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过程,何止是艰辛?
个中酸楚,生死跌宕,都是无法用言语说尽。
秦阳抿嘴一笑,没有解释。
只是抱住了眼前的少女,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那般用力地样子,仿佛深怕眼前的少女,会再次离他而去。
秦雅没再说话,也是环抱住了秦阳。
安静地拥抱,感受到彼此间的气息。
这对曾经亲密无间的姐弟,生死重逢,依然如故。
拥抱了不知道许久,秦雅才松开秦阳的脖子。
“好啦!傻小子,已经够啦。”
秦雅嘻嘻一笑,看着秦阳如今的样子,随即嬉笑道:“现在的你,可是经历过二十年的岁月磨砺,你的年龄都已经超过我了呢。”
“现在再像往常那般,叫你傻小子,只怕已经有些不太合适了吧?”
她是横跨了二十年岁月的来到这里的。
所以她的年龄与音容样貌,都是没有丝毫变化的。
依旧年少,十五六岁的模样。
跟如今的秦阳比起来,不像是姐弟,反倒是兄妹。
还是年龄跨度不小的兄妹。
“没关系的,雅姐想怎么称呼我,都是一样的。”
秦阳欣然一笑:“我已经几近二十年,没再听到你的呼唤了。”
二十年……
这么长的时间,秦雅只觉恍若隔世。
“那姐姐可不跟你客气啦。”
秦雅嘻嘻一笑,没有跟秦阳过多的客套。
“能跟姐姐说说,这些玄奇的事情吗?”
平复下心中情绪,秦雅随即好奇地打听起来秦阳的经历。
“可以!不过,我们需要边走边说。”
秦阳没有推辞,只是解释道:“这些事情,说起来很漫长,一言难尽。总之,世界很大,许多事情,都是超出你的固有认知的。”
“当你耳闻以后,就会发现,真实的世界,会颠覆你的认知。比如,我们固有认知之中,人族想要修炼,是必须祭祀祭灵,获得祭灵赐福才能修炼的。”
“然而,真相却是,那是妖族神只们为了收割信仰之力,为了奴役人族,而故意伪造出来的行径。”
“在很久远久远之前的人族,是可以自由修炼的,人族根本不需要所谓赐福获取灵感。古早的人族,是天生灵性卓绝的族群,是天生具备灵感的。”
“因此,所谓的祭祀祭灵,都是妖族诸神的阴谋。而今,人族已经发现了妖族诸神的阴谋,历经数个时代的努力,欲要推翻妖族诸神的奴役。”
“为饱受妖族诸神欺骗与压榨的人族,赢取往日自由。如今人妖两族之间,应该已经爆发了灭族之战。”
“我是人族历代先贤们推举出来,在这一时代担任领袖的。祂们引导我修炼,襄助我证道成神。因此,在这个关键时刻,我该回去了。”
“人族需要我,所以……雅姐,你能理解么?”
秦阳一边讲解,一边带着秦雅走出了无序之地。
眼前天地转变,顷刻间换了不知道多少景象。
秦雅只觉天旋地转,眼前视野一片朦胧。
再恢复正常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无尽云海之上。
下端是无情无尽的浩瀚云海,厚实的云海,宛如,遮蔽视野,看不清楚地面的光景。
上方是无尽辽阔的星穹,点缀着无数繁星。
好似很近,又好似很远。
“这……这……”
目睹这样的变化,秦雅肝胆俱颤,只觉惊心动魄,震撼欲绝。
“我们到了。”
秦阳的声音,在身边传来。
“这……这么快吗?”
秦雅惊诧交加:“这是哪里?”
她看到在秦阳的裹挟下,他们的身影,徐徐下坠。
穿过厚厚的云海,无限接近地面。
很快,云海之下的景象,渐渐清晰。
那是一片辽阔的地域。
峰峦叠嶂,山川连绵。
但是,在那片地域,却是充斥着恐怖绝伦的肃杀之气。
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的可怕凶妖,汇聚在那里,将那片山脉团团包围。
在那片山脉之中,一片奢华恢弘的建筑群,只是在秦村传闻中流言的好看建筑,坐落有致。
那片建筑群前的辽阔地域,建造着几座城池。
城池外面,同样密密麻麻的人与妖,混杂在一起。
而在那些人与妖簇拥的中间,还有着一头宛如星辰般庞大的硕大凶妖,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伫立在那。
那头凶妖,气息之可怕,完全超出了想象。
秦雅甚至都是无法猜测,对方的境界。
别说感受对方的凶威,哪怕只是看上一眼,都是情不自禁的产生了惊恐的情绪。
“那那那是……”
秦雅看着那头星辰般庞大的凶妖,瞳孔紧缩,惊恐欲绝:“那是传说中的……中的……麒麟妖神啊?”
麒麟妖神的赫赫威名,作为人族的秦雅,显然是知晓的。
在她的固有认知之中,麒麟妖神是妖族最强大的无上存在。
是不知道多少人族,梦寐以求想要侍奉的祭灵。
然而,今日居然见到了真的?
那是真的麒麟妖神吗?
怎么一动不动,像是雕塑呢?
除了麒麟妖神之外,周围似乎还有着许多传说中的祭灵啊。
真龙、玄武、朱雀、白虎、饕餮、混沌、狻猊、狴犴、貔貅、朱厌……
天呐天呐天呐……
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为何传说之中的祭灵,遍地都是啊?
秦雅肝胆俱颤,惊骇得心脏都要炸了。
眼前的景象,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颠覆了她的世界。
让她产生了一种穿越了错觉。
眼前的秦阳,真是的秦阳吗?
秦雅都是不禁重又生起了怀疑,怀疑起秦阳的身份。
“现在看见了吗?你所看到的那些,往日只存在你所耳闻的传说中的祭灵,实则都是妖族的血脉。”
似乎感受到了秦雅的震撼,秦阳平静从容的声音传来:“这些妖族血脉,在这片世界,自成体系,真正统治着这个世界。”
“那尊体型最大的,便是麒麟妖神。不只是麒麟妖神,其他妖神,今日也在。喏,在那边云海之上,看到了吗?”
秦雅宛如机械般,循着秦阳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看到,鲲鹏妖神、真龙妖神、白虎妖神、玄武妖神、朱雀妖神皆都宛如星辰般浩大的身影,正在云海之巅对峙。
恐怖的气息,不加掩饰,压盖天地间。
哪怕相隔甚远,秦雅依旧感受到自身的渺小。
如果不是秦阳护持着她,她毫不怀疑,自己绝对会在顷刻间化作齑粉。
“秦阳,这是什么地方啊?还是十万里大荒吗?”
秦雅咽了口唾沫,不安地询问。
“这里早就不是十万里大荒啦,这里是北冥大地,是与我们世代生活的地方,隔海相对。”
秦阳耐着性子解释道:“如今你看到的景象,是人妖之争的序幕。是人族反抗妖族奴役,揭露妖族诸神阴谋,争取重获自由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