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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雄狮的盛怒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昂热?”

“最后一次是1941年12月7日,在珍珠港,我们的谈判进行到一半就被航空警报打断了,该死的日本人那天发动轰炸。”昂热在旁边空着的椅子上坐下,点燃了一支雪茄。

“是啊,想起来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国宣战,让我们之间结盟的谈判暂停了。”汉高点点头,有些感慨,“一暂停就过去了半个多世纪。”

“这就是你们这一代的家族代表?”昂热扫视那些衣冠楚楚的年轻人。

汉高点头,“都是各个家族优秀的年轻人。跟你我一辈的老家伙有些已经死了,有些正躺在病床上,喉咙里插着氧气管。血统对他们而言真是悲剧,不会因疾病而猝死,只是器官慢慢地衰竭……毕竟基因不完美,只是半个龙类。”汉高叹了口气,“我也老了,看你还和年轻人一样矫健,真羡慕。你要是去酒吧还会有小女孩对你这样英俊的老爷爷动心吧?我很喜欢你开来的那辆玛莎拉蒂。”

“别绕弯子,”昂热喷出一口烟,“大家在拍卖会上总能见到,可半个多世纪没搭讪了,这次破例,有什么事?”

“为你拍下称心的东西庆祝一下。”汉高从冰桶里拿起香槟,倒了一杯递给昂热。

“感谢你们的放弃,让我们得手。”昂热举杯致意。

“委实说有些后悔,你那么想要那件东西,不惜带人来搅局,一定是它具有非同寻常的价值。可我们当时失去了判断能力,你的那位lu先生实在太能摘鬼了,出价的时候根本就是个疯子。等我们反应过来他是你带来的托儿时,拍卖已经结束了。”

“怎么是托儿呢?是我们优秀的‘s’级学生。”昂热笑笑。

“哦,‘s’级?多年以后又有‘s’级的学生了啊,你们招募了很多血统一流的年轻人吧,听说最近有个叫做秦沐山的年轻人在混血种的圈子里还挺出名的?”汉高说着,“而且听说你们甚至杀死了四大君主中的‘青铜与火’。”

“你的消息一直很灵通。”昂热低头把玩手中的高脚杯,酒液漾出层层淡金色的涟漪。

“但我们不确定你有没有得到龙骨。”汉高一挑眉。

“没有。”昂热耸耸肩,“原本可以,但出现了意外。一名学员紧急应变,用风暴鱼雷正面命中了他。之后我们搜索了整个水域,没找到他的骨骸。

年轻人们彼此对视,眼神里都有些诧异。

由于他们始终对昂热很警惕,确定了多听少说的原则。

这个眼前的卡塞尔学院的校长,最早的狮心会成员,屠杀龙王的幕后组织者……

这样的老家伙本该是柄锋利的刀,想伸手去抓刀刃就得有手被割破流血的觉悟。

“龙骨”是敏感话题,这个词汇在混血种里都算禁忌,谈及时多半会用“圣杯”之类的代称。

可是当汉高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能够明显的感受到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年轻人都紧紧盯着昂热。

要是因为这个不恰当的问题而使这老家伙翻脸,他们并不会很诧异。

但昂热居然满脸“好说话”的样子,卡塞尔学院的最高机密,他却侃侃而谈。

“但你们确认他死了。”一个年轻人说道。

“不确定,但即便是四大君主,依然是生物。被风暴鱼雷正面命中,就算是艘巡洋舰也被穿透了,他存活的可能性不大。”昂热淡淡地说,“此外,我们确实杀死了康斯坦丁,并且获得了他的骨骸。”

“恭喜你们.”汉高举杯,“历史上的第一次,我们真正杀死了四大君主。几千年来,龙王的‘茧化’能力对我们一直是个噩梦,而你们解决了这个技术难题。在可见的未来里,我想龙王会——陨落,当四大君主都被埋葬的时候,将会是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一天。诸位,请敬我们的同胞。”

年轻人们一齐起身,高举香槟杯:“为全新的历史!”

