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你们的办法就是让我来想办法?
这也能如此胸有成竹!?
当我是多啦a梦吗!?
我看你们特么的就是在刁难我胖虎!
价值,价值,龙王,大地与山之王……尼伯龙根……路明非大脑加速思考,他拼命地寻找着解决问题的方法。
甚至尝试过呼叫小恶魔,可就像之前一样,他现在完全联系不上路鸣泽了,没办法像是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依靠路鸣泽给的作弊指令,现在只能靠自己!
等等!眼前的人是大地与山之王!这里是她的尼伯龙根!路明非突然间联想起来。
虽然物是人非,但这里几乎和原本的世界里的尼伯龙根的特性完全一样。
同样的让人不会被饿死,同样的有赌局。
换句话说……筹码并非需要具有实物,和原本世界里的一样,情感自然也可以。
对,如果在那里孤独可以当作筹码,那在这里呢?
路明非回想起,他当时拥有的筹码,是一枚印着‘北冰洋’的瓶盖,据说那代表着他很孤独。
现在应该也一样吧?
“请问……孤独可以作为筹码吗?”路明非举手弱弱地问。
“孤独?”女孩愣了愣,然后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她好像从来都没听说过这样有趣的事情,笑得眼角都挂上了泪水,美丽的面容变得更加迷人了。
“有趣,果然是有趣的人!”女孩揉了揉眼睛,低头凝视着眼前的少年,“用这种东西当筹码的,你还是第一个。”
“但是,人类,你确定你的孤独,足够多吗?”
女孩眼里的金色有些骇人,目光变得有些不善,似乎是被触碰到了什么不愿提起的事情,连语气都变得无比冰冷。
“我……大概确定?”
路明非有些尴尬的回答着。
他不太确定自己在原本的世界从芬里厄手里赢走的‘孤独’够不够用。
“很好,人类。”
女孩起身,从龙首上缓缓飘下,赤裸的玉足轻轻地踩在地面上,霓裳像是没用重量的羽毛一样漂浮着,缓缓走到路明非的面前。
三个人额头都不由自主地冒出冷汗。
因为他们现在动不了了,眼前美丽的女孩看上去只是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他们走来,却在无形中给了他们无比巨大的压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们心脏上。
这可不是什么心动的感觉,这是恐惧,来自血脉深处的恐惧!
是至尊的威势,眼前的女孩,是货真价实的纯血龙族。
大地与山之王!
她抬起手,指尖轻触路明非的额头。
冰凉,这是路明非的感触。
他的脑海开始翻滚,回忆不由自主地涌上来,这不是他在回忆,是眼前的女孩!她在翻看他的记忆!这怎么可能?
不不不,这都不重要,关键是他的记忆可是……这个世界不存在的啊!被眼前的龙王看见……会怎么样?
路明非童孔勐缩,他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喂喂喂!有没有搞错,这个之前在他和孙浩然打的时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小龙女,有这么强吗?
他突然间发现,自己似乎对龙族的战斗力有很深的误解。
这个世界的龙族亲王,可不是那些刚苏醒的‘半成品’。他们是手握着权柄,俯瞰众生的真正至尊!
“这是……”
女孩漂亮的眉头有些微微皱起,脸上浮现出一丝挣扎,似乎是看见了什么让她动摇的东西。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孙浩然,收回了手,缓缓转身踱步,走到匍匐在大地上的巨龙面前,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它的脑袋。
“带他们下去吧……”她朝着守在门口的侍者嘱咐道,“他们的筹码已经足够,今日的赌局,只有一场。”
“是。”侍女低头,轻声应道。
“三位,请随我来。”
“额?”
路明非三人面面相觑,这就行了?不给几个瓶盖吗?
不过他们三个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
三人并肩走出这座巨大的宫殿,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的女孩转过头静静地目送着他们。
准确的说,她的目光中是那个抱着刀的黑发少年。
“命运吗?我可不太信啊……”女孩轻声笑着,“不过,夏弥,确实是个好名字……”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又像是在夸赞。
晶莹的液体滴落在龙首上,女孩摸了摸脸上的泪痕,有些不太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巨龙睁开了眼睛,凝视着眼前的女孩,“姐姐……你怎么了?”
“不知道。”
女孩微笑着,摸着它的脑袋,脸上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经被蒸干,就连泪痕也没有留下,似乎从来没有流泪。
不过巨龙心中仍有疑惑,为为什么姐姐突然间好像变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现在姐姐抚摸着他的头,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
“喂喂喂……大哥,你究竟想干嘛?刚才是你意料之中的开展么?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那个耶梦加得……翻看了我的记忆!”
一路上,路明非悄声问着一旁的孙浩然。
他越说越是惊恐。
毕竟……
在他们的猜想中,这个世界应该是路鸣泽搞出来的鬼。
可现在竟然有人能够读取他脑海中的记忆,理解原本的世界?
这不是相当于游戏中的nppc了吗?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人能够知道。
“有一半算是吧……”
孙浩然尴尬的点头。
他的确知道路明非‘身上’一定有足够的‘筹码’。毕竟路明非在地铁站里经历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
但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开展的确是有些出乎意料。
该说……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么?
