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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繁霜只是看向桌面那张支票:「这些钱你拿回去,我不缺这些钱,不管你没有出轨的事情是真是假,我以后也不会再留在陆氏。」

右繁霜提步要走,却听见陆常明叫住她:「留下来——」

右繁霜没有停止脚步,她路过罗绶的身边,陆常明的声音微急:「如果你以后混律界,遇到有任何需要帮忙的事,随时来陆氏。」

右繁霜只是停歇片刻,又毫不犹豫地抬步离开。

出来的时候却刚好撞见陆盈。

周晚玉坐在阳台上,看着苏忧言为右繁霜种的那一架多肉,在她眼里比一架玫瑰更浪漫,她每次看到他们相爱的痕迹,都会觉得很幸福:「昨天为什么没有答应陈晏岁的提议,是觉得这个项目不可行?」

小金毛在苏忧言裤腿上蹭来蹭去,谄媚得像一条舔狗。

苏忧言把书翻过一页:「是陈晏岁太自信了,以他现在的水平,根本没资格平等站在我面前,更何况有过节,唯有涉及右繁霜的事情,没得商量。」

周晚玉听了这话,心里是难得的宽慰,笑着去拿架子上的宠物零食逗势利眼,势利眼立刻撒欢跑过来,蹭着她的裤脚,两只前爪扒拉住她,舌头伸出来喘气,露出脑干缺失的微笑。

「这条狗是你们结婚那天捡的?」

「是,一直跟着霜霜,就把它带回来了。」

苏忧言看了一眼势利眼,发现它舔狗一样为了零食疯狂谄媚,周晚玉还把它抱起来,给它喂小零食,像哄孙子一样抱着小狗晃了晃,周晚玉笑着一边逗狗一边道:「当时捡的小狗都怀孕了,你们俩不打算生一个吗?」

苏忧言倒没想到会被周晚玉催生:「还不急。」

周晚玉抱着小狗悠悠道:「你们要是生,我就给你们带着,我其实也该退休了,一辈子都为了这个位置,以前是不甘,现在想想,是你和霜霜,我不会觉得不甘心。」

她仰头对着阳光,阳光如此明媚,每次看到他们相爱,她也会觉得特别幸福,幸福得想要流泪,如果能抱着他们的孩子,看着有他们各自特点的孩子,这辈子也算不亏了。

苏忧言温声道:「爷爷的决定,您还是考虑一下。」

周晚玉笑笑:「有很多东西可以折中的,我们摸爬滚打过来,心里比你们清楚,虽说是老爷子以我为继承人,但其中还有关节。你倒是多注意陈晏岁,只怕他会接近霜霜。」

苏忧言不以为然:「他除了自信一无所有,这辈子大概jh都不会和他有交集。」

陈晏岁的朋友坐在他对面,不明所以:「为什么非得找苏忧言,苏承颜不是更好吗?」

陈晏岁看着酒杯里琥珀色的光,鹤眸有片刻的天真和傻气:「因为我知道苏忧言需要,这样,也对她更好,毕竟她真心喜欢苏忧言。」

对方噎了一下:「哦,这样也行。」

陈晏岁看过去,发现对方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陈晏岁的声音平静:「你最好别喜欢上我。」

那个女生朋友沉默了一下,幽幽道:「陈晏岁,你真的有一个优点。」

陈晏岁就知道,对方总是跟着自己,一定是有私心,他微微勾唇:「什么?」

那个好心来安慰他的女生朋友怒了,随手拿起桌上的菜单朝他后脑勺拍过去,陈晏岁缩头,那个朋友拍一下说半句:「普信男,我叫你自信,活该你,追不到,美女!」

难怪人家右繁霜来安慰他的时候被恶心走了,怎么会有这么自信的男人啊。

周晚玉轻轻摸着势利眼:「dana抄袭的事情,我们在国内制裁dana虽然很大阵仗,对方

也蒙受损失,但dana在法国就相当于我们在华的地位,这段时间,jh在也被法国的一些企业抵制,都是和dana有长期合作关系的企业,只怕将来在整个欧洲也会受影响。」

苏忧言淡淡道:「如果我们在欧洲有自己的商场、仓库,自己完全熟悉且紧密的合作伙伴,当然不会受人制裁。」

周晚玉认真道:「那你觉得谁合适,戈狮吗?」

苏忧言合上书,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指节弯曲的片刻,指节尖上是闪耀的光点:「戈狮已经不太可能了,他和别的品牌联系更紧密,已经轮不到jh。」

周晚玉建议:「前两天来找你的蓝氏可以试一试,虽然不及戈狮,但是毕竟对方有合作意向,我记得你们之间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苏忧言随手拿起手机,他大致记得蓝总昵称是一个点,当时没有备注,果然,一看手机,对方有给他发一条消息,时间甚至还是昨天。

「hoar最近的事情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苏忧言看时间已经迟了,直接道:「如果方便的话,可以一起吃顿饭吗?」

陈晏岁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捂住后脑勺,拿起手机,发现居然是右繁霜回消息了,他猛地站起来。

苏忧放下手机:「看看能不能走得通。」

「试试吧。」周晚玉琥珀色的瞳孔愈发闪耀:「最近看你在给婚纱打版,不打算和霜霜商量商量婚礼的事吗?」

势利眼吃完零食,又趴回来苏忧言脚边。

苏忧言眼神淡漠,浓郁的睫毛下是一片深潭,线条性感而清晰的薄唇张合,却都是克制而无法压抑的野心:「我想坐稳那个最高的位置再说,只有坐稳这个位置,我才是苏董,在家里她是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到哪里都不会受限制,不需要看别人眼色,您也知道家里旁支虎视眈眈,董事会还不够信服我,只有那样,我才觉得是以最体面的身份迎娶她,我不想把她放在危险的境地里。」

他抬眸,如年轻野马一般的眼睛看着她,似乎要看穿她的现在和过去:「姑姑,您比谁都要明白。」

周晚玉不自觉地凝了片刻,方道:「是,这样也好,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做的,都可以告诉我。」

而另一头的陈晏岁兴奋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