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和小黑相信,他们的速度绝对可以超过同等级别的御剑人类,因为他们可是能从那实力堪比洞虚期的神兽手下逃脱。他们若是真的想走,就凭那项央根本不可能留下他们。
于是,秦羽和小黑化作了两道残影,只是一瞬间就飞到了霸楚郡京城的上空。
一人一鹰并肩而立,秦羽的身体表面弥漫着迷幻的淡银色星辰之力,整个人仿佛笼罩在迷雾之中,若隐若现。
小黑的巨大翅膀展开,电芒缭绕,一股庞大的气势犹如风暴一样席卷了整个皇宫。
“项央,出来!”秦羽大声喝道,他的声音经过星辰之力的传播,仿佛波纹一样朝四周扩散开来,震荡着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项央,出来!”整个京城的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一个个朝空中望去,看到了那迷蒙的人影和巨大的黑色鹰影。
“项央,出来!”这个声音在整个京城回荡着,震撼人心。
············
“虚空而立啊,那是上仙,上仙!!!”
京城街道之上,内家高手仰天惊骇,对着迷幻的身影赞叹不已。
人们纷纷讨论着那个上仙的话语,不禁联想到了楚王朝的第一个皇帝。是同名,还是同一个人?人们心中充满了敬仰和好奇。
当然,他们也只能是好奇罢了,很清楚不管是什么情况,都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
虚空而立,那是上仙才能办到的事情。上仙已经超凡脱俗,不属于凡人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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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行的住处。
当伍行听到那郎朗声音时,他知道有些事情即将发生。他走出房门,仰头看着那迷幻的身影,心中充满了震惊。
项央,那是元婴前期的强者,竟然有人敢和他叫阵。伍行第一时间便放弃了和那个迷幻身影战斗的念头,因为他知道,敢和项央大战的高手,绝对不是他所能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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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项广的寝宫之中,项广猛然推开房门冲了出来,只穿着明黄色睡衣的项广就这么在寝宫之外,仰头看着天空那迷幻的身影,整个人都被吓呆了。
这两个上仙气势惊人,敢如此叫板一定是有所依仗,难道是有把握他项家的老祖宗战斗并且取胜么?
项广心中顿时惊慌了起来,他知道,如果项央被这两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上仙杀死,那可就糟糕了。
忽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宛如洪钟大吕,震荡着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何方小贼,竟敢在皇宫上空大呼小叫。”
随着声音的响起,一个黑袍身影从未央宫破空而起,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直奔秦羽他们而去。
黑袍翻飞,长发飘飘,双眸冰冷锐利,直视着秦羽和小黑。
项央此刻气势如虹,犹如狂风骤雨,席卷整个天空,压迫得秦羽和小黑不禁感到一丝窒息。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惊天动地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要为之颤抖。
这一刹那,无论是京城的人,还是皇宫中项家族人,亦或是那位上仙伍行,都一个个仰头看着天空。只见那空中对峙的两方身影,每一道身影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整个天空都被他们所笼罩。在这一刻,人们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被这股力量所吞噬。
面对项央无与伦比的气势,迷幻的星辰之力犹如云雾一样在秦羽身体周围飘荡,那些气势汹涌澎湃,然而却无法触及秦羽丝毫。
与此同时,小黑身上也是电光闪闪,火焰腾腾,凌厉的气势不断上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将整个天空都点燃。
“一人一鹰,连元婴期都不到,也敢来找我麻烦,也不问问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在感知清楚秦羽和小黑的实力之后,项央不屑地寒声道。
这点实力竟然敢当着整个皇城人的面挑衅他,简直不知死活。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傲慢和轻蔑,仿佛在他眼中,秦羽和小黑根本不值一提,只是两个小丑在跳梁而已。
面对项央的傲慢,秦羽毫不畏惧,他冷静地注视着眼前的项央,释放出自己的灵识。
秦羽的灵识十分强大,那流星泪不断滋润着秦羽的灵魂,使他的灵识变得异常坚韧。
“元婴前期,项央,你的实力虽然不错,但你应该是独自一人修炼的吧?”秦羽语气平淡地说道。
他在试探这项央能够修炼到元婴期是否是背后有宗门支持。
如果有,那么事情可就麻烦了。
“老夫苦修了近千年,从金丹期突破到元婴期,这完全是凭借我自己的感悟和努力,我项家的功法也因此得以达到元婴期的水平。”项央傲然说道。
项家有一套传承千年的功法,与秦家的《祖龙诀》相似。当初由项羽创立了如何突破到金丹期的方法,而项央则在此基础上,创立了突破到元婴期的方法。
然而,秦羽听到这样的回答却是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摆出一副对此不以为意的态度,轻笑一声,说道:“项央,能够凭借自己修炼到如此地步,你的天资确实不错,可惜……你独自一人修炼,又能了解多少种飞剑剑诀?又懂得多少种禁制秘法?还有炼器的玄奥之处,你又了解多少?你的实力注定不及我兄弟二人。”
一个人独自修炼,由于精力有限,能够达到元婴期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至于那些飞剑剑诀、禁制秘法和炼器之法,都是修真门派传承了数万年,经过无数天才弟子的积累和创造才得以形成的。一个人独自修炼,想要创造出这样的东西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听到这里,项央的脸色微微一变。一个人独自修炼,他能够达到元婴期已经是非常不易了,那些所谓的飞剑剑诀、禁制秘法和炼器之法都是修真门派传承了无数万年的瑰宝,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创造出这些?
眼前之人敢如此嚣张的表明这些,莫不是哪个宗门的弟子?若真是那样,他可得小心应对。
然而,秦羽却完全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突然动了!