“不,重要的不是全新的历史……而是某一段历史的末日。”昂热也举杯。

但是没有人在意,现场的所有人一饮而尽。

“那么在这样重要的时刻,我们双方之间的盟约是否可以续谈了?”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他留着艺术家气质的小胡子,笑得很亲切。

“谈判的门永远打开,只要条件足够好,就算没门都能翻墙而过。”昂热微笑道。

“我太欣赏您的通达了,昂热先生,如果今天来这里的不是您,而是弗罗斯特.加图索,我们可能没法像朋友一样坐下来,喝杯酒,好好说话。”年轻人盯着昂热的眼睛,“我想您明白原因的。”

“加图索家是我们中最强的家族,而弗罗斯特是它的代理人。他一直很强硬,如果是他,根本不会给你们提问的机会。”昂热摊摊手,“我是温和派,大家都喜欢温和派。”

“对,所以我们之间能沟通。在我们的同胞中,秘党是最激进的一群,就像一群斗羊,而弗罗斯特又是里面最喜欢乱蹦的那只,我们可不想跟他对话,这不明智。”年轻人姿态很高,而又循循善诱。

他毕业于哈佛商学院,是这群年轻人里谈判技巧最出色的。

而现在他语调温和,围绕昂热转圈,是想让他体察自己的善意,而站起身来则让昂热必须仰视他。

谈判心理学告诉他,一旦你仰视对手,心理就会自然的处于弱势。

“我们都是混血种,本该是好朋友,只是在对待龙族的态度上有些分歧,这没什么不可弥合的。你们现在已经具有杀死初代种的力量,我们很乐于看到。毕竟龙族也是我们的敌人。期待着你们彻底结束龙族的历史,我们还愿意提供帮助。”年轻人微笑着说。

“那么慷慨?”昂热挑眉。

“我们愿意像慨地付出,为我们共同的事业,但也期待合理的回报。龙族的历史终结之后,新的时代将属于我们所有混血种。但任何一支都不该成为绝对领袖,我们应当共享权力,”年轻人扶住昂热的椅背,态度亲热,呼吸都能喷到昂热脸上,“只要卡塞尔愿意和我们谈权力的共享,我们当然不会吝啬于帮助朋友。”

昂热耸耸肩,“这是要讨论地盘的划分么?”

“不,不是划分,是共享。我们远比人类优秀,本该是统治者,但那么多年来,却小心地隐瞒身份,不就是因为龙族的阴影还在么?他们随时可能复活,我们使时刻提心吊胆,我们不希望同时被龙族和人类看作敌人。但是现在终于找到了杀死龙王的办法,就要摆脱这个阴影了,再没什么能制约我们,我们的势力将遍及全世界!这会是我们最光荣的时代!”年轻人满嘴华尔街垃圾债券经纪商的口吻,诱惑又抒情,“共同缔造那个光荣的时代吧!”

“听起来挺不错的……不过这还只是个理想,你有具体的方案么?”昂热问。

“当然,”垃圾债券经纪商找到了潜在客户,眉飞色舞,“首先,也是最重要的,圣杯……我的意思是龙骨……你们不能独占。”

“不独占,做成标本全世界巡展如何?”昂热笑。

“您明白我的意思,校长阁下,龙骨的价值不仅仅是研究龙类的标本,而且它里面存有龙王的力量。龙类只有两种办法可以传递力量,繁衍后代,或者吞噬同类!”年轻人绕着昂热缓缓转圈,“非洲的食人族认为吃掉勇敢的敌人会获得他的勇气,对于龙类而言,吞噬同类则是真正继承敌者的力量!”

“那劈成两半,你们一半我们一半,炭烤龙骨?”昂热点头微笑,“我推荐浓郁的加州红酒搭配这种爬行类料理!”

