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有点突然,我被吓了一大跳。
直到回过神来时,我已经被高宁拽到了客厅里,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啊!”
突然间,凑近我不知要看什么的高宁和陈彦峰,突然在我脸前爆发尖叫,又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北斗,你看看你手里……这丫是啥玩意儿啊!”
“你走哪儿弄出来的?”
经话音提醒,我才垂眸看我右手手心里托着的那颗玉珠子。
这一看不打紧,把我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哪是什么玉珠子,是猫的森森颅骨!
惊吓间,我的脑子反而稍微清醒了点,意识到自己好像刨开的不是埋着珠子的土坑,而是……
而是不知道谁埋葬的死猫的小坟。
“卧槽。”
这下我脑子更清醒了点儿。
那个高宁不是现实的真实,她骗我刨开猫的坟做什么?
问题是,我挖出来时却没发现自己挖出了什么,当时看到的明明是一颗玉珠子。
如果我看到的不是真的,那眼前的高宁、陈彦峰、白姨,他们也有可能是假的。
此间,陈彦峰突然一把攥紧我的手腕,都攥疼我了,他不由分说的将我拽上了二楼,并将门“嘭”的一声砸关上。
“徐北斗,你给我在里头好好呆着。”
“我去找医生上门来给你看看脑子,你丫脑子绝对出问题了。”
“白姨,阿宁,你俩盯紧他,别给他出来卧室,哪都别给他去。”
陈彦峰在门外说罢这些幽禁我的话,便匆匆出去了。
我站在窗口,看到他开着我的车,疾驰般离开了家。
“如果不是真的,她怎么会知道那里埋着东西,又引我过去挖出来……”
“如果是假的,为什么挖出来时,我看到的却是玉珠子……”
我自己都想不通了,但又万分确认自己看到的都是真的。
我不可能精神分裂。
以前我听姑奶奶说过,这个世界,不光是我们人在生活,还有我们看不见的人,也生活在这个世界。
只是我们互相看不见。
用科学的说法来说就是维度,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却各自生活于这个世界的不同维度。
梦其实是连结这两个维度的通道。
而生活于不同维度的我们,经历是一样的,只是存在前后时间差。
有时我会梦到另一个维度的不同时间的自己,“幸运”的话,我能通过另一个维度走在时间的前面一些,而分析预知自己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
时间差是预知梦发生的根本原因,而解读方式又要借助很多解读术语才能正确解读,周易只是其中一种解读方式。
所以……
我和“我”之间,产生了时间差?所以“我”才知道那里埋了什么?
还是说,我看到的是另一个维度的高宁?
暂时我比较倾向后者。
如果我找不出幻觉的破绽,那么我看到的其实都是真的。
只是我能看到两个维度,同时又丧失了分辩不同维度的能力。
似乎是找到了根本原因,我现在竟未因过度思考而感到疲惫,反而精神良好。
窗外传来汽车驶来的声音,我以为是陈彦峰带着医生回来了,蹙眉走到窗口时,我才看到,开过来并缓缓停在外面的车,是常子麒的车。
胡小蛮从副驾推门而下,昂着头看着我说道:
“北斗,你下来,我有事跟你说,关于九曜经的事。”
九曜经我惦念太久了,闻言我立刻转身走向门口处,门锁却怎么也拧不开。
应该是白姨和高宁给锁上了吧。
叹息一声,我走到窗口旁,对楼下的胡小蛮喊话道:
“我下不去,他们把我关起来了。”
却见胡小蛮用鼻息嗤笑了一下,然后目测了一下窗口到地面的距离,才又对我说道:
“北斗,你跳下来吧,不高。”
“哦哦。”
我没任何多想的在窗口探出身子,地面看着确实挺矮的,好像才一米多点儿,看着一点都不高。
我当即撑坐到窗台、先把腿挪到外头去,然后双手手掌一使劲儿,整个人就跳了出去。
殊料高度居然比看到的高至少两倍!
“咔咔。”
在我的双脚重重着陆时,我的脚踝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北斗!”
头顶传来惊呼的叫声,可能是我掉下来的声音被他们听见了。
抬眼望向窗台,奇怪,从下面往上看怎么这么高?
我居然从这么高的地方直接跳下来了?
“胡小蛮!你想摔死我!”我转过头来看着胡小蛮就生气叫喊道。
脚踝疼的我根本站不起来,屁股也疼的抽空我浑身的力气,就跟摔裂了似的。
“咯咯咯。”
面前的胡小蛮,居然对我发出咯咯的笑声?
“你有病啊你?想出来敲门不行吗!四米五那么高!你也不怕摔死!”
白姨和高宁急匆匆从客厅门冲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架着我往客厅走。
我的身子给摔的,动一下都疼的难以言述,且双腿一点儿都使不上劲儿。
我回头怒瞪了胡小蛮一眼,她却仍一脸微笑的对我说道:
“白家的位置我找到了,说来有点让人难以置信,就在蚁蜂山北边十公里的地方。”
“蟠龙山山脚。”
“现在那里已经没有洞府的痕迹了,想找九曜经难度很大,要把洞府的通路给寻挖出来。”
闻言,我的怒气值瞬间归零。
“蟠龙山?为什么没有洞府的痕迹了?”
“年代久远,山体垮塌被埋了。”
我最后只听见了这么一句回答,就被白姨和高宁给拖进了客厅里。
白姨这么淡定的人,都忍不住对我絮叨训斥起来:
“你这孩儿是不是傻?四米半那么高!说跳就跳了?”
“腿摔断了怎么办?”
我短暂沉默着,不回应白姨滔滔不绝的训斥,同时也在暗暗庆幸——
因莫名的原因,二楼与地面之间看着不高,我差点选择更方便的“跳楼”方式。
单手一撑,跟翻护栏似的。
不敢想象我要是这么翻出去了,腿恐怕是真要因侧摔着陆而摔折。
“白姨,蟠龙山在哪你知道么?”无视掉白姨的训斥,我直言问道。
白姨眯着疑惑眼,顿了几秒才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蟠龙山的?”
“那是我被逐出白家后,隐居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