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珊带着蝙蝠行动队突袭平仓粮栈,当场控制了六个人,经过搜查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武器,高文和知道日本人都很顽固,不知道这六个人中有几个日本人,这几个人都穿着华夏服饰,汉语流利,为了防止他们反抗,命令平仓粮栈的六个人一排站在墙角,双手抱头,肖东在方桌上架起勃朗宁轻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如果反抗,格杀勿论。
陆珊看了看六个人,没有刁一德,不知道有没有平仓粮栈老板田平仓,厉声喝问:“说,昨天来的刁一德在哪里,你们老板田平仓在哪里”,六个人互相看了看没有说话,高高文和注意到,刚才开门的伙计年纪不大,身材不高,十七八岁左右,陆珊问话时身体抖了抖,很害怕的样子。
高文和走了过来,“咔——”,把手枪的枪栓打开,枪口顶着小伙计的脑袋,厉声喝道,“说,那个刁一德在哪里,你们老板田平仓在哪里”,小伙计身体抖了抖,抬起头看着楼上,回答:“卡角,卡角(楼上)”,小伙计情急之下说出日语,是日本人确定无疑。
赫平翻译说,“文和,刁一德和田平仓,在楼上,要小心”,赫平的话提醒了高文和,注意到右侧的木兰楼梯,楼梯上方是一扇木门,木门虚掩着,楼上似呼有响动,高文和端着美式m1911点式45口径勃郎宁手枪,慢慢走上木质楼梯,一步一蹬。
“嗒,嗒——”,房间里的人都安静下来,只有高文和上楼的脚步声,陆珊和赫平手枪子弹上膛,等待着突然事情的发生,既然刁一德和田平仓在楼上,肯定会有一场血战。
章达端着勃朗宁轻机枪在高文和左侧,枪口对着木门,随时准备开枪,郝明贵,李久福,跟在后面。
接近木门,“咵——”,高文和飞起一脚把木门踹碎,冲进了阁楼,大喝道:“举起手来,不许动,不许动”,阁楼上有两张方桌,几把藤椅,还有两张木床,几张撕碎的纸张散落在地板上,阁楼里没有人。
阁楼窗户大开,楼下传来的喊声,“不许动,站住”,是鲁明和江岚的喊声,有人跳楼,高文和马上来到窗前,看着楼下的情况,很明显,有两个人从阁楼上跳了下去,一个人身穿灰色长衫,黑色布鞋,提着一个竹箱子,高文和认出这个人是刁一德。
刁一德没有受过训练,仓促之间,跳下楼去,还提着一个箱子,摔了一个四脚朝天,还没等爬起来,就被鲁明和守在楼下的警卫排士兵摁在地上,竹箱子被江岚缴获,鲁明从刁一德身上搜出一把手枪。
另一个人跳下楼的人,身材矮小,但是动作敏捷,落地时来了一个前滚翻,站起身来,马上沿着石板路,向东猛跑,三元巷只有东面一个出口。
从平仓粮栈到三元巷街口只有二百多米,街道上的行人,看到一个人提着手枪,大喊着猛跑过来,不知道发了什么事纷纷让开,这个人瞬间就跑出去一百多米,堪堪就跑到了三元巷街口。
“啪——”,鲁明端起手里的m1突击步枪开了一枪,鲁明是个神枪手,和高文和不相上下,高文和安排鲁明守在三元巷街上,也是这个意思,防止突发事件的发生,子弹击中逃跑人的左肩,逃跑人晃了晃,扑到在地,鲁明带着几名警卫排士兵猛扑过去。
高文和带人从阁楼上下来,向陆珊挥挥拳头,表示一切都搞定了,陆珊看着风衣男子,一切平和的问:“这位先生,看起来你不是以为普通人,贵姓啊,在哪里高就”,风衣男子听声音,知道陆珊是一个女士,女人一般心慈面软,好说话一些,急忙回答;“女长官,本人徐山强”,徐山强说着把双手放了下来,向前迈了两步。
站在一旁的李久福,举起手里的美式m1911点式45口径勃郎宁手枪,冷冷的说:“回去,站好,双手放在脑后,回答我们长官的问话”。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徐山强无奈的退回原处,双手重新放回脑后,陪着笑脸说:“误会,误会了,我也是政府职员,内务部军械司规划科科长,女长官,你们是军统的人吧,我和你们戴老板很熟的,我来这里就是谈一笔生意,和他们没有关系”。
陆珊还是一副平淡的表情,“内务部军械司规划科科长,和戴老板很熟,来谈一笔生意,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需要调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配合调查吧,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警卫排长押着几个人,从另一侧房门进来,向陆珊报告:“陆参谋,院子里有几间库房,我们抓到三个人,经过搜查还有两部电台,两箱子弹,十几只左轮手枪,还有几个纸箱子,上面标明hN——A型炸药,我没见过,特来请示”。
hN——A型炸药,陆珊愣了一会儿,马上反应过来,是高能炸药,陆珊等人炸断湘河大桥,使用的就是hN——A型炸药,急忙回答:“少尉,你作的很好,hN——A型炸药,就是高能炸药,威力巨大,而且极易爆炸,马上通知工兵营,由他们处理,现在,你把这几人带回去,严加审讯”。
得到陆珊的命令,警卫排长,过来抓起徐山强的衣领子,用尽向前一推,大喊道:‘“走,汉奸特务,老实交代,不然打烂你的脑袋”,徐山强一边走,一边喊道:“长官,我和你们戴老板很熟的,我要见戴老板”。
赫平也惊出一身冷汗,“这个平仓粮栈不简单,居然隐藏着hN——A型高能炸药,幸好警卫排少尉,办事几谨慎,日本人准备高能炸药,看来是有其他用途的”。
鲁明和江岚押着刁一德进入平仓粮栈,向陆珊报告:“陆参谋,这两人从楼上跳下,想逃跑,我们抓住一个,另一个被我开去抢击伤,已经让警卫排的人送医院,没有生命危险,这个家伙摔伤了”。
陆珊看着刁一德,一副狼狈像,灰色长衫沾满了泥土,一瘸一拐,腿部看起来也受了伤,陆珊还是声音平和,“刁一德,不苗广先生,受惊了”。
刁一德看到眼前站着一位女士,虽然穿着粗布外衣,但是气质不俗,而且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知道这回是栽了,但还是狡辩道,“苗广,苗广是谁呀,我是刁一德,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你们认错人了”。
站在陆珊身后的高文和,嘲讽地笑了笑,“苗广先生,不要再演戏了,我们从夏阳城一直跟着你,山田公馆的李明浦是你的好友,你们在玉竹阁酒楼聚会,你昨天来到平仓粮栈,说吧,那个和你一起跳楼的人是干什么的”。
苗广认出高文和就是那个在嘉陵——20号客轮和自己搭讪的年轻人,还送给自己一盒金陵牌火柴,舱位也在客轮三层,自己和李明浦聚会的事这些人也掌握,看来自己早就被盯上了,只能认栽了,无奈的摇摇头,“还是你们有办法,我就是苗广,和我一起跳楼的人,是平仓粮栈老板田平仓,日本名字叫藤田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