············
很快,侍女带着三人再次回到赌场大厅,并且热情地为他们安排好了位置。
她轻轻拍了拍手,似乎是早有准备的,一旁出现两个身材高大的人,一人抬着一箱金银珠宝摆到三人面前。
于此同时,大厅里的侍者已经开始清场了。
“城主有令,今日的赌局被这三位大人包了,没有足够筹码的人,请自行离开。”
“两箱金银就想包场?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一位抱着美人的中年男人皱眉看着说话的侍女,说着他拍了拍手,身后的随从掀开他座位背后用丝绸盖住的数十箱财宝。
“开玩笑?”侍女冷笑一声,扬起手腕,一道寒光从袖口种飞射而出,在空中一闪而逝。
仅仅只是一瞬间,一柄锋利的小刀就定格在中年男人躺着的扶椅椅背上,离他的头颅只差分毫。
男人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僵在扶椅上一动不动。
“别忘了这里是哪里,”侍女声音冰冷,“还是说,你想反抗城主的命令?”
“不……不敢……”
男人挥挥手制止旁边想要拔刀的随从,带着人灰熘熘地离开大厅。
转瞬之间,整个赌场大厅变得冷清了起来。
侍女扫了一眼留下来的人,开口:“留下来的诸位,想必对自己很有信心,那么赌局可以开始了吗?”
她望着孙浩然他们三人,似乎是在询问。
而孙浩然三人现在都进入了警戒状态。
刚才大厅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倒是还不那么容易注意到。可现在在场的就寥寥数人,当他们看清楚留下来的人之后,不得不保持警惕。
就在离路明非不远处的靠窗的赌桌上,坐着一个女人,而女人身后的窗帘随风而动,飘忽的月光透过窗帘,映射出一个魁梧的影子。
是之前带着死侍截杀他们的女人!楚子航盯着女人的方向不敢松懈,没想到这两姐弟居然也跟着他们进城了!
路明非见孙浩然没有反应,以为他没发现,想要提醒他一声,可孙浩然的关注点似乎不在这里,这两个杀手固然难缠,但是更让他紧张的是另外的人。
此刻孙浩然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一个方向,路明非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角落里一个看上去十分硬朗的老人坐在那里,微笑着盯着他们。
这下好了,路明非也被惊呆了。
那风骚的表情,那满头的银发,再加上老人削着苹果的手中,握住的那令人熟悉的折刀,路明非差点当成叫出来。
希尔伯特·让·昂热!
他所熟知的校长,是那个时代最强的屠龙者。
可在这里路明非有些不太确定,当然不是不确定老人的实力,而是不确定他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
这个满头银发的老人,脸上带着无比的自信。
“我想提醒诸位,”侍女好像也注意到了窗帘后面藏着的影子,“打架斗殴这城里不管,可要是想杀人,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
“女士说笑了,”老人微笑着收起折刀,看起来彬彬有礼,“我可不是那种庸俗的人。”
随后,老人微笑着朝着楚子航的方向问好,“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
“你究竟想做什么?”楚子航也皱眉看着他,“难道说你也是他雇的人吗?”
楚子航想起这个老人所做的事情,似乎同样在保护雇主所在的马车?
可老人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微微地摇头:“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像一个故人。”
真巧,我们觉得你也长得很像我们的故人!路明非心里直呼内行。
“这几日想进城的人很多,多谢阁下出手。”侍女似乎早就知道这个老人在这里。
“好说,好说。”老人轻轻地笑着,似乎对于出手解决那些想进城的杂鱼并不在意,只是举手之劳。
“说得好听……谁知道你有没有安好心……”孙浩然微微耸肩。
“嘘!”路明非闻言一脸紧张,“小声点,你现在还能和校长掰手腕吗?”
“不能,但不是说了城里不许杀人的吗?”
孙浩然有恃无恐的说着。
虽然这里的夏弥,或者说耶梦加得的举动有些出乎意料。
但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
此刻的耶梦加得大概已经通过路明非的记忆了解到了一些她原本不该了解的东西。
因此对他们三人产生兴趣是必然的。
换句话说,如果不出意外,耶梦加得大概会护着他们。
只是让孙浩然有些郁闷的是……
自己分明在不久之前还说要护着这个丫头,没想到竟然还没开始兑现承诺,就反过来了。
“看来几位似乎都互相认识?既然这样,那么就好说了。”侍女突然出声打破了紧张的氛围,“这里是倾天城赌场,就得按这里的规矩,即使你们想要对方性命也不无不可,只要赢了就行。”
“这叫好说?”路明非瞪大了眼睛,“好家伙,好说指的是要对方性命吗?不是说好了这城里不准杀人吗?意思是不能杀人但是可以赌命?”
“理论上来说是的……”楚子航微微点头,“这里可以交换到任何东西……当然也可以用足够的筹码交换别人的命。不过需要的筹码大概很多,完全没有性价比。至少没听说有人这样做过。”
“我靠……”听见这样的回答,路明非一阵无语。
“别那么激动嘛~”孙浩然无所谓地耸耸肩,“换个方向思考,现在我们在实力方面并不占据优势,以这种方式一决生死,不是对我们更有利么?只是将生死放在赌局上,怕什么?”
“……”路明非沉默了,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楚子航也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不想要你们的命。”银发老人把玩着手里的折刀,呵呵笑着,“不过,我对你们手里的东西挺感兴趣,如果我赢了,希望你们能够老老实实交给我。”
“赢?”孙浩然轻轻笑着,“老人家,你未免也太自信了?打架我不敢说,赌场上靠的可不是武力。”
“我虽然年纪大了,但始终对自己充满信心。”昂热伸出手,不知何时,远处赌桌上的骰蛊像是断帧一样消失在桌面上,当众人反应过来时,已经落入他的手中,“对于这些年轻人喜欢的东西,我还是略有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