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小姐感觉我哪里做的不地道?”
古晋昭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起来,悠悠的问道。他感觉没必要和女人一般见识,更何况近田明子还就在身后冲自己摇头,虽然自己不喜欢近田信介,但是对近田明子还是颇有好感的,毕竟近田明子可是助攻了自己不少。
见古晋昭收了气势,白羽玲顿时感觉压力小了不少,鼓了鼓勇气继续说道。
“拿钱办事,办事拿钱,这是规矩,古先生只收东西,却不言明多长时间放人好像吃相有点难看吧!”
这小子差点害自己出丑,真是岂有此理,自己堂堂的白家大小姐,竟然差点被他给镇住。一瞬间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崩溃,白羽玲感觉无比的耻辱。
“古先生,请务必帮帮忙,要知道耽误一天我们商会就会损失很多。”
近田信介也在一旁附和道。
看着近田信介和白羽玲两双眼睛齐齐的望着自己,古晋昭叹了口气,看来此时此刻必须表明一个态度了。
“近田先生,我答应你从今天晚上就开始陆续放人。”
听到古晋昭这么说,近田信介还是不太满意,他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古晋昭话中的漏洞。
“古先生,你的意思是陆续放人?不能一次性放完吗?”
青木株式会社有大问题他当然知道,作为幕后的老板,很多间谍行动,甚至是在他的配合和默许下进行的,根本就经不起查,必须得敦促特务处马上放人,实在不行就要赶紧联系日本领事馆。
“近田先生,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不说大家都明白,有些人放掉没关系,但是有些人可能就没那么容易放走了!”
古晋昭眼睛微眯,淡淡的说道。
“古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商人……”
近田信介还想狡辩,却被古晋昭伸手打断。
“近田信介!”
古晋昭第一次直呼近田信介其名,之前无论心中多讨厌近田信介,可表面功夫还是做到了,总会称呼一声近田先生,显然他这一声近田信介也把客厅内所有的人都镇住了,除了唐高程之外包括近田明子在内,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盯着古晋昭。
“明人不说暗话,有些事情做没做你心里清楚,你也不用否认,我也不是来算账的,说句实话,你的身份我还动不了,不过我这里有几句话,不知道近田先生愿不愿意听?”
古晋昭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近田信介,仿佛能把他的心思全部看穿一般,这种眼神让近田信介很不舒服。
“古先生,请说!”
近田信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其实随着森永启真的暴露,他的身份也早已暴露了,这天他心里清楚,甚至他的身份要早于森永启真的暴露,毕竟原本的计划就是把它拿出来当幌子,方便森永启真背后行事。
不过这时的白羽玲脸色却是一变,她并不傻,相反还是很聪明的,刚才古晋昭的一番话,近田信介并没有反驳,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近田信介已经默认了,通过这几天和近田明子与近田信介的接触,他当然知道古晋昭真正的身份,而且算起来他哥哥也是在特务处任职,平常也接触过一些这样的事情,这样算来这个近田信介可能真的是个日本间谍,而自己刚刚却为日本间谍说话,真是太恶心了!
白羽玲的父亲是国党军中的大佬,他那个级别的也许平常会贪赃枉法,但要说到叛国还真不大可能,这样的人如果叛国了,那以后中日大战就不用打了。而作为他子女的白羽玲自诩还是爱国的,想想自己半个月来自己一直在跟日本间谍一家来往,就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近田先生!山崎大吉,不,也许可以说是森永启真,他逃跑的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就不说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天你打发他给我送钱,我就略微感觉到了他对我的杀意,这让我很奇怪,因为之前我跟他接触的时候,他虽然不喜欢我,但并没有对我起过杀心啊?所以我就留了心调查了这个森永启真这才发现原来他曾经在东北主持过关东军的情报工作,说实话,给我们东北的同事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所以我们才就此确定了他的身份!”
古晋昭的话让近田信介脸色一变,没想到对方已经把森永启真给查的这么透彻了,其实近田信介也只是知道山崎大吉的真名叫森永启真而已,对他过往的经历并不知情,还是刚刚通过古晋昭的嘴才了解到。不过古晋昭的话,并没有就此停止。
“说实话,他的暴露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可日本特务机构是怎么做的?很明显他们一图踢开近田先生你,扪心自问,他们这样做地道吗?我都替近田先生感到委屈!”
古晋昭一脸扼腕叹息的模样,仿佛受委屈的是他自己一般。
“古先生,你不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虽然古晋昭很多话都说到近田信介心坎中去了,可他本能地觉得古晋昭没安什么好心。
不过他的话也让白羽玲彻底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白羽玲不自觉的后退两步,站到了近田明子的身旁,古晋昭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他并没有说话。
“近田先生,你也是个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你不好好想想吗?为什么我们能这么快又锁定了你的青木株式会社?还不是从你这里出走的那个山田久志给暴露了!日本特务机构就是一群饭桶,我觉得近田先生你没必要给他们擦屁股,首先那个岸本一郎我们是不会放人的,其次近田先生,你觉得你还有必要跟日本特务机构合作吗?可以预想的是,他们肯定会把这口锅扣在你的头上!”
古晋昭的话让近田信介面色又变了几变,他跟日本特高科确实只是合作关系,自己一个外人出了事情肯定是最好的背锅对象,不得不说,古晋昭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古先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