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尘阳对姜心柔的表现十分满意,他叹了一口气道:“他们与我父辈是世交,我听到他们的死讯,也很难过。”
“他们虽然不是柔儿的亲生父母,却胜似亲生父母。”
他说到这里看着林岫烟,装大度道:“我知道你因为接受不了这件事情,对我和柔儿有偏见,行事过激了些。”
“但是大家都是亲戚,你今日打我和柔儿之事,便不与你计较了。”
林岫烟听着他们一唱一和,眼里透出了几分戏谑。
她问他们:“所以你们来林府,是因为我父母没了,且还将林府所有的一切都给了姜心柔。”
“你们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放着洞房花烛夜不要,跑到林府来陪我?”
姜心柔点头:“正是这样,表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
“闭嘴!”林岫烟不想听她的废话,扭头朝里面喊了一声:“爹,娘,姜心柔说你们死了。”
“她还说你们把林府都给了她,有这事吗?”
她这一喊,姜心柔和周尘阳的心头都跳了一下。
曲霜月的声音传来:“放他娘的臭狗屁,老娘还活得好好的!”
她说完抱着林云志从一旁的阁楼上跃了下来。
他们出现的时候,姜心柔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大声尖声:“鬼啊!”
她说完就躲到周尘阳的身后,而周尘阳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
她虽然狠毒,但是现在看到她以为已经死了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心神还是受到了巨大的震荡。
林岫烟在旁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表妹,你怕什么?”
姜心柔的身体有些发抖,这一次却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在抖。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隐隐知道今日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
徐守备朗声道:“他们都有影子,不是鬼。”
林云志站稳大声道:“我又没有脑残,放着万千家业不给自家女儿,反而给想要害死我的人?”
“我今日请大伙做个见证,如果哪天我和月儿出了什么意外,林府的家业都只会给到我的亲儿女儿烟儿!”
“就算烟儿以后会把林府败个精光,我也没有意见,因为我赚的银子就是给她花的,她想怎么败都行!”
两人的出现,便如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姜心柔和周尘阳的脸上。
他们之前说的话,一下子就被全部推翻。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事绝对不简单。
林岫烟走到周尘阳和姜心柔的面前道:“我爹娘还活着,你们是不是很意外?”
“毕竟你们连江湖上那些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还在我家放了那么多的毒物,也当得起一句用心良苦。”
“只是两位,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的坏事做多了,就不怕有报应吗?”
周尘阳此时脑子里乱成一片,他不太清楚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他冷冷地看向林岫烟,林岫烟半点不让地看着他,眼角眉梢的讥讽不加掩饰。
林岫烟朗声道:“你是不是也很好奇,姜心柔跑过来告诉你,我爹娘已经死了。”
“甚至她还亲眼看到了我爹娘的尸体,但是他们现在却好好地站在这里,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尘阳的脸色十分,没有回答。
他在心里狂骂姜心柔这个蠢货,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他们刚才的话全被林岫烟套了出来,现在说什么都是在打自己的脸。
徐守备大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霜月取出两个荷包,姜心柔一看到那两个荷包脸色就十分难看。
曲霜月冷声道:“昨夜姜心柔过来辞别,给我和云志一人绣了一个荷包。”
“我们初时还十分感动,觉得她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恰好烟儿前段时间买了一条蛇,放在我们的房间里养着。”
“我们拿着荷包回房的时候,那条蛇就像疯了一样在笼里子撞来撞去。”
“我觉得有些不对,就把茶包拆了,结果却在里面发现了这种东西。”
她说完把那两个人像给众人看。
徐守备见多识广,仔细看了看之后立即就发现了异常:“这是蛊符!”
曲霜月点头:“没错,就是江湖上专门用来招毒虫的蛊符。”
“我当时还不相信我们一手养大的姜心柔会用这么阴毒的方式杀我们,烟儿说看看再说。”
“然后昨夜就有人潜到我们的窗外往屋子里倒各种毒虫,那些毒虫疯了一般朝荷包的方向爬了过来。”
“倒毒虫的人我也已经抓到了,姜心柔,你要和他对质吗?”
姜心柔就算是再会狡辩,此时人证物证俱全,再加上有她之前自己说的那番话,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她的脸有些挂不住,在心里骂,这两人怎么就没被毒虫咬死呢?
这样质问她,害她丢脸!
曲霜月看着她问:“姜心柔,我和云志把你养大,这些年自问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且平时不管什么东西,只要烟儿有的,我就会给你备上一份。”
“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帮着外人谋害我和你姨父,谋夺林府的家产?”
她此时眼里带了三分戾气,姜心柔心里害怕,这个问题也无法回答,她索性眼睛一翻,直接装晕。
曲霜月看到她这副样子,很想抽自己一巴掌,当年带了个什么玩意回家!
林岫烟看着周尘阳道:“周城主,你我自小就有婚约在身,你背着我和我表妹搞在一起,我也认了。”
“我表妹一向胆小,她又是个闺阁女子,她也许能想得出这种阴毒害人的计谋。”
“但是她绝对不可能有蛊符这种东西,这玩意是你给他的吧?”
她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周尘的身上。
周尘阳刚想否认,徐守备已经道:“周城主,这事你就做得不太厚道了!”
“林府的银子是多,你想要可以让他们捐,弄出这种谋财害命,半夜翻墙进别人家的事情,就不太厚道了。”
徐千霆大声道:“这何止是不厚道,简直是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