“除掉那个不好玩的玩笑,您说对了,”年轻人不耐烦了,“我们的条件是,龙骨,你们一半,我们一半。”

“我们那一半能否大一点?我们出力比较多,学生也很多,看来炭烤不太够,只好炖汤喝了,每人一勺。”

“我们是在表达合作的诚意,不是讨价还价!”年轻人显然愤怒了。

“我们是在讨价还价,”昂热淡淡地说,“虽然都是混血种,但是过去的几百年里,只有我们独力和龙族作战。我们移民美洲的同伴在这里建立学校、制造武器、搜集情报、探寻遗迹,因此有了卡塞尔学院而你们把从印第安人那里抢来的黄金运回欧洲,打成首饰佩戴在婊子身上,跟她们跳舞调情,为家族购置产业,所以你们的生意越做越大。为了这场战争,我们失去的伙伴数目之多,可以在santa

monica海滩上插满白色十字架。付出了那么多,我们当然得讨价还价。”

汉高轻轻咳嗽一声,打破了争论的僵局。

“好吧好吧,”年轻人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重新换上温和的笑容,“我们乐于承认秘党的重大牺牲,也会为此支付合理的钱。”

“有多合理?”昂热似乎有些兴趣了。

年轻人觉得有希望了,笑容越发浓郁诱人,“整个混血种社会将欢迎你们,全世界的商路都会对你们开放。我们之间会用通婚来强化血统,生育更加优秀的后代。最重要的是,我们会对你们的屠龙计划提供毫无保留的支持,仅仅凭借秘党,每一次对战龙王的时候都是生死挑战。而一旦有了我们的加入,虽然不敢说稳操胜券,但胜算不是大大地上升了么?”

说完这些他顿了顿,“此外,对于您个人……我们知道您虽然是卡塞尔学院的校长,但绝不是校董会中最有势力的校董,有些人对您不满意,其实他们只是嫉妒您太优秀。如果您能在校董会中推动我们的提案并通过它,我们也会派人带着巨额的捐助加入校童会,全力支持您。卡塞尔学院,您毫无疑问该是掌握全部权力的人。”

年轻人谛视着昂热的表情,而昂热没有任何表情。

他决意奏响这场谈判中的最强音,拍着昂热的椅背:“往前看,校长阁下!那些死去的朋友,我们缅怀他们,但也别为死人开价太高。历史就是钢铁的车轮,总有些人不得不被垫在车轮下,这是他们个人的悲剧,却是历史的必然!我们不能总沉浸于悲伤中,对他们最大的缅怀,是享受他们为我们带来的和平生活。在未来就要开启的时候,过去的分歧,还老记着它干什么呢?一旦龙族灭绝,混血种就是进化树的顶端,人类无法和我们相比,”年轻人深深吸了口气,“我们将成为……新的龙族!”

“新的……龙族?”昂热微微点头。

他低头闭目,出神地哼起了一首歌。

等待他回答的年轻人们都愣住了,但他们都听出了那首歌的旋律。

那是来自瓦格纳《尼伯龙根的指环》中的咏叹调《莱茵黄金的魔力》。

整首曲子大概讲的就是侏儒阿尔、贝里希对着莱茵河底拥有神奇魔力的黄金发出赞叹,但守护三女神无情地嘲笑了他的丑陋和奢望,于是他愤怒地偷走黄金,铸成了代表权力的指环,同时也注定失去幸福。

而就在接下来的一瞬间里,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在年轻人的身上。

原本身上穿着的黑色西装和白色衬衫炸裂为几百条碎布四下飞散,肌肉分明的身躯全部裸露出来,只剩下浆得笔挺的衣领。

而盯着昂热的人所见的一切更奇怪,忽然间,安然端坐的昂热消失了,被他举起的那只香槟酒杯却还在半空中,悬停了瞬间之后,自然下坠,落地粉碎。

金黄色的酒液飞溅。

在下一瞬间,赤身裸体的年轻人坐在了那张高背椅里,茫然四顾,就像是等待理发师来为他剃须。

而他的专属理发师现在就在椅背后。

昂热手里旋转着一把大约20厘米长的折刀,刀锋的光芒在年轻人的下颌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