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了眼石峰伸过来的手，默默往后避开了些。
就是看鸡架大她才换的，才不会换回来。
石峰：……
他实在没忍住：“小蝉，野鸡骨头硬……不好吃，要不然你吃鸡腿？”
说着又把鸡腿往前递了递，虽然外甥女看着吃得很香的样子，但理智告诉石峰，野鸡骨头……不，应该是所有骨头，都不是人吃的。
玉蝉干脆转身，背对着石峰。
想换回去，没门。
【……宿主，一般人是不吃骨头的，比起没什么肉的鸡架而言，吃鸡腿明显更加划算。】
“哦，吾非一般人。”
【……】你怕是不想做人。
李氏没吃饱正恼火呢，见石峰拿着两个鸡腿硬要塞给玉蝉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朝鸡腿抓了过去。
“她不吃我吃，我肚子还饿着呢，那点肉还不够塞牙缝的。”
石峰可没惯着她，一把将她推开：“那你牙缝可真够大的，鸡屁股那么大都没给你塞住。”
李氏被推了个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气得尖叫：“石峰你个王八蛋，还想不想我给你生儿子了？”
石峰翻了个白眼道：“那得等你怀上了再说。”
都怀了好几年了，除了屎蛋子，啥也怀不上。
还想吃他宝贝外甥女的鸡腿，门都没有。
忽然想到什么，石峰冲李氏说道：“别在这里跟我闹，先前梅子打了小蝉，还有你把小蝉丢了的事情，我都还没跟你算账呢。”
李氏闻言顿住，眼神闪烁了下，一时间有些心虚。
犹豫了下没再闹，躲到一旁偷偷吃野果。
平日里她再怎么闹都行，但就是不能做出伤害石青母子三人的事情来，否则石峰不仅会跟她翻脸，还会打人。
石峰到底没舍得把鸡腿吃了，等玉蝉把鸡架吃完，连忙又把鸡腿递过去。
“来，把这两个也吃了。”
玉蝉想了想，只接过一个，把剩余的那只推回去。
“你吃点吧，别饿死了。”
石峰：……
咳，虽然外甥女说话不好听，但绝对是在关心他。
嗯，挺感动的。
“舅舅不饿，小蝉吃。”一时间石峰感觉心里头满满的，又涨呼呼的，浑身都是力气，不吃也饿不坏。
玉蝉不相信他不饿，饿肚子的感觉不好受。
刚才她就饿得差点被欲望支配，有那么一瞬间竟觉得人类也很香甜可口，特别想要咬上几口。
所以她跟石峰废话，拿过鸡腿直接塞他嘴里。
“吃吧，别矫情。”像个大傻x。
石峰：………
呜，好感动！
石峰含着眼泪把鸡腿吃了，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鸡腿。
要不是骨头太硬，他能连骨头都嚼了。
三月里倒春寒，夜晚还是很冷，村民们没有房屋可住，也没有被子盖，只好围着火堆抱团取暖。
这时候除了一小部分守夜的，其余都睡了。
石青搂着已经熟睡的儿子，一个劲地打着哈欠，想睡又不睡，一个劲盯着玉蝉看，欲言又止。
知女莫若母，女儿的变化，她不可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