,你把那些人想得太美好了,有些人不值得你寄予厚望啊。”
“有你的话……至少她不会像现在如此狼狈吧。”天世明无奈说。
我点了点头:“确实不会,但根本问题并不能得到解决,而且,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这种人会和那些虚与委蛇的家伙一起共事?我有那个必要吗?护国,难道就必须要在那些虚伪的高层下属才能护国?天老哥,你是不是有些魔怔了?”
天世明怔了下,眼神逐渐清明,我知道此刻的他似乎终于想明白了一些困扰他许久的东西,天世明在这一刻得到了蜕变。
我趁热打铁:“老哥你可能常年在权利单位呆久了,所以会觉得如今的时代成了名和利的争斗,却忽略了一点,哪怕是现在,依然和过去没什么区别,你活下来才有机会去争,所以在一切的前提之下,还是你足够强大,你足够强大之时,为什么要屈于人下,为什么要受那鸟气?”
天世明的眼神更加清亮,他已经不再反驳我了,从心底已经认同了我的想法。
“我可不是鼓励你造反,你得想明白这一点。”我提醒了天世明一声。
天世明尴尬地笑了笑:“明白……我明白。”
话虽这么说,可如果是我的话……会怎么做呢?
这里考虑这些似乎没什么意义,毕竟护国女战神终究跟我没什么交集,我们也并不相识。
不过如果换位思考,假如护国女战神是无音她们中的谁,那我又会怎么做呢?
答案恐怕已经很简单了,谁敢算计她们,我就弄死谁,管他地位有多高,身份有多高贵,在我这无非都是贱命一条!
至于什么他们会不会以身份和民族大义,国家安全什么的大旗道德绑架我,我根本不在意,泱泱华夏少了几个狗一样的货色还不能活了咋的?
“把这些狗玩意都拉回去吧,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如果还有这种货色在你们警界,我连通知都不会通知你,格杀勿论。”我指着地上的尸山血海敲打起天世明来。
天世明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哦对了,这次的事你打算怎么对外宣称?”我忽然想起就随口问了一句,我根本不在乎。
“只能和上次景家差不多吧,对外通报遭受了不明人士的暗杀。”天世明苦笑。
“那你就先压着吧,不需要帮我隐瞒什么,不过这消息你要尽可能压得久一些,就让那些家族们自己私下调查发生了什么。”我叮嘱天世明。
天世明皱起了眉头:“老弟你想做什么?”
“我?我是要让那些豪门贵族知道有一把剑悬在他们的脑袋上。”我眯起了眼睛,释放了自己的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