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古晋昭挥手示意了一下,监视点内的其他特工就位,不必专门起身迎接自己和林复盛。
“昨天晚上陈家的电话基本上就没停过,陈长原的头号智囊沈克攀昨天晚上也已经进入了陈家,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
“沈克攀?就他一个人吗?”
“是的,科长,他一个人进去的!”
听到这个名字倒是让古晋昭有些意外,看来郑钧然的情报也并不准确,这个时候沈克攀能进入到陈家,一定是在跟陈家共同进退的。
否则的话,他完全没有必要一个人孤身前往陈家,哪有见过造反只一个人的?
“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林复盛也在一旁问道。
“好像是陈长原手下的头号打手,纠结了,除沈克攀之外,其他手下一起逼宫,要求陈家放弃对现在的地盘和生意的控制权,当然作为回报也答应了给陈家一笔钱,虽然数目不少,但是跟现在陈家所掌握的事例和生意来比较的话,可以说是九牛一毛了!所以昨天晚上陈家的人一直在打电话求救!”
宋德印言简意赅的将情况说了一遍。
“看来他们是打了不少电话!有没有人答应帮助呢?”
古晋昭微笑着问道,表情虽然显得很和煦,但是宋德印还是感觉有些不舒服。
感觉被对方扫视一眼之后,好像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工作和任务都暴露了似的。
“大多数人口头上答应的挺好的,可是我们在监听电话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其中明显的敷衍之意!”
不过宋德印说到这里之后又想了想。
从桌上拿起记录笔记交到古晋昭手中。
将电话记录上的几个一一指给古晋昭看。
“这几个感觉上诚意还是比较深的!”
古晋昭扫视了一眼名单,点了点头道。
“好的,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和林队长进去一下,你们在这里继续监视!”
“是!”
这个时候古晋昭要进陈家,宋德印心中有些了然,看来昨天晚上陈家的那些电话没有白打,至少搬出了军情处的救兵了。
古晋州微笑着转过身来冲林复盛一招手走出了监视点的房间。
林复盛也赶紧跟在后面。
监视点离陈家并不远,就在陈家的前方,之前跟踪陈长原的时候,古晋昭也是来过这里的。
绕过监视点的楼,很快就来到了陈家的门前。
不等古晋昭动手林复盛就上前,轻叩了几下房门。
不一会儿房门就打开了,陈家的管家看到古晋昭和林复盛两人愣了一下。
“请问你们是……”
这个时候他显得小心翼翼,又有些警惕,陈家现在的处境他也是很清楚。
越是这个时候越得谨慎。
“噢!是张议员让我们来的!”
古晋昭微笑了一下说道。
“张议员?”
听到这三个字管家的脸上很明显写满了兴奋。
“是曹站长的人吧!快请进,快请进!”
管家立刻伸手,请林复盛和古晋昭进来,同时吩咐门后的下人道。
“快去通知夫人,少爷和邓先生!”
立刻有一个人飞奔进入了内院。
林复盛也就跟着古晋昭一起缓缓走进了陈家的大门。
两个人还没有走到院子的中央,一个西服笔挺的男子带着一个身穿丧服的青年男子就迎了上来。
西装男子看到古晋昭之后明显一愣,然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原来是古科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这名西装男子古晋昭也是认识的,不过是见过照片,他就是邓克攀,而身后身穿丧服的青年男子,则是陈长原的长子陈正。
“邓先生竟然认识我?我们见过吗?”
古晋昭做出了一脸惊讶的模样。
“古科长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且古科长不同样也认识我吗?”
邓克攀微微弯了弯腰说道。
“不一样的!我毕竟是专业干这个的!所以想调查清楚邓先生还是比较容易的!”
说到这里,古晋昭又露出了一脸歉意。
“邓先生也不必责怪我去暗中调查你!只是要帮忙我肯定要清楚帮的是什么忙,是否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应该的!”
此时邓克攀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恼怒的痕迹,也许是不甘,也许是真的看得开。
“这些事情对古科长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古科长能够帮一下身处危难的陈家,我们感激不尽,事后必当有重谢!”
“古科长!只要能为我父亲报仇!哪怕把我陈家的产业全部送给你又何妨?”
邓克攀身后的陈正激愤的说道。
父亲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
尤其是在他父亲死后出的一系列龌龊事情,更让他心寒不已。
“这位就是小陈先生吧?”
古晋昭微笑着问了一句。
“在下正是陈正!”
陈正点了点头应道。
“小陈先生,我这句话说的可能不太好听,但却是事实,陈家的产业现在你们还真不一定能保得住,所以小陈先生就不用拿这些空头支票来许给我了!”
古晋昭的话噎的陈正一阵脸红脖子粗,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旁边的邓克攀在心中直摇头,同样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自家的这个少爷可比对面的差得远。
“所以要请古科长帮忙,由古科长出手,这些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放心,绝不会让古科长白忙活的,现在陈家手上的产业虽然调动不了,可是陈家毕竟在上海滩经营这么多年了,手上还是有些底子的,绝对能令古科长满意的!”
古晋昭点了点头,这个邓克攀倒是会来事儿,利益纠葛也给说的很清楚,自己也不好再甩脸色了。
“哈哈哈!古某也是奉命办事!全是看在我们站长和张议员的面子上,报仇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我这里无所谓,后面的人不好过关。”
说到这里,古晋昭的脸色严肃起来。
“还是把丑话先说在前头的好!这次即使帮你们陈家度过了难关,恐怕也要出血不少,各种利害关系,你们应该也衡量过了!”
“古科长!说句实话!我并不是在意这些产业,只是不想让父亲的心血所托非人!”
陈正咬了咬牙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