他的身形如同一道残影般闪现到项央身前,食指和中指并拢成剑指,发出数道迷幻的星辰之力剑芒,同时另一只手握拳砸向项央。
“哼!”项央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实力摆在那里,还是反应了过来,冷哼一声,调动全身的真元力形成了一层实质般的铠甲,星辰之力剑芒射在铠甲上,只让铠甲震荡了一下。
紧接着,秦羽又是一拳砸向项央。
“蓬!”铠甲震荡不已,不过并没有受到任何损坏,而秦羽的身形也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不过如此。”项央冷哼一声,不过心中却是暗自惊讶于秦羽的速度之快。快到他分明比对方境界高却竟然没有能够反击。
而秦羽则是一笑,刚才他只是单纯凭借拳头的力量攻击项央而已,并没有使用焱炽拳套。
他们此番来的目的本就是试探项央的实力罢了,而此刻他对项央的实力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项央,你的父亲西楚霸王就是在乌江之上战败而死的吧?”秦羽忽然问道。
项央眼中寒光一闪,对于别人提及自己父亲的死非常反感。在他心中,自己的父亲项羽是无敌的霸王,但却被秦家的上仙围攻致死在乌江之上。
“明日,月圆之夜,乌江之上,我兄弟二人恭候你的大驾。如果你不敢来的话……那就没办法了……”伴随着朗朗的笑声,秦羽的身影化作了流星闪电一般消失在了项央眼前。小黑也微微振动了一下翅膀,施展开‘逝电九闪’的身法,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项央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再次被这神秘的一人一鹰的速度所震惊。
“明日月圆之夜,乌江之上……项央,就看你敢不敢来了……”那个声音还回荡在天地之间。而项央的眼睛则变得更加冰冷。
这可是当着整个京城人的面点明了他的身份并且挑衅,他若是不敢应战,项家在楚王朝的颜面可就丢尽了。
秦羽和小黑并肩飞行在乌江上方,俯瞰着蜿蜒曲折的江水。乌江是霸楚郡内最长的河流,贯穿了数十个城池,也是西楚霸王陨落之地,距离京城并不遥远。
“乌江长达两千多米,如此蜿蜒曲折,贯穿了霸楚郡的数十个城池。当初西楚霸王陨落之地,离京城也不远。”秦羽以灵识传音对小黑说道。
小黑感到疑惑,他刚刚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由于项央和秦羽都不是粗心大意之人,小黑也就没有问出口。此刻,他终于忍不住发问:“大哥,乌江如此之长,你和项央只说在乌江之上决斗,可谁又能知道战斗会在乌江的哪一段发生呢?你们还没有约定具体的约战地点吧?”
小黑回忆起秦羽的话,细细一想,也不禁暗叹一声:“大哥,你真是够狡猾的,那句话一说出来,连项央的脸色都变了。”
小黑虽然是妖兽对于人情世故并不精通,但智慧却十分高超,经过深思熟虑,他终于明白了秦羽的用意。
原来,秦羽在与项央交谈时,突然提及“项央,你父亲西楚霸王就是在乌江战死的吧”,接着提出要与他决战,正是为了确定约战的地点,更是为了乱其心智。
项央何等精明,立刻明白了秦羽选择决战地点的用意——那是西楚霸王当年陨落的地方。
秦羽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你父亲当年就是死在这儿,现在,也该轮到你了。
“千年之前,我秦家的上仙在乌江畔击杀了项羽这个金丹期的高手,千年之后,我和小黑又在同一个地方,击败了更为厉害的项央。”秦羽语气轻松地说着,嘴角挂着微笑。
小黑则在灵识中冷笑,让那对父子死在一起,算是给项央选了个好归处。
小黑很少主动跟人交流,除了秦羽,其他人他都不愿意搭理。即使是秦家的人,也只因为秦羽的关系而对他稍微友好一些。至于项家的人,小黑更是因为秦羽而对对方充满了敌意。
秦羽笑着说:“小黑,今晚我还有一件事要做,你猜猜看是什么事?”
小黑沉思了一会儿,说:“大哥你已经和家里交代过了,按道理已经没有牵挂了,哦,我知道了,是伍行吧?”
秦羽传音道:“聪明。明天月圆之夜,我们在乌江之上与项央的一战必须万无一失。这不仅仅是我们的性命问题,还关系到我们秦氏一族的存亡。所以……这个伍行这个金丹后期的高手活着,我是无法安心的。”
秦羽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他们在和项央战斗的时候,伍行在关键时刻来个偷袭,那么战况可能会改变。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如果他们和项央同归于尽,留下对秦家有仇恨的伍行,对秦家也是一种威胁。无论哪种情况,先除掉伍行才是上策。
“好,伍行这个杂碎,他差点杀了大哥,就让我来送他上路。”小黑咬牙切齿地说道。
“小黑,不用你出手,他们师兄弟二人就由我一并送他们上路吧。”秦羽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对敌人没有丝毫怜悯。
小黑赞同地点头,“好吧,大哥,我期待着你的表现。”
“今晚京城就是伍行的葬身之地。”秦羽和小黑找了一个安静的山峰休息,等待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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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是楚王朝的政治中心,每当夜幕降临,这座城市便会变成一片灯火辉煌的不夜城,到处都是流莺歌舞,繁华喧嚣。
然而,自从秦家掀起战乱以来,京城的奢华风气逐渐消减。如今,经过白日里上仙挑战的震荡,京城更是直接实施了军队戒严,深夜里已经没有人敢在街头巷尾游荡。
在京城的一处僻静庄院中,有一张石桌和两张石凳。这两张石凳曾经是给伍行和他的师兄伍德二人坐的,然而现在,伍德已经不在了,他的那张石凳也变得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