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家贸易书行,谭掌柜向陆珊传递了情报,还通报了姜同志的危险,看到陆珊急切的样子,谭掌柜遗憾的摇了摇头回答:“这个家伙很狡猾,目前我们还没有掌握他的行踪,放心吧,一有这个家伙的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们,除掉这个危险分子,还要依靠你们几个人”。
陆珊回答:“谭掌柜,一有消息,我们马上采取行动,我过几天,完成袭击日军港口的任务,就会再来这里,一定要想办法除掉这个变节分子”,陆珊想到当时组织上不惜代价的营救自己,姜同志冒着暴露的危险给自己传递情报,自己也一定要想办法保护姜同志。
回到熊耳村,已经是黄昏时分了,陆珊把几个人召集到一起,商量袭击日军长江港口的对策,李久福笑着建议:“陆参谋,我们可以还向鹰嘴岭一样,在日军港口附近点上几堆篝火,给我们的轰炸机指引目标”。
高文和摇了摇头说:“老李,没有那么简单,港口会停留很多船只,又在江岸边,我们点起篝火报信,不会那么容易,我看还是实地侦查侦查,在作计划”,赫平对高文和的话很赞许:“文和,说的很有道理,港口占地面积大,不是一个小小飞机场能够比拟的,我们还是侦查以后再说吧”。
陆珊觉得大家说的都有理,最后总结说:“大家说的都有理,我们还是要实地侦查,我们晚几天回云桥寨,直接去相马镇找秦掌柜,然后直接去坪山县,我们在皖北山区这么久,还没有注意这个坪山县”。
长江水千年滔滔不息,两岸风光无限,在北岸有一处险峻的山峰,山峰高百米,坡势很陡,几乎直上直下,皖北当地人称之为云长峰,传说三国时期的着名大将关羽曾经在此驻军,因此称之为云长峰,云长峰顶上还有一座关帝庙,香火极盛。
坪山县港口在云长峰西北,正好在云长峰下,抬头仰望可以看见云长峰顶上的关帝庙,这一带水势平缓,水面宽阔,能够停留大型船舶,日本人占领坪山县后,看中这一处港口,轰走了附近的渔民,建起了一个大型港口,几次日军的军事行动,都是以坪山县港口为基地,调运兵力和物资。
因为对坪山县情况不明,陆珊决定还是自己和高文和先进入坪山县,摸摸情况,赫平几个人隐蔽在坪山县县城外的山上,“我和文和去坪山县城,摸摸情况,赫参谋负责带着大家隐蔽在坪山县城外”,陆珊吩咐说。
高文和骑着一辆时尚的哈雷摩托车,紫色夹克,金丝眼镜,后座上的陆珊身着黑色的皮裤,灰色短夹克,波浪长发,堪堪一对富家情侣,飞驰在皖江公路上,“笛,笛笛——”,高文和很少起摩托,没想到骑起来如此惬意,兴奋的使劲按了按车笛。
坐在摩托车后座的陆珊,感到了高文和的兴奋心情,紧紧搂住高文和,提醒说:“文和,表现的随意一些,不能太兴奋,我们是富家情侣,骑摩托车旅行是很正常的,要有一些富家公子的派头”,陆珊的提醒,高文和从兴奋中回过神来,把摩托车车速降了下来,无奈的说:“珊珊,骑摩托车,真让人兴奋,向腾云驾雾一样,要是没有任务多好啊,哎,日本人什么时候能滚回老家去,我就骑着摩托车回老家看看”。
皖江公路从坪山县县城穿城而过,皖江公路是日军的主要战备公路,接近坪山县县城日军哨卡林立,戒备森严,日军哨卡在皖江公路北侧,位于山脚下,日军哨卡是一个木制岗亭,黄色亭顶,右侧插着一面日本国旗,公路两侧垒起了高高的沙袋,充作人工掩体,上面架着两挺歪把子机枪,路中间是木制路障,气氛森严,四五名日本兵凶神恶煞的般站在木制路障前。
看到歪把子机枪黑洞洞的枪口,还有凶神恶煞的日本兵,高文和兴奋的心情荡然无存,只是感到压抑,在木制路障前高文和缓缓停下了摩托车,从车上下来,看到一名日军少尉向自己走了过来,高文和急忙向日军少尉深深的鞠了一躬,陪着笑脸说:“太君,辛苦了”。
日军少尉个头不高,但是很敦实,背着手枪,挎着日式军刀,使用不太熟练的汉语,严厉的问:“什么的干活,证件的有”,高文和掏出蓝色的证件,双手奉上,回答:“回太君的话,鄙人庐城特高课警员”。
日军少尉接过高文和的证件,打开一看,证件上写着特高课经济调查室干事,李协,知道是特高课人员,日军少尉态度缓和了许多,看着高文和问:“李桑,到坪山县城执行什么任务”,高文和立正回答:“让太君费心了,没有什么任务,这几天休假,我带女朋有来坪山县城游玩,看看长江,钓钓鱼,让太君费心了”。的日军军官
“吆西”,日军少尉羡慕的看着高文和和陆珊,战乱时期,还有这么一段闲暇时光,还能够带着女朋友到处逛逛,口气温和的回答:“最新规定,所有军警人员来到坪山县都要登记,过去登记吧”,说着,日军少尉指了指岗亭傍边的一张长条桌子。
高文和接过证件,正要走向自己的摩托车,忽然对面尘土飞扬,来了一队摩托车,有四五辆三轮摩托车,三轮车上坐满荷枪实弹的日本兵,摩托车对在岗亭前停了下来,一个日军军官从摩托车上下来,缓步走向高文和。
从摩托车上下来的日军军官看起来职位不低,那个日军少尉急忙跑过去。立正敬礼,叽里呱啦说了几句日语,高文和不懂日语,估计就是报告检查之类的话语,高文和回身和陆珊对了一下眼光,陆珊轻轻的点了点头,意思是知道了,要警惕小心。
向高文和走过来的日军军官,中佐军衔,三十多岁,瘦高个,腰板挺直,挎着日式军刀,高文和还注意到这名日军中佐右脸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疤,看起来有些让人恐怖,实际上这名日军中佐,是陆珊和高文和的老对手,也可说是仇敌,矢村旅团直属队队副麻田。
麻田现在是坪山县日军最高指挥官,他脸上的那到伤疤,还是去年在野猪岭与陆珊和高文和的部队进行丛林作战,被炸伤留下的,世界很大也很小,麻田和陆珊、高文和经过多次生死对决,只是双方素昧谋面,都想不到对方就是自己的死对头。
陆珊低声提醒高文和:“文和,过来的是日军中佐,看起来不好对付,你要冷静”,“知道了,我早有准备”,高文和低声回答。
麻田看到高文和和陆珊穿着时尚,好像是一对富家少爷和太太,疑虑的盯着高文和看了一会儿,表面上却很客气的问:“先生,是作什么的,从哪里来啊”。
高文和感到来的这位日军中佐,汉语流利,紧盯着自己不放,急忙又拿出证件,双手递给麻田,陪着笑脸回答:“太君,太客气了,称我先生可不敢当,卑职特高课经济调查室李协,从庐城来,到坪山县游玩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