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屯镇在柳庄东北方向,距离十几公里,驻有日军两个班的兵力,治安军一个连队,日军指挥官松田大野少尉,治安军连长冯三民,冯三民前一段时间,曾经带人偷袭柳庄,被击溃,损失惨重。
华北地区属于人口稠密地区,新屯镇虽然是一个小镇,也有二三百户居民家,一条青石板路,南北走向,东西两侧分布居民住宅,陈家酒馆位于青石板路东侧,陈家酒馆陈设很简单,青砖地面,原色的木桌、板凳,酒馆内人很少,在陈家酒馆里,小武子和谢克见面。
谢克原来是治安军冯三民的手下士兵,一个月前被陆凤策反,现在谢克市治安军班长,小武子点了一盘花生米,一盘猪头肉,一个拍黄瓜,一盘小葱拌豆腐,一壶小烧酒,给谢克倒了一杯酒说,“谢哥,听说你升官了,祝贺啊。”
二人的座位在窗边,谢克看了看左右,陈家酒馆没有其他顾客,只有掌柜的一人在忙忙碌碌的,没时间注意小武子和谢克,谢克端起酒杯和小武子碰了碰说,“兄弟过奖了,一个小小班长而已,表姐好吗。”
谢克口中的表姐就是指陆凤,小武子回答,“表姐很好,她很惦记你。”
小武子压低声音,“谢哥,表姐问你可有什么情报,我们火力太弱,想弄一门迫击炮,你有办法吗。”谢克惊异的看着小武子,压低声音说,“兄弟,一门迫击炮啊,都在日本人手里,日本人对武器看管很严,不好弄啊。”
谢克喝了一口酒,盘算着说,“有一个机会弄到迫击炮,就是太冒险了。”
有机会弄到迫击炮,小武子眼睛发亮。“谢哥,冒险不怕,我们每天都在日本人的眼皮地下活动,哪一天不冒险,说说看。”
谢克介绍说,明天中午谢克所在的治安军五排换防,去南苑镇,日军对治安军并不信任,经常要求治安军换防,治安军五排有一门六零迫击炮,谢克建议,陆凤带人在半路伏击治安军五排,谢克趁乱击毙治安军五排排长,召唤治安军士兵逃跑,把六零迫击炮扔掉。
新屯镇在南苑镇正南方,距离不足十公里,在半路打伏击,确实太冒险了,不过有谢克配合,有增加了几分胜算,有了六零迫击炮就可以攻击日军岗楼,值得冒险!小武子说,“谢哥,你做好准备,我回去向表姐汇报,估计表姐会同意的。”
下午三点多钟,小武子回到柳庄,向陆凤作了汇报,陆凤着急大家商量对策,三魁子兴奋的说,“好啊,上次袭击浮桥日军,缴获了一挺歪把子机枪,这次再弄一门迫击炮,我们就是主力部队了,只可惜,我们没有人会使用迫击炮。”
柳三虎提醒说,“会不会使再说,先弄到手,对日本人也是一个震慑,陈山受过德国人的培训,应该会使用迫击炮。”
陈山谦虚的回答,“迫击炮操作很简单,但是,打不打得准,还是需要一些水平的,德国教官确实训练我们使用迫击炮,我没有实际操作过。”
小武子挥着手说,“陈山,你就别谦虚了,肯定比我们强多了,凤姐,你拿主意,打还是不打。”
新屯镇与南苑镇距离不足十公里,中间是一片麦田,没有青纱帐,日军支援部队,二十几分钟就可到达,陆凤没有马上做出决定,毕竟南苑区小队力量还很弱小,经不起大的损失。
看到陆凤有些犹豫,小武子说,“凤姐,谢克可以帮助我们,里应外合,在新屯镇与南苑镇之间,有一个土丘,是个埋伏的地点。”
陆凤没有马上做出决断,征求陈山的意见,“山子,你的意见哪。”不知不觉,陆凤对于陈山很依赖。
陈山参加区小队,一开始的瞧不起区小队的十几名队员,觉得他们武器落后,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经过一段是的共同战斗,陈山已经和南苑区小队融为一体,陈山被他们的战斗精神感染,充满信心的说,“凤姐,可以打一个伏击,有了三魁子的歪把子机枪,现在我们火力不弱了,治安军一触即溃。”
有了陈山的支持,陆凤下达命令,“同志们,我们就在新屯镇与南苑镇之间打一个伏击,虎口拔牙,为了稳妥一些,我们明天提前出发,争取早上六点进入阵地。”
第二天早上五点钟,大家草草的吃了早饭,离开柳庄,秘密向新屯镇进发,有三魁子的歪把子机枪,还有陈山、小武子两个神枪手,陆凤心里有了底,即使日军援军及时到达,南苑区小队也能够支撑一段时间。
麦子的高度在一米五左右,隐蔽性虽然不如青纱帐,但是趴在里面,也不容易被发现,土丘的高度二十多米,长度四百多米,上面有一排白桦树,树下是灌木丛,适合与隐蔽,六点一刻陆凤带着南苑区小队进入阵地。
“同志们,大家隐蔽好,等待治安军队伍,以我的枪声为号。”陆凤下达命令,在燕京大学,陆凤学习成绩优秀,陆凤的奋斗目标是大学教授,造化弄人,世事沧桑,陆凤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成为了一名指挥员。
陆凤对张大民,刘三柱说,“大民,柱子,你们二人靠北面一些,主要监视南苑的日军,看到日军援军马上报告。”
陆凤带人埋伏的额土丘,距离南苑镇三公里左右,南苑镇驻有日军七百多人,半个小时可以到达伏击地点,伏击战凶险万分。陆凤对陈山说,“山子,一会儿打起来,你第一时间就是干掉伪军指挥官,尽量不让谢克出手,谢克的隐蔽身份很重要,不能轻易暴露。”
擒贼先擒王,陆凤的想法与陈山不谋而合,陈山回答,“放心吧,我第一时间干掉伪军指挥官,不让伪军们有反击的机会,争取五分钟结束战斗。”
陆凤拍了拍陈山的肩旁,赞扬说,“山子,你越来越有头脑,哎,可惜小时候太淘了,没有好好学习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