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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明白过来了,他敛眉问道「你不想我们去你所在的后世?为什么?」
听了上清的问题,桑乔面色更难看了,不答反问「们?你说们?意思是想去后世的不止上清尊者一人?还有谁?」
上清不顾天上的雷云,笑的极坏「那可就多了。」
便是后土和准提、接引也有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在其中呢。
桑乔手中的剑紧了又紧,「尊者,我所在的后世皆是凡人,恐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
上清抓着桑乔往天上飞,待飞到一定的高度后,指着地上那些宛若蚂蚁般的黑点道「这洪荒也是有凡人的,不也容下了我们?」
立于空中,桑乔看着那些比她还强的凡人,叹气道「凡人与凡人亦是有差别的,尊者口中的这些凡人,于我所在的后世,便是神一样的存在。」
这是洪荒,便是凡人,也都是天生修为便在渡劫期上下的,要知道,就连她现在的修为也不过刚至渡劫期,这还是她来了洪荒才修炼至渡劫期的。
她当初从玄元界回来时不过炼虚期,来了洪荒后,便从炼虚一跃至渡劫。
虽然不知为何她没有经历雷劫,但她确实已至渡劫期。
渡劫之后便是飞升成仙,而成仙之后,又是修道者的另一个,终点就是上清等人站的位置——圣人。
也就是说,她还没踏上另一个,可上清他们却已经在终点屹立万载。
「诸位圣人,后世不比洪荒,圣人可以将洪荒的人类视作蝼蚁,却不能将后世的人也当作蝼蚁践踏,若我会为他们带去诸位圣人,我情愿自尽于此,断了你们的念想!」
说罢,桑乔再次调动灵力对抗上清,自刎是不可能自刎了,那便自爆吧。
上清时刻关注着桑乔,见她如此,赶紧将她周身的灵力也一并封锁了。
没了灵力支撑的桑乔疾速的往下坠落,忘了这茬的上清急忙伸手去抓,但手伸出去后,他却抓了个空。
桑乔在半空中消失不见了!
能在他面前把人劫走,且让他无法反抗的,除了天上那位不做他想。
果然,上清这个念头刚落,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紫色雷电劈在了他头上,阵仗比之刚刚又厉害了不知多少倍,洪荒各界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惊动,纷纷往上清所在的位置赶。
最先到的自然是玉清太清二圣,见着自己的弟弟挨雷劈,也不敢上前,只能不远不近的恭敬的站着。
他们受鸿钧赐予鸿蒙紫气点化成圣,鸿钧与他们便有了师徒之谊。
洪荒有句话,圣人之下皆是蝼蚁。
可是还有一句话是别人不知晓的,那就是天道之下,圣人亦是蝼蚁。
所以无论从身份还是实力而言,他们都无法反抗鸿钧。
鸿钧这次显然没留情面,洪荒许多人都赶来看热闹了,这雷也始终没停,直劈得上清口吐鲜血,雷声才渐息。
雷云散去的一刹,玉清太清立时飞至上清身侧,太清取出丹药喂他,一连几颗丹药下去,上清脸色才略有好转。
同雷劫一起散去的还有许多看热闹的人。
圣人的热闹可不是那般好看的,看完就得赶紧撤,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没撤的都是不惧圣人之威的女娲等人。
「桑乔呢?」女娲上前一步问道。
她可不管上清是否受伤,她只想知道桑乔去了何处。
她刚刚没有在洪荒感知到她的气息。
上清拭去嘴角的血迹,「师尊带走了。」
一句话便将女娲堵了回来,不敢再问桑乔的去处,只是道「桑乔
不是师尊有意放进来的么,又为何要带走她?」
修为至他们这个境界,诸多天机都早已能够勘破。
所以他们知道桑乔和玉霄是鸿钧有意放进来的,否则无人能进入这洪荒。
同时他们也知道,他们未来与这二人的牵扯不会小,更知道他们对桑乔有一段教导之谊。
这份教导之谊,与当初鸿钧讲道点化他们不同。
他们与鸿钧之间的教导之谊承了师徒的情分,但与桑乔之间的教导之谊,却只是单纯的教导罢了,他们没有成为桑乔师长的资格,便是鸿钧也没有。
而另一边,从空中倏然坠落的桑乔本以为自己会摔死,甚至也已经做好了摔死的准备。
反正都是死,自爆而亡和摔死也没什么区别。
可谁知只一眨眼的功夫,她便落入了一片扭曲的星光中。
这场景可太熟悉了,她跟玉霄来洪荒时,便是经过了这样一片扭曲的星光,不过相比于来时,这会的她没有任何不适感,周身舒畅的很。
她怎么又回到这片星光中,是鸿钧终于看不惯她这个偷渡者,要把她送回水蓝星了吗?
正这么想着,桑乔已经从星光中掉落出去,她赶紧运转灵力稳住身体,同时向四处张望而去。
入目之处,一片混沌空无一物,但身周传来的气息,却叫桑乔觉得分外压抑,不敢动弹。
这里不是水蓝星。zbr>
她到底落在了何处?难不成鸿钧把她这个偷渡者关起来了?
这么一想好像也不是不可能,这里极有可能是一个类似于至高星系暗狱一样的地方,而身周那些叫她觉得压抑恐怖的气息,可能是其他和她一样,被鸿钧关押起来的人。
只不过相比于那些人,她这点实力,只怕是这个监狱中最垫底的存在。
如是想着,桑乔越发不敢动弹,只偷偷摸摸的暗暗修炼。
而后也不知在这片混沌中待了多久,这片混沌突然动荡起来,身周那些恐怖的气息也变得暴烈起来。
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桑乔不敢再修炼,也不敢再杵着不动,她只能选了个离那些恐怖气息相反的方向慢慢探索。
但随即她便发现,不论她怎么试图远离那些叫她害怕的气息,也不论她怎么朝着相反的方向行进,她总是离那些气息越来越近,就仿佛她走的是一个圆,无论哪个方向,都朝着处靠近。
一直到她看到眼前的这场单方面的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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