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伴着震耳欲聋的闷响,通体火红的超级跑车暴力冲进盆栽遍地的庭院,院墙坍塌近半,双臂那么粗的门闩应声而断,沉重腐朽的木质院门更是左右飞起。
杨品如显然是做贼心虚,当场吓得跌坐在地,慌得妻管严的陈兴武赶紧屁颠屁颠地搀扶,与此同时,王浩然和陈明星、陈明月兄妹俩也都满面惊悚地站起来看向庭院中急刹车的超级轿跑。
通体火红的它流光溢彩,璀璨耀世。
最令人震撼的是它坚固如钻石打造,停下来时竟然完好无损!
陈明月双目发光,难以置信地惊呼:
“这款进口轿跑售价上千万元,全聚仙市也没有几辆,浩然,难道是你的朋友吗?”
王浩然莫名觉得车牌眼熟: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应该是郑少前不久新买的豪车。”
陈明月更加激动:
“郑副董的亲侄子郑有智?浩然,真没想到你竟然还和郑少是好兄弟。”
陈明星则满头雾水:
“浩然哥,既然郑少是你的兄弟,他为什么要开车撞翻我家院墙呢?”
“这个……”
王浩然语塞了。
陈明月则用想当然的语气反驳:
“人家郑少怎么可能在意区区一道破墙?撞坏了再修不就得了?只要浩然能和郑少搞好关系,一切都不是事!”
说着,她已经快步迎向火红轿跑,有意无意的,她将宽敞的领口拉得更低,超短裙的裙摆扯得更高,左右扭动的腰臀仿佛安装了小马达。
但当看到推门下车的人竟然是陈萧时,她满脸的媚笑瞬间被冰冷取代:
“陈……陈萧,你……你为什么会开郑少的车?”
紧随其后迎上来的王浩然则冷嘲热讽:
“明月,我不是听说你表弟在中心医院实习吗,怎么还兼任了郑少的司机啊?”
陈明月越想越后怕,连珠炮一般冲着陈萧叫骂:
“所以你为了赶回来见你妈竟然擅自驾驶了郑少的豪车?不知死活的狗东西,你知不知这辆车有多贵?居然还敢撞墙!这要是磕坏了碰坏了,你被郑少弄死都是活该,但因此连累了我家怎么办?”
阴沉着脸,陈萧狠狠一把掐住陈明月的脖子:
“把我妈交出来!如果她被磕到碰到分毫,老子就拧断你的鸡脖子!”
因为压抑了一路的滔滔愤怒,说话间他更是不由自主地将矮了他一个头都不止的陈明月拎得几乎离地而起。
王浩然顿时吓得连连后退,脚尖勉强着地的陈明月则沙哑着嗓子战战兢兢地说:
“表……表弟,你……你先冷静点,小……小姑妈就在堂屋的担架上躺着呢……”
陈兴武和陈明星父子二人赶紧手忙脚乱地将担架抬到门口。
杨品如则紧张兮兮地哭嚎哀求:
“好外甥!乖外甥!你可千万别伤到你表姐啊,不然大舅妈我就活不下去了,呜呜……”
“妈——”
冷不防看到陈情身上的生生造化针已经被拔掉,伤势急剧恶化,再不续命就彻底没救了,陈萧的理智瞬间崩溃,哭喊着冲上去单膝跪在担架旁,紧接着手忙脚乱地拿出银针为陈情重新针灸。
但他还没来得及落针,陈明星突然抡起一根长条凳狠狠砸在他的背上。
伴着“嘭”的一声闷响,老旧腐朽的长条凳直接断为两截,陈明星厉声怒吼:
“姓陈的野种,赶紧把济世堂的房本交出来!”
强忍着心窝子几乎都被震碎的剧痛,陈萧咬牙强撑。
“嘭——”
陈明星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手中的半截长条凳再次应声砸在陈萧身上:
“如果你再不交出来,老子就将你活活打死!”
陈萧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嘴角微微溢血,身体直打哆嗦,但握针的手依旧平稳,而且不疾不徐。
毕竟当着外人的面,他只能隔着陈情身上的病号服针灸,落针的穴位稍有差池就可能致命。
被无视的陈明星更加恼怒,咆哮着将半截长条凳砸向陈萧的后脑勺,面目狰狞如嗜血的恶鬼:
“还要装聋作哑吗?老子打死你这个有妈生没爹教的野种……”
就在这关键时刻,陈萧终于险之又险地为陈情扎好了一针续命的生生造化针。
大梦金刚神功暗暗运转,他不费吹灰之力夺过劈头砸来的长条凳:
“杂种,打上瘾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