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和抓捕络腮胡子男子,开枪击中络腮胡子男子的大腿,络腮胡子男子惨叫着倒在车厢地板上,鲜血迅速染红了外裤风衣,黑色男士礼帽甩出很远,李久福和郝明贵迅速地冲了过去,从络腮胡子男子身上搜出一把日式十四式手枪,拖着络腮胡子男子走向车厢外。
骤然响起的枪声,有人中弹,惊扰了三号车厢的旅客,“啊,啊——”车厢了一阵骚动,惊叫声四起,一些旅客吓得躲到座位底下,陆珊清了清喉咙,大声说:“诸位旅客,受惊,我们是防务部特别工作队,奉命抓捕日谍分子,现在日谍分子已经被抓获,大家不要乱动,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陆珊清脆的女声,稳定了旅客的情绪,大家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几名健壮的年轻人从车厢过道走过去,议论纷纷,“啊,这里还有日谍分子,太可怕了,日本人到处渗透,简直无孔不入。”
陆珊对乘警说,“警官,找一间空着的包厢,我们要审讯日谍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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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乘警很少经历这样的场面,很是震撼,感到华夏军人的机敏和勇敢,从心里由衷的佩服,听到陆珊的命令,急忙回答:“是,长官,跟我来吧,正好有一间软卧包厢空着。”
在一间软卧包厢里,鲁明给络腮胡子男子作了包扎,络腮胡子男子摊在床铺上,大口穿着粗气,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看起来伤势很重,毕竟中了两枪,赫平坐在络腮胡子男子对面,语气平和,“朋友,受苦了,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里是列车上,容易伤到无辜旅客,不得不如此,说说吧,你是谁,在列车上的任务。”
络腮胡子男子冷冷的看着赫平,没有说话,而是闭上双眼,斜躺在座位上,一副死刚硬挺的模样,站在一侧的郝明贵心中愤怒,一步跨过去,“嚓——”把络腮胡子男子腿上的白纱布撕开,伤口重新开裂,络腮胡子男子疼的浑身发抖,几乎昏死过去,嘴里含着,“依浓久,依浓久细麻那一(饶命啊)。”
人无论如何伪装,在生死关头,往往喊出的都是母语,络腮胡子男子疼痛难忍,下意识的喊出了日语,确认他的日本人身份,赫平嘲讽的说,“日本人啊,幸会幸会,我们华夏人奉行仁义,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还会给你疗伤,战争结束后,你还可以回日本的。”
络腮胡子男子忍着疼痛,颤声说:“你们要说话算数,不能伤害我,还要把我的腿伤治好。”
络腮胡子男子,日本名字高桥进,华夏名字是乔滨,三十一岁,是日本满洲株式会社职员,几年前以商人身份潜入蓉城,从事搜集情报和破坏活动。
蓉城是天府之国,物产丰富,是华夏抗击日本侵略军的重要后方物资基地,蓉城至山城铁路是蓉城物资外运的主要运输线,高桥进的任务就是在这条铁路线上制造恐慌,他无意中看到一个卖花生瓜子的小贩,就把事先准备好的美式dY-I型定时炸弹,放入小贩的布兜子,让其去七号车厢叫卖,意图炸毁七号车厢,瘫痪铁路运输线。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功亏一篑,高桥进本人受了重伤,还成为了阶下囚,高桥进声音颤抖,“长官,我的大腿已经没有了知觉,请求诸位长官给我包扎包扎,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
高桥进略通医术,知道在的那个一会儿,自己的这条腿就报废了,只有截肢一条路。
江岚进入包厢,重新包扎了高桥进的伤口,还在伤口处撒了一些云南白药,止住了高桥进大腿伤口的血,鲁明递给高桥进一碗牛奶,高桥进喝了一碗牛奶,腿上的血也止住了,脸色好了很多,有了一点血色,感激地说,“我在华夏多年,结交了很多华夏人朋友,知道华夏人天性善良,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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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恒栋有些惊异,自己在蓉城几年,还没有在列车上抓获日得分子,因此佩服的说,“陆参谋,果然名不虚传,一到蓉城就有斩获,我有专门负责羁押受伤日谍分子的医院,我马上办理。”
柳恒栋回身对一名中尉军官命令道,“杨盛,马上把人送辅仁医院,要严加看管,不能出任何纰漏。”
柳恒栋看了看手表,已经接近晚上七点钟了,对陆珊,赫平说:“陆参谋,赫参谋,天色已晚,今晚你们就住在警备司令部,我们有内部食堂,听说陆参谋来了,杨参座已经备下了薄酒素菜,为几位接风洗尘,参座亲自作陪。”看书喇看书溂
杨参座,就是蓉城警备司令部参谋长杨桓,少将军衔,是蓉城军界实力派人物,担任过民国警察学校副校长,和陆珊有袍泽之谊,陆珊曾经在民国警察学校担任政训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