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苟顺权头皮发麻,赶紧拔腿追出办公室。
看到陈萧正在等电梯,他暗暗松了一口气,硬着头皮颤声说:
“陈……陈医生,麻烦你回来一下,我……我还有话对你说。”
注意到苟顺权满面惊悚,陈萧隐约猜到了什么,冷笑连连地转身:
“这么快就求我回来了?”
强迫自己挤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苟顺权将姿态放得更低,唯唯诺诺地邀请陈萧落座:
“林主任刚刚给我打过电话了,他希望你能够继续抢救宋开潮。”
说话间,他更是卑躬屈膝地给陈萧沏茶。
摆弄着手上的开除通知,陈萧似笑非笑地摇头:
“我不但没有医师资格,而且还被你开除了,凭什么抢救病危的患者呢?”
苟顺权硬着头皮接过开除通知撕掉,满脸赔笑:
“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医务科那边取消对你的开除决定……”
陈萧毫不客气地端起茶杯泼了苟顺权一脸:
“只是撕掉怎么够?”
任由滚烫的茶水在自己的脸上流淌,苟顺权满脸的肥肉剧烈抖动,赔笑更加牵强:
“陈医生,得饶人处且饶人,而且要开除你的是林成钢,不是我……”
陈萧狠狠一脚踢在苟顺权身上,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打断他的话:
“你刚才开除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苟主任,豪哥的诊断结果已经出来啦,是突发急性癫痫,坚持服药就能根治。”
就在这时,伴着很嗲的女声,穿一身白大褂的李冰雪满脸讨好地进门。
冷不防看到陈萧脚踢苟顺权的一幕,她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厉声咆哮:
“姓陈的,你怎么敢打苟主任,找死吗?”
但她话音刚落,苟顺权反手就是一耳光甩在她的脸上。
捂着火辣辣生疼的脸颊,她满面惊悚地解释:
“苟……苟主任,我是在帮你。”
苟顺权恶狠狠地咆哮:
“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我在招待陈医生吗?滚出去!”
他自知避无可避,想了想索性咬牙跪在陈萧的面前:
“陈医生,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打要罚我都绝无怨言,但宋开潮是无辜的,求求你高抬贵手救他一命。”
说着,他更是将开除通知塞到嘴里咀嚼吞咽,脸上满是比哭还要难看的赔笑。
亲眼看到平时在人前高高在上的苟顺权竟然给陈萧下跪,李冰雪又惊又怕,一边搀扶一边劝说:
“苟主任,你肯定求错人了,陈萧和我一样,都是刚毕业的实习医生……”
话音未落,她察觉到苟顺权瞪来的凌厉目光,顿时吓得赶紧缩手,然后上蹿下跳地命令陈萧:
“立刻扶苟主任起来,不然我和你没完……”
“我和你早就完了。”
毫不客气地打断李冰雪的话,陈萧起身就走,直奔宋开潮的重症监护室。
虽然他半点也不想帮苟顺权和林成钢解围,但人命关天,而且为了在中心医院站稳脚跟,他迫切需要证明自己的医术。
随着他的离开,苟顺权在李冰雪的搀扶下干呕连连地起身叫骂:
“姓陈的,你等着,如果不整死你,我苟顺权誓不为人!”
就在这时,他突然接到急救中心那边打来的电话:
“苟主任,我们刚刚接到济世堂的陈情女士在机场高速发生车祸的急救电话,已经出车去接,麻烦你安排主治准备抢救。”
他顿时就激动坏了,挂掉电话之后,他幸灾乐祸地对李冰雪说:
“陈萧他妈遭报应车祸了,咱们急诊科人手不够,你赶紧让子豪准备担任主治,嘿嘿。”
和陈萧好了将近五年的李冰雪非但半点不悲伤,反而满脸兴奋地点头:
“苟主任,你就放心吧,豪哥肯定往死里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