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最高处第480章说了让你等着一夜春雨,满城花开。
早晨准备带着刑寒藻去往一处路边摊吃早饭。结果一出来就瞧见路边梨树花开,正是春来了。
一碗豆腐脑,刑寒藻只吃了一口便皱眉,怎么是咸的啊?
刘景浊心说你不算是南方人吧?
指了指一边的辣椒,刘景浊轻声道:
结果刑寒藻把碗推去竐那边,轻声道:
没法子,只好再给刑寒藻要了一份儿包子。
嫌弃?其实没什么好嫌弃的,马蹄坑里的积水都喝过,随手折下树枝,用铁盔吃饭都没事儿,何况这个。
坐了没一会儿,有个年轻贵妇人笑眯眯走来,径直坐在了刘景浊对面,居然都没带个随从。
刑寒藻大口吃着包子,囫囵吞下,抬头问道:
刘景浊只是埋头吃着刑寒藻的剩饭。
那贵妇人笑着说道:
好嘛!一颦一笑都透着妩媚,这就是典型的人身狐媚子啊!
刑寒藻又咬了一口包子,试探问道:
妇人笑道:
刑寒藻撇撇嘴,又不难猜。晓得公子身份的,现在也就吴篆了,一个女的,穿的这么富贵,还是个炼气士,不是吴篆的闺女,也就是九和国那位垂帘听政的太后,还能是谁?
刑寒藻咽下包子,轻声道:
就这面对面,还需要传话?闹哪样啊?
还有,瞧着这个模样很不差,身子有料,两条腿筷子似的姑娘,这位吕太后愈发肯定,刘景浊与传说中的一模一样,就是个好色之徒啊!但自己模样不差啊,他就这般假正经?
年轻妇人笑着说道:
说话时把身子压低,脖领子自然向下垂,只要刘景浊抬头,大片风景便一览无余。
可刘景浊就是没抬头,只是说道:
刑寒藻忍住笑,心说公子可真配合,于是便原模原样的把话转过去。
半老徐娘?哪个女人喜欢听别人说自己老?这位吴太后瞬间起身,脸上变颜变色,但最终还是把怒气憋了回去,强挤出个笑脸,轻声道:
刑寒藻又转送一句话过去,刘景浊这才抬头,抹了一把嘴,再抿一口酒,随后说道:
刑寒藻只能再转述,她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那位吕太后得到确凿答案,立马起身,笑着说道:
刘景浊忽然神色古怪,那位吕太后却已经走了。
是那妇人方才传音,说生瓜蛋子好在青涩,要不要尝一尝滚瓜烂熟呢?滋味绝佳呢?
还说了个地方。
刑寒藻好奇问道:
她当然不相信了,只是打趣而已。
结果刘景浊顺手取出一沓邸报,叹息道:
刑寒藻随手翻看了几页,憋住笑,问道:
刘景浊答道:
刑寒藻又问:
刘景浊叹息道:
刑寒藻哈哈笑了出来,又问道:
刘景浊如实开口:
还有什么私生子之类的,刘景浊自己都记不得了。说是我的儿子闺女,你倒是带来认亲啊?娘的,这么些年过去了,我这儿子女儿,总该长大了吧?
缓缓起身,刘景浊轻声道:
刑寒藻点点头,丢下一粒碎银子,然后与起身跟上了刘景浊。
至于那些个邸报,自然是被她收藏起来,日后再去好好翻看,这玩意儿别的地方可都要花钱去买的。
十几里地,半个时辰就走到了,到地方才知道,一木山上,也有三教寺,但看模样可比天寿山那个大多了。
在山下茶铺,掌柜的说:
刘景浊笑问道:
茶铺掌柜轻声道:
刘景浊问道:
掌柜轻声道:
大致打听了一番,刘景浊便带着刑寒藻迈步登山了。
走到一半儿,刑寒藻说道:
刘景浊轻声道:
刑寒藻点点头,
说到这些,刑寒藻女子本性就出来了,开始问些有的没的。
刘景浊便解释道:的才行。」
刑寒藻眨眨眼,
刘景浊忍住没喝酒,开口道:
曾经就有人与刘景浊说过,修佛,是把天上佛修进庙里,把庙里佛修进心里,再把心里的佛丢掉的过程,到那时便是成佛。
刑寒藻点了点头,心说自家师傅可不会与自己说那么多。
这个公子,还挺不错的,只不过她还是能少叫就少叫,总觉得别扭。
其实刘景浊也别扭啊!所以刘景浊轻声道:
刑寒藻咧嘴一笑,
快到半山腰时,一座三间四柱冲天式的牌坊映入眼帘,还有一幅不甚工整的对联。
左侧写着:
右侧则是:
挂了个横批,
刘景浊一下子顿足,不敢继续上山了。
想来想去,我算是个读书人吗?应该不算是吧?
一咬牙一跺脚,不就上个山吗?
其实是瞧见了上方栈道书生不少。中文网
即便如此,刘景浊还是传音刑寒藻,
刑寒藻不解,传音问道:
刘景浊摇摇头,轻声道:
加快步子登上山巅,路过文庙也好燃灯塔或是紫清宫也罢,都没进去,刘景浊带着刑寒藻直上山巅栈道。
沿着栈道而去,很快就到了一处洞穴,洞口上写三个大字。
他娘的,跟天寿山那个,一模一样啊!
刑寒藻瞧着刘景浊眉头皱起,便问道:
刘景浊只说进去再说。
进洞之后便是奇黑无比的石头栈道,一直是下坡,走了约莫一刻,终于得见星星亮光。
走出去时,外面已经有不少人,好家伙,吟诗作赋的,为女子画像的,什么样的都有。
刘景浊环视一周,这不就是山下瞧见的那只眼珠子吗?
刑寒藻一抬头,险些被吓了一跳,她赶忙开口;
刘景浊猛地抬头,这山洞穹顶之上,不正是与天寿山洞穴之中相似的神像吗?但好像凡人压根儿看不见。
正北方,是一尊身形极其高大的塑像,但慈眉善目。其左侧站立一人,左手持芭蕉扇,右手是定风珠,女子模样。右侧站立之人是个男子,左手持拨浪鼓,右手端着一道九层八面塔。左右分列八道身影,左侧首位,一人双手拄剑,额头多生一目。右侧首位,一人背剑,身形消瘦。还有六道神像,有手持大弓的,有跪着的,有人做打铁状。
忽然有冷笑声音传来:
刘景浊一把抓起刑寒藻,化作剑光,拼命逃遁。
我说怎么察觉不到,原来他娘的躲这儿来了!
***孟休啊!我终于知道你想做什么了!