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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浑身汗毛一根根竖起,整个人坐直了。

“你刚扔了啥进河里?”程安抽搐着脸问道。

“多肉。”玉蝉道。

“多肉?多肉是啥?”程安长这么大就没养过植物,对植物也不甚了解,还以为所谓的多肉是一种怪物的名称。

“大人,多肉是一种植物,是变异的光棍。”刘坤看着玉蝉,一脸痛心疾首模样,“如此好看的多肉,你怎能扔进河里,不想养你给我啊。”

这是一个喜欢多肉的人。

程安:……

艹,变异的光棍他信,可你确定那是一种植物?

玉蝉→_→

几乎所有人都在热切地看着龙舟赛,极少人注意这边,何况这里还有那么点偏僻。

啪叽!

这时一条银白色的活鱼,被从河里抛了出来。

玉蝉手拿着根棍子,当即就一棍敲了下去,鱼儿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这是……云川鱼?”刘坤一脸诧异。

咋来的?

他刚没往河那边看,因此没注意到鱼是怎么上岸的。

可程安看到了,那是一截仿若触角般的黑色尾巴,不太熟练地将鱼拍飞上岸。

没过多会,又抛了一条鱼上来。

这条比之前那条还要大,更肥,仍旧被玉蝉一棍子敲晕。

石大锤看了眼河面,又看了眼玉蝉,他看不到河里头的那截黑尾巴,但猜测鱼会跑上岸与玉蝉有关。

馋鱼的他,蹲在一条鱼跟前。

“想吃鱼就去捡柴火来换,别想着吃白食,不然揍你。”玉蝉对他说道。

“好嘞,我马上去捡。”石大锤抹了嘴角一把,扭头就跑。

刚他还打听到,五斤以内的云川鱼就要一百文一斤,超过五斤不到十斤的翻倍,超过十斤的直接一两银子一斤。

他们家都穷死了,累死累活连媳妇都娶不上,哪有钱去吃这么贵的鱼。

靠自己家这辈子估计都吃不上云川鱼。

现有免费的,不吃白不吃。

等孙老板来的时候,河边上已经有好几条鱼,最小的都有七斤,最大的一条得有十三斤。

孙老板两眼放光,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还能做云川鱼。

捉到第八条鱼后,河里安静了许久,第九条鱼迟迟未见。

程安视线在河面来回扫视,心头越来越是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在这里,上游方向突然传来尖叫声。

程安面色一变,视线立马追了过去。

只见刚才还在比赛着的龙舟翻了三艘,剩下的七艘正摇摇晃晃,船员惊慌之下杂乱无章地拼命划着。

“有妖怪啊!”

“救命啊!”

“妖怪吃人了!”

突然有一艘船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住船尾,一头高高翘起,眨眼功夫就连人带船翻了。

明显不是普通翻船,而是有东西作乱。

程安面色变得难看,扭头朝玉蝉看去:“蝉丫头,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一条堪比成人大的鱼被从水里抛出,与其同时一只八头八尾的怪物艰难爬上岸。

似乎是头尾不协调,但还是很努力地缩了缩肚子,放松的瞬间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