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类的状态,无疑很诡异。
诡异得秦阳都是无从下手,无法寻觅到窥视追溯他们的破绽。
这样的状态,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知道泽润前辈他们是否耳闻过这样的事情?
雪皇若是在的话,不知道是否能够从中洞悉什么本质?
秦阳叹了口气,觉得自身的积累,还是有所欠缺啊。
他沉默了片刻,看着这些人事不省,昏睡的人们。
他想着,将他们收进自己的人皇鼎内世界,或是自己的本源灵墟界。
但,考虑到他们跟永恒族息息相关。
担心他们沾染着永恒族的因果。
若是将他们收容进自己的灵墟界内,不知道是否会彻底跟永恒族因果产生强烈的羁绊?
这样的羁绊,会不会太明显?
是否容易被天神族和幽冥族窥破?
想到这里,秦阳就又放弃了。
他不敢赌。
毕竟,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前往学府。
届时,将会跟不少天神族和幽冥族的生灵打交道。
他无法肯定,那些天神族和幽冥族的血裔,是否掌握着辨别永恒族因果的手段?
或是天赋能力?
同为真灵界最初孕育的三大主宰族群,牠们这些血裔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特殊的感应、
秦阳不知道,不敢赌。
所以,思来想去,最终只好放弃了继续窥视的打算。
游荡了一圈,确认这片地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存在。
秦阳便是转身离去,返回人类领域。
继续留在这里,也是没意义的。
这些异兽的根脚,他无法彻底窥视清楚。
他又不忍心,就这样全部残忍的屠杀。
更不敢去将他们收容起来,甚至带去真灵界。
因此,秦阳只好就此离去。
“也不知道这些新人类,会否继续变化成为那样的异兽?”
回到人类的关卡,看着关卡这边活跃的新人类的队伍,秦阳的心底,不禁生出了几分忧虑。
这些新人类兽化以后,转变成为异兽,人类就没有任何发现吗?
人工智能,所谓的智慧母神,就没有半点察觉吗?
根据这个世界的传说,智慧母神应该有所推演才对吧?
但,迄今为止,却是无人知晓这般真相。
秦阳不禁怀疑,这个智慧母神,是否是永恒族的化身?
“回来了?”
在秦阳思索时,汪绮梦的声音传来。
城墙的转角,汪绮梦的身影,缓步走来。
她显然在这里等待。
一直都不曾离开。
“嗯……”
秦阳微微颔首,随口回应。
“如何?查到了吗?”
汪绮梦来到秦阳身前,好奇地询问。
她是真好奇,很是纯粹的好奇。
“真相会让你大吃一惊。”
秦阳沉默了下,随即看着汪绮梦认真地道:“甚至,你可能会觉得是我在发疯,或是看错了之类的。”
汪绮梦没说话,只是黛眉上挑,一脸讶异。
什么样的真相,居然会让秦阳如此言语。
秦阳也没隐瞒,将自己看到的真相,讲述了一遍。
“什么?那些异兽都是人类变化的?”
汪绮梦得知,果然震骇失声。
这种惊世骇俗的真相,确实给予了她极大的震惊。
疯了!
一定是疯了!
汪绮梦的脑海里,果真如秦阳猜想的那样,第一反应认为是秦阳疯了。
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
一群异兽,怎么可能会人类相关?
人类虽然植入了基因药剂,可以进行兽化,获取兽类的力量。
但,人类不可能彻底变化成为异兽的。
两者都不是同一种生灵,彼此根本不同才对。
但,秦阳神色严肃,不苟言笑,完全不似玩笑。
这让得汪绮梦不得不审视起来,这则消息的真实性。
“怎么会这样?”
汪绮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选择了相信秦阳的说辞。
眼前的秦阳,应该不会撒谎。
“我也不知道缘故,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秦阳摇摇头,随即毫不避讳地讲述着自己的猜想:“我在怀疑,是否跟智慧母神有关?”
“智慧母神?”
汪绮梦诧然:“你认为,这是智慧母神的手笔?”
“有问题吗?”
秦阳不解,汪绮梦为何这么难以置信。
“当然!”
汪绮梦不假思索地回道:“虽然智慧母神,被我们称之为神,且被冠以智慧之名。但,你要明白,祂根本不是神,而是一个人类创造的人工智能。”
“祂是一个代码,一个机械工程,一个人类创造出来的机械化产品而已。祂没有手脚,没有生命的,又怎么可能做得到这种改变生物本质的事情?”
对于汪绮梦的解释,秦阳能够明白。
取缔了这个世界诞生孕育的苏阳的因果,秦阳显然能够明白人工智能的含义。
站在这个世界的科学角度而言,汪绮梦的理解,是正确的。
但,对于一个已经实现超脱,且登临更高维度的世界的超脱生灵。
并站在玄学角度而言,这样的理解,却有些太过片面。
代码也好,频率也罢。
这些无形无质的东西,跟因果很像啊。
所谓的智慧母神,未尝不可能是永恒族的一具因果化身。
因果化身,不一定是人类,或是妖物等具备实质生命的。
也可以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一个玄妙的思想,一段烙印的痕迹。
可以是实质的,也可以是虚无的。
因果化身,总归是没有具体定义的。
这般常识,秦阳能够理解,早已明白。
但,他没法跟汪绮梦解释。
如今的汪绮梦,并没有恢复跟雪皇的因果联系。
甚至未曾彻底证实,她是雪皇的因果化身。
所以,如今的汪绮梦,就只是一个世俗凡人。
秦阳与之讲述因果的奥妙,只怕犹如对牛弹琴,与夏虫语冰。
因此,秦阳一时都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汪绮梦的话。
“你似乎不赞同我的话?”
秦阳的沉默,却是瞒不过汪绮梦敏锐的洞察力。
尽管她并没有超脱凡俗的实力,但眼力劲却是很敏锐的。
她轻易地察觉到了,秦阳明显不服气的情绪。
“我不知道该如何来跟你具体解释……”
秦阳飒然一笑,也没隐瞒:“但请相信我,我有我的判断。只是判断的依据,无法与你言说。”
汪绮梦沉默,随即理解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不会盘根究底。”
汪绮梦很是善解人意,也没反驳秦阳的辩解。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稍作思索,汪绮梦转移了话题。
“还没具体打算,正在思考中。”
秦阳摇摇头,对此也是毫无头绪。
“如果有打算的话,能不能带上我?”
汪绮梦嫣然一笑:“我很想见识一下,所谓的神……有着什么不一样的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