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吗?”顶着大太阳,段鹤行热得直冒汗,眼睛却仍旧不停地张望着。
代景江也累得不轻,喘着气道:“没有,整个文旅街还有广场这一片儿我都找过了,没看见那小姑娘。”
段鹤行两手叉着腰,“我问过这边的其他摊主了,那个小姑娘昨天离开后就没再回来摆过摊,今天也没来过。”
“不过她昨天收摊以后去吃了一顿小龙虾,之后又去了两家卖丹砂符纸的店,之后就坐公交车离开文旅街附近了。”
这是他们今天跑了半天的成果。
倒也不是不能继续查下去,就是继续查的话要耗费的人力物力动用的关系就多了,需要多花些时间。
代景江走到阴凉处,着急的问段鹤行:“那鹤行哥你的秘书怎么说?”
段鹤行摇摇头,“秘书还在查监控,有消息了会通知我。”
也就是说还没有消息了。
“那咱们还找吗?”代景江又问。
“不找了,我会让人来这边守着,先回去看看我爸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此时段鹤行已经将希望都放在了段父那边。
但愿他爸能请来一个靠谱的大师。
两人急匆匆的赶回医院的时候,病房里只剩下段鹤年和段母两人,段鹤年在睡觉,但似是睡的不太安稳,眉心一直没有平展过,段母坐在病床边,满眼都是担心。
轻手轻脚的走进病房,段鹤行扶着段母到一旁的沙发坐下,“妈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守着,爸呢?”
段母即便是坐到了沙发上,视线也一刻不曾离开病床上的段鹤年。
“你沈伯介绍了个大师给你爸,你爸去见那位大师了。”段母哽咽道。
“你弟弟今天自你们走后,一睡下就做噩梦惊醒,梦里一直念叨着什么好看,我没有之类的话,那个女鬼果然还是不愿意放过你弟弟!”
段母此时恨极了那个女鬼,她儿子从来人品端正,心地善良,那个女鬼究竟为什么要缠上她儿子!
段母话音刚落,床上的段鹤年就应和似的,口中含混的说起话来,段鹤行和代景江细听了两句,确实是好看,我没有,你不要过来之类的话。
段鹤行不忍心看自己弟弟就这么被魇着,想要去叫醒段鹤年,只是人刚走到病床边,就见段鹤年满头大汗的猝然惊醒,眼中的惊恐掩都掩不住。
清醒过来的段鹤年看到自己大哥段鹤行站在病床前,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大哥你们回来了?怎么样,找到那个小姑娘了吗?”段鹤行语含希冀。
他从昨晚到现在,只要一睡下,就一刻不停的在做梦。
梦里的他离那个玉雕师的距离越来越近,从一开始的问他玉雕好不好看,到现在的问他愿不愿意娶她,段鹤年已经被折腾的几近崩溃。
只是看着家人们担忧的模样,他却又不得不强行忍住,装着自己并不害怕。
段鹤行心疼地擦去段鹤年额头的汗水,他又如何听不出段鹤年语气中的期盼。
别开视线,段鹤行道:“我们没找到那个小姑娘,但是沈伯给爸介绍了一个大师,爸他现在去见那个大师了,你放心,那个大师一定能解决你的问题。”
段鹤年虚弱的一笑,心中虽有些失望,面上却并不表露,还反过来安慰段鹤年:“嗯,那个小姑娘年纪那么小,说不定还没沈伯介绍的大师厉害,能请到大师来,那个小姑娘找不找得到也不那么重要了。”
看着精神不济眼底乌青,却还要强自安慰自己的弟弟,段鹤行笑的勉强极了。
那个小姑娘肯定还是要找的,在彻底解决掉那个女鬼之前,都不能停止寻找她。
段父的办事效率毋庸置疑,晚上的时候,就已经带着大师来医院了。
大师是个中年男人,看着四十来岁的模样,身后还跟着个年纪和段鹤年差不多大的年轻男人。
段父和沈旭引着大师往病房去,段鹤行早就收到消息等在病房门口,见着段父等人,立刻弯腰问好:“爸,沈伯。”
随后又郑重的向大师鞠了一躬:“詹大师,劳烦您了。”
詹大师没有避让段鹤行的礼,他身后的年轻人也老神在在的站着,跟着詹大师受了这一礼,两人都很是清高的微微点了点头。
人是沈旭介绍来的,沈旭自然得陪同,再者,他也担忧段鹤年怎么会被脏东西缠上,所以就义不容辞的跟了过来。
拍了拍段鹤行的肩,沈旭道:“鹤行啊,别站在门口了,快带我们进去看看。”
段鹤行侧开身,让沈旭和詹大师以及他身后的年轻人先进去,自己则落后一步和段父并行。
有心想问段父这大师靠不靠谱,却又担心得罪了大师,只能暂时先忍着。
这个大师看着就不是好相与的。
“詹大师,这就是我儿子。”段父有些急切道:“劳烦您帮他看看。”
来的路上他已经跟这位大师大致讲述过段鹤年的情况,当时这位大师只是安静的听着,没再问别的,也没多说些什么,所以段父现在也有些拿不准这位大师的道行。
不过这位大师是好友沈旭力荐的,他就算不信这位大师,也得信好友沈旭。
“是个艳煞鬼,看上你儿子了,等明日你们把那个玉把件带来我驱了邪祟就没事了。”詹大师似乎是想将高冷贯彻到底,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打算离开。
段家人都有些呆了,艳煞鬼是什么鬼?而且来这么一趟说了一句话就完了?
段父赶忙拦在詹大师身前,祈求道:“大师,一定得等明天吗?犬子昨晚已经被那艳煞鬼缠了一夜,再拖一晚上,我怕犬子他受不住。”
詹大师身后的年轻人这时站了出来,语气桀骜道:“我师父一路赶过来,奔波劳累,要养精蓄锐一晚,明日才有精力驱逐艳煞。”
话说到这份上,段父要是再拦着,那就多少显得不懂事了,所以即便段父内心再着急,也还是只能退开让行,又对段鹤行道:“鹤行,赶紧送送詹大师,替詹大师安排好酒店。”
这些事本不必他们亲自做,但去请这位大师时,好友沈旭与他说了许多这位大师的脾性,其中之一就是最讨厌主人家的怠慢。
为了不惹得大师生厌,他们只能事事亲力